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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茗雪腦袋昏昏沉沉的,沒辦法思考為什麼景青夏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中要選擇正面出擊,為什麼不保險點直接逃跑呢?
她只能記起囑託一句話:「小心。」
景青夏不由得摸了摸鐘茗雪的發頂,並幫她把黏在臉上的頭髮撥到耳朵後面。
漂亮乖巧的姑娘,不應該被這麼對待。
景青夏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
脖子沒有像預計中那樣發出咔咔兩聲脆響。
年輕的身體真好。
景青夏看向了大漢。
大漢的腳頓住,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還沒等老太太提醒大漢主動出擊呢,景青夏的腳步一晃。
大漢的呼吸直接停滯了。
他都沒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景青夏的拳頭已經來到他的面前。
景青夏在部隊裡學的、練的、用的可都是殺招。
大漢雖然幹過不少壞事,但大多都是靠的蠻力,哪裡見過這陣仗?心裡早就慌了。
景青夏有很多一擊命中要害的方式,她甚至有把握一擊手刀直接把這沒用的廢物撂倒。
但是她沒有。
胸口那湧起的怒火讓她不想用最優解處理這件事情。
她想讓欺負鍾茗雪的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拳頭直直砸在了大漢臉上。
大漢的雙手在空中撲騰了一下愣是什麼都沒有辦到,在老太太驚悚的目光之下直直摔到了地上。
啪!
景青夏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踩在大漢的膝關節。
「啊——!!!」
「啊!我剛買的零食你快還給我!」
大漢的慘叫聲和外頭學生們快樂的呼喊聲混雜在一起。
人類的悲歡總是這樣,不盡相同。
……
「我們接到報警,這裡、這裡是怎麼回事?」
三名幹警來到麵店門口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有點懵。
店裡的門板被丟在門口,店裡的桌椅雜亂著,一看就是打鬥痕跡。
可是店裡四個人涇渭分明各占一邊。
一邊是兩個高中女生,端坐在椅子上。
雖然她們身上有血跡,但不算嚴重。
一個半闔眼眸看不出神情,一個軟若無骨癱在另一個懷裡。
兩個人都披散著頭髮,氣息平穩。
「是我報的警。」半闔的眼眸完全睜開了,聲音冷淡,但是和報警錄音里的分明是同一個人。
三名幹警面面相覷。
電話里怎麼說的來著?
這裡有綁架事件?
再看看另一邊。
在一堆桌椅中瑟瑟發抖的兩個人,鼻青臉腫到近乎毀容,只能靠髮型大概判斷是一男一女,一少一老。
老的那個幫男的那個捂著腿不敢動彈。男的那個完全不敢看兩個小姑娘,縮在牆角。
「警察叔叔,快把我們抓走吧,是我們起了歹念,綁架的。」
五大三粗的大漢哭哭啼啼的,眼淚摻著血水在臉上流淌著,嘴巴一開一合之間能看到牙齒缺了幾顆。
旁邊的老太太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奄奄一息的,腦子裡閃過了這一輩子做的所有壞事。這就是報應嗎?
三名幹警里年齡最大的那個沉默了三秒,最後說道:「先把人都帶到局裡去吧。」
「我們可以先去醫院嗎?」景青夏抱著鍾茗雪。
雖然在剛才的懲治中,老太太招認只是用了麻醉劑,睡一覺就好了對身體無害。
可是鍾茗雪剛剛……咳。
景青夏紅著臉,壓住腦子裡閃過的畫面。
有點不放心,還是覺得應該去醫院看一看。
幹警一聽有道理,在牆角那兩個人看起來也很需要治療。
一聽到醫院,大漢掙紮起來:「不要去醫院,我們去警局,去警局!」
幹警心裡直嘀咕,到底是遇到多可怕的事情,居然鼻青臉腫成這樣還不願意去醫院?
反觀兩個姑娘。
其中一個脖子上和手掌上留著血跡,應該是自己的。
另一個姑娘身上雖然有血跡,但不是自己的,實際傷害僅僅是拳頭上磕破了皮。
「……小劉,你帶兩個小同學去醫院吧。」
小劉不自覺抖了抖身體,看了看景青夏:「那我們走?」
景青夏點了點頭,然後手上輕輕用力,喚醒了虛弱的女孩:「鍾茗雪,警察來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嗯……」虛弱的女孩像是一隻小奶貓,緩緩睜開眼,但還是有些不清醒的樣子,雙手圈著景青夏,腦袋還不自覺在她肩窩蹭了蹭。
景青夏面色潮紅,抬眼對幹警說道:「能麻煩你們先叫車嗎?我朋友被他們噴了麻醉劑,還受到信息素影響,現在還有點不清醒。」
原來是這樣啊!
幹警快速觀察了一下小店的情況,馬上明白過來。
這不就是最近經常出現的綁架套路嗎?
幹警擰著眉頭,看向受傷一老一少的態度完全變了,收起了剛才的憐憫,變成嚴厲:「小劉你去叫車,帶兩個小同學離開。小張,你跟我一起把人押走。」
押走?
小張馬上明白了該有的態度,正了正胸前的執法記錄儀,大步流星走到兩個人面前,不留情面地抓著手腕帶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