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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他們這位帝王的氣度著實不大,被喬承謹拒絕丟了面子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果然,一個時辰後他又接到了傳召的書面聖旨,其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喬承謹也有些懊惱,早知道便先答應了穩住對方。若是對方順著自己查下去,查到自己好友的身份……
喬承謹的顧慮在場的眾人心裡清清楚楚,也清楚的知道這裡面的危險有多大,望向應宸的目光中紛紛帶著擔憂。
卻見應宸眼中不見一絲憂慮,甚至還有些期待。對於眾人的擔憂,應宸抬手拿起喬承謹手中的聖旨,展開:「誰說我要隱藏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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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眾人除了夏鴻還是冷著一張冰塊臉, 像一把劍主人指哪兒往哪兒打外其他的人皆是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喬承謹更是誇張的張大了嘴,驚呼出聲:「我去!你想做什麼?」
總覺得他好友要開始幹大事兒了,雖然對方從頭到尾做的都不簡單, 但這次他覺得應該是要加快速度了,看樣子他的好友已經不想再慢慢玩兒了。
陳疏也跟著點頭,現在暴露會不會太早了,局勢於他們不利何況……
「你不是才說要等嗎?」陳疏皺著眉看著他, 不懂他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應宸搖搖頭,不慌不忙的搖晃著杯子中的水滴:「我說的暴露並非我出現於人前。」
「憶苦思甜, 換過來思考也是同樣的道理, 總歸是有了對比才知道孰好孰壞。」見兩人還是不解其意, 應宸也不做過多解釋,將接下來的講解交給夏鴻。
夏鴻點頭,面對兩人, 對前面應宸若說的話作出解釋。
「我們在暗,敵方在明,現下若是讓對方知曉主子還活著那必定會派出暗衛追殺,但若是他不知道呢?」夏鴻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賣了個關子。
跟著夏鴻的描述正思索著的兩人猛然抬頭看著他,臉上還帶著意猶未盡的疑惑。
喬承謹茫然道:「你這話說一半停了是怎麼回事,如若暴露又怎可能不追殺?怎麼什麼都跟你主子有樣學樣。」
他覺得他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陳疏附和著點頭, 卡關鍵時刻。這倆主僕真是一個德行, 這就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嗎?
人在家中坐, 鍋從天上來。
應宸語塞的看著他們, 臉上寫滿了無奈:「什麼叫跟我學的?這不是你們理解太差嗎?」
喬承謹、陳疏二人:「???」
是他們孤陋寡聞了, 連接不上你們的思路。
無視兩人的懵逼, 夏鴻繼續解釋:「主子不能暴露, 但攝政王可以。眾人皆知,攝政王早於三年前死於大火中,可如果當百姓對現任出現不滿,是否會更懷念前任,當他們發現前任的死亡也是現任一手造成,他們現在本不該經受的苦難皆因現任又會有什麼反應。」
順著夏鴻的描述,兩人想了想,恐怕會引起□□,不過到那時候也是他們重新出現的時候,聚集了眾多百姓的呼聲,後續所發生的事都是順應民意。
「高!」想明白後喬承謹和陳疏送個應宸一個大拇指,不愧是曾經當過攝政王的人。
疑惑解決,喬承謹也不再耽誤,與幾人又商量了一會兒皇上召見這事兒,最終決定靜觀其變,看看應斌宵到底想做什麼。如若真有什麼意外發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機應變即可。
通過應宸手下的宣傳,現下大應內百姓皆知喬承謹已經將抗擊疫病的藥研製出來了,並且在陳疏財力的支持下選擇免費治療。凡受疫病所困擾者皆可於陳家藥鋪處診治及領取藥材。
一時間,三人在大應名聲大噪,喬承謹神醫之名在百姓中傳播甚廣,聚攏了頗多人心。
消息傳到應斌宵耳中,次日喬承謹便接到了傳召旨意。嚴錚將傳旨人請到客廳等待,等人離開後幾人站起身注視著對方離開的方向,沉默不語。
良久,喬承謹掂量一番手中的聖旨,冷笑一聲將其隨意的扔在一旁。
「去嗎?」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去無回了,雖說他不擅政治,但喬承謹對這裡面的門道還是一清二楚的。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多了自然懂得一些。
應宸晃晃手中的茶杯,平靜道:「隨你,只要他不是當場要你的命,那我保你必定無事。」
喬承謹嗯了一聲,低下頭若有所思。
御書房內,喬承謹跪在地上,應斌宵坐在龍椅上,付霖及元公公分別站於他的兩側,護衛著他的安全。
「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喬承謹低垂著頭,目光停留在地板上,因久久未能聽到應斌宵的平身,無聊的開始觀察地上的花紋。
應斌宵手拿一隻御筆,如平常一般批閱著奏摺,一時間御書房內只剩下他翻閱紙張的聲音。不知何時,屋內點燃了一枝香。
香灰掉落在香爐內,逐漸見底,喬承謹依舊保持著單膝下跪的姿勢,低著頭的臉上是布滿了嚴肅,心裡隱隱的確定了這次恐怕就是鴻門宴。
上方傳來擱置筆墨的聲音,喬承謹收斂自己眼中不妥的神色,恢復最初的平靜,等待應斌宵的下一步動作。
應斌宵看了喬承謹片刻,發出一聲輕笑,意味深長的道:「愛卿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