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襪子被塞得挺深,直接壓到了中年男人的舌根上,鼻子口腔中蔓延著這股難以言喻的味道,一邊作嘔,一邊卻又因為生理反應把這襪子吞得更深。
蛇鷲看一眼沈星月又看一眼那中年男人,爪子在地上刨了兩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落腳點。
「蠢雞,過來。」沈星月急忙叫住了它。
這走地雞的力量她是感受過的,這一腳下去那人怕是能直接回歸主的懷抱。
十分鐘的時間,又有人陸續趕到,這次來了幾名警察,比起軍人,警察維護秩序的經驗顯然要比他們多一些。不過能主事的人依舊沒有,沈星月還無法跟他們分道揚鑣。
解決了帶頭搞事的中年男人,其他人乖巧如雞,紛紛表示聽從安排。上尉放鬆地帶上黃毛和紅毛,跟著沈星月朝新的方向去。
吳桓能感知的範圍有限,他們便朝著一個方向走,一邊走一邊留下記號,方便他們的戰友跟上。
前進的路上,他們順便解決了攔住他們前邊的猛獸,厲害的沈星月優先解決,剩下一般的就留給幾名軍人和吳桓,有時候蛇鷲也會動手。
「這鳥是不是變大一點了?」
沈星月盯著正在吃完飯的蛇鷲懷疑道,她記得一開始她抬手應該是能碰到這鳥的頭頂的,現在怎麼好像加上手才跟這鳥一樣高了?
「沒有吧?」吳桓嘴裡塞著一大口壓縮餅乾,差點被卡到喉嚨,又急忙咽了口水,「不是一直都這麼大?」
三名軍人身上都沒有食物,又不好意思找沈星月討要為數不多的餅乾,便打了只兔子烤著吃。
雖然知道這些東西身體裡有很多寄生蟲,但他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知道哪些地方要捨棄,哪些地方可以吃。蟲子、生的肉他們都吃過,這烤兔子只是沒有鹽而已,被烤得外焦里嫩,香得很。
天色漸晚,他們已經走出了幾十公里的距離,接觸了幾十個隊伍,但還是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人。
正當他們準備找個地方紮營休息的時候,吳桓發現了情況:「月姐,東邊有個象群,把幾個人圍住了。」
沈星月還沒動,三名軍人已經做好了營救的準備。
晚上的森林格外危險,黑暗之中四處都可能潛伏著敵人。即使沈星月帶了手電筒,但在這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中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夜,才是真正捕食者的天堂。
遠處有群狼嘯月,近處貓頭鷹不知藏在什麼角落陰森地叫著,奇形怪狀的樹枝在月色的籠罩下給森林平添一分恐怖色彩。
沈星月嘆了口氣:「走吧。」
她不認可他們的想法,但她尊重他們的選擇。
好在還有個能夠感知動物的吳桓,否則她絕對不會跟著冒險。像蛇鷲這樣能夠避過吳桓感知的動物,從進入試煉到現在,她也就見到這麼一隻。
「哞~」
大象的嘶喊劃破天際,隨著他們的靠近,還聽見了「砰砰」的槍聲。
幾人對視了一眼,加快了腳步。
普通人是不可能有槍的,所以這次被象群圍攻的人不是軍人就是警察。而警察的話,除了正在出任務的人員和少數特殊人士身上會帶著槍,其他人的槍械平時都是受到管制的,所以前方是軍人的機率更大。
只是這幾槍下來,他們除了聽到大象憤怒的喊叫,並沒有哪一頭被他們解決掉。
絕對是硬茬子。
第8章 新手保護期 蝴蝶
他們人剛從密林中出來,太陽西斜,在草原上灑下最後一絲餘暉。
一名穿著迷彩服的人被穿在象牙上,生死未卜。
頭象比他們在地球上見過的所有象都要大,有一層樓那麼高,象牙長而鋒利,從那軍人腹部刺入。緊接著它腦袋一甩,那人就被甩飛了出來,鮮血四濺。
旁邊還有三個穿著一樣服裝的軍人全靠手中的槍苦苦支撐著,可惜那槍打在大象身上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他們身邊有不少彈殼,但死了的大象就只有一頭,是眼睛中了彈。
「大炮!隊長!」上尉認出了他們。
沈星月幾步跑到了被頭象甩出來的人底下,穩穩地接住了他。
光是接住對方沈星月的腿就往地里陷了半寸,可想而知這象的力量有多大,現在的她根本無法正面跟它們對抗。
這是從進入試煉之地到現在,她見過的最厲害的生物。
「打不過,想辦法逼退它們,或者逃走。」將軍人放在地上,沈星月冷靜分析。
雖然殺死頭象估計能夠給她帶來極大的提升,但這象的皮連子彈都無法造成太多的傷害,她根本想不到還有什麼能夠殺死它們的辦法。
把手\雷從它們嘴裡扔進去差不多,或者像那頭死去的大象一樣,打中它們的眼睛。
不過大象又不是死物,也不會像那潭鱷魚一樣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讓她攻擊,她根本找不到機會。
被象牙刺穿的軍人此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肚子上碗口大的一個洞,裡邊內臟的情況可想而知,現在還能活著根本就是奇蹟。
「大象是一種很記仇的動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們盯著他們不放就是因為死了一頭同伴,想要為它報仇。」吳桓道。
「那怎麼辦?」上尉跪在被沈星月接住的戰友身旁,可惜連給對方止血都做不到,「大炮!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