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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馬,嚴鄲將兩人引去主帥營地,帳內已經泡好了熱茶。
應宸自然的在主位上坐下,夏鴻立於身側呈保護姿態。
「前段時日我所說的大將軍考慮的如何了?」應宸一手端著茶,看了坐在下位的嚴鄲一眼,輕抿一口茶水,「上好的龍井,大將軍破費了。」
「王爺客氣了,應該的。」嚴鄲拱拱手,「至於您先前所說的事,下官的態度還不夠明確嗎?」
應宸笑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挑眉看向他,「如此,便合作愉快了。」
嚴鄲自嘲的笑笑:「可憐老夫為官多年,卻不得清醒,還未多謝王爺三年前對北境的相助。」
應宸嘴角勾起,臉上卻不露聲色,讓人無法從他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什麼。
「三年前的事在下答應了自是會做到,談何多謝。」
嚴鄲張張嘴,最終還是沒接著說下去,應宸暫時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當兩人陷入尷尬時,帳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不等幾人出門查看,便見一臉上帶著慌張的將士掀簾而入。
「報,朝山敵軍來襲。」
聞得消息,嚴鄲猛的站起來,快速的吩咐道:「馬上集合,準備迎敵。」
「是!」傳令的將士得到命令馬上小跑前往傳達軍令。
命令傳下後嚴鄲並未耽誤,向坐在主位上的應宸拱拱手,準備告辭。
這時剛恢復平靜的軍帳再次被掀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人在坐的人都認識。
嚴錚踏進帷帳,剛想匯報,見著眾人所處的位置便是一愣。為何他父親站在次位,而那位神秘的公子卻坐在本該他父親坐的主位上。
見自己兒子出神,嚴鄲用力拍拍他的肩膀,拉回他的神思,與他一對視,清晰的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迷茫。
「小子,醒醒。」雖說如此,但嚴鄲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說完這句話便又將目標轉向坐在主位上依舊是一副悠閒自在模樣的應宸,「王爺,敵軍來襲,恕下官暫時不能陪同了。」
「無妨,只是在下也想見識見識這朝山是何能耐,大將軍可能通融一下?」應宸輕笑,似乎對面前的局面非常有興趣,好像是真的想見見那英勇善戰的朝山大軍。
嚴鄲一時間也拿不準他想做什麼,或許也有想看看自己選擇跟隨的主子能力到底怎樣,最終還是同意了他隨軍觀戰的想法。
收回自己的視線,嚴鄲目光深思,隨軍觀戰自是沒問題,只是見識敵軍的能耐想必便是藉口了。若他沒記錯,朝山開始動亂便是由三年前自攝政王身隕的消息傳來開始。而在那之前……那場讓朝山損兵折將,在他執政時不敢來犯的戰役便是這位攝政王帶人打贏的。
無論嚴鄲的想法是什麼,應宸已經出了帷帳,他也只能趕緊跟上為人引路,順便拍了拍一副呆愣模樣的自己兒子。
這麼一拍,嚴錚從他們剛才對話中回過神來,這……王爺?
當今皇上為先皇獨子,早年除一位皇叔攝政王便再也沒有什麼王爺了,而今的幾位王爺皆是由皇上登基後冊封,但年齡無其相符者卻是沒有,而攝政王也在三年前死於一場大火,這兒哪兒還有什麼王爺?
想到這嚴錚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種可能性,回想一下那位攝政王的年紀,再看看他所見到的這位,兩人年齡似乎對上了。
只是那位若是他沒記錯,應是隨皇室所姓為應,名宸,字子宵,而這位卻是……
不對,墨晨,墨宸,應宸。改了姓,取了諧音,還真是大膽,也不怕被有心人猜到。
理清楚對方的身份,嚴錚不再耽誤,看了一眼三人愈行愈遠的身影,快步跟上,走在他們身後,與夏鴻並列前往城門。
路上,應宸本就不是多話之人,此刻也無意開口。而嚴鄲作為首將,腦海中儘是些推演排兵布陣,暫時也沒有心情開口說什麼客套的話,一時間周圍顯得有些寂靜。
嚴錚跟在他們身後,看看他們之間寂靜的氛圍,摸摸鼻子,向夏鴻的位置微微跨了一步,碰碰對方的手臂,壓低聲調開口道:「兄弟,你家主子真是那個攝政王?」
夏鴻瞥了他一眼,並未回答,雙目直視前方,眼中仍舊是一片冰冷。
沒人搭理,頓時嚴錚覺著自己有些尷尬,正想說些什麼轉移話題,緩解下氣氛,聞得走在前方的應宸輕笑一聲。
「小將軍,你要真想知道,問問在下不就能得到答案了?」
雖說嚴錚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剛才他的話依舊沒能逃過應宸的耳目,將其聽了個完整。
聽出應宸語調中的調侃,嚴錚尷尬的笑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這人聽力怎麼這麼好?他父親都沒聽到這人怎麼聽到的?傳聞中的攝政王不是一個只知政事,沒有絲毫內力武功嗎?
莫非傳聞有誤?
不,仔細想想,偷偷看了一眼繼續走在前方並未回頭的攝政王,他還是覺著對方扮豬吃虎的可能性更大。
誰能想到三年前攝政王居然是詐死,不過既然是詐死,想必當初的大火恐怕就有隱情了。想必是他們的那位皇上的傑作,只是……就算他自己估計都沒想到就算他機關算盡對方卻依舊能完好無損,並且……說不定這也在對方的算計中,三年前不過是順手推舟。
作者有話說:
寫到現在一萬多字,蠢作覺得可能自己確實暫時不適合寫古代這種咬文嚼字,陰謀詭計的文,越寫感覺自己寫的越差,蠢作想冷靜一下,期間可能會先開一本沙雕來調節心情,感謝小可愛們這幾天的支持,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可愛在看,在這裡蠢作對大家先說句抱歉,大家有什麼建議也可以在評論區留言,會採納有用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