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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斌宵揮揮手,付霖後退著離開御書房,等走出御書房門,將門關上後才轉身背對御書房,向暗衛營走去。
回到暗衛營內自己的廂房內,確認周圍沒有人監視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眼中滿是不屑,底細?對方的底細他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這底細的透露他心中倒是有數,但這離開……,付霖斂眸,還是得和主子匯報一下,看看主子怎麼安排。
想著付霖收斂了身形,施展功法,向難民區飛奔而去,暗衛營位於皇宮旁,平日出入傳遞消息受到限制,這次正好以出任務的名義借著喬承謹的手將這段時間的消息傳遞給主子。
剛出去,付霖便察覺到暗中有人跟蹤,在巷子內繞了幾道彎成功甩掉跟蹤之人後,他才正式前往此次目的地。
第18章
喬承謹沉默的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人臉上充滿了詫異,接著他啞然開口,喃喃道:「你們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嗎?」
付霖:「……」雖然有些不對,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還好付霖還記得自己此次過來的任務,將自己所取得的消息交給喬承謹,並告知應斌宵打上了他的主意。
喬承謹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真誠的看著付霖的眼睛,詢問道:「你們那皇帝是不是有病?有病要早點兒找太醫治病,一天到晚疑神疑鬼你們主子當初是怎麼敗的?」
聽著喬承謹的質疑,付霖臉上並未出現感情波動,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毫不心虛的與他對視,沒有一絲怯場。
「這事兒您應該詢問主子,我只是一個下屬。」言下之意便是,他只是一個聽命令辦事的,上面的人怎麼想的他也不清楚,不過他的主子是故意的這是確定的。
「給爺滾!」喬承謹一點兒都不想再看到自己好友的這群噎人功力一流,能把人氣死的屬下,也不知道自己好友知不知道他的屬下是這幅模樣,若是知道又是如何忍耐的。
不過喬承謹雖然惱怒,但辦事卻是不含糊的,當天便回了將軍府將消息帶給應宸。
應宸站在將軍府的院子裡,身旁是刻著棋盤的石桌石凳,面前佇立著一棵高聳直入雲霄的大樹,喬承謹看著應宸的背影,也跟著沉默不語。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從院子外逐漸接近,嚴錚走進院內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場景,院子內幾人不約而同的沉默著,像是在比拼誰更能忍耐。
他打量了一下幾人,放輕腳步踱步到夏鴻身邊,用手背輕輕的碰了碰他的手臂,壓低聲音:「誒,兄弟,這是……怎麼了?」
對於嚴錚的疑惑夏鴻沒有理會,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閉嘴,接收到夏鴻眼神中飽含的信息,嚴錚識趣的閉上自己欲言又止的嘴,跟著三人保持沉默。
還好這靜默的院子並未沉寂多久。
「承謹,你怎麼看。」
喬承謹無奈嘆息一聲,視線轉移停留在院子牆邊攀爬著的藤蔓身上:「我能有什麼想法,離開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的底細嘛,倒是可以給一部分,半真半假才更真實。」
應宸嗯了一聲,轉身越過眾人向屋內走去,走到主位上,坐下。
「承謹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應斌宵會如何動作便不好說了。」應宸端起放置於桌面上的茶杯,輕抿一口微涼的茶水,隨後皺著眉將茶水遞給守在一旁的夏鴻,夏鴻接過換上溫熱的再次遞給他。
應宸品嘗著茶水,雖是這麼說著,但眼中卻毫無俱意,甚至若是仔細查看還能發現他眼中似有若無的期待。
喬承謹看著他,冷哼一聲,直言戳破他真正的想法:「說了這麼多,你不就等著他動作嗎?」
應宸輕笑一聲,讚許的目光看向喬承謹:「知我者,承謹也。」
應斌宵鬧出的動靜越大,對他們都形勢就愈發有利,再者,其實他也好奇對方會怎麼處理這個局面,是力挽狂瀾還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對自己好友的惡趣味喬承謹自認還是看的非常清楚的,聳聳肩,兩手一攤,挑眉:「你高興就好。」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自己內心其實也很期待就是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果他們沒有點共同點兩人又怎麼會成為好友,只是互相都不曾點破罷了。
既然消息已經帶到,喬承謹便準備離開,繼續自己的救治大業,勵志為自己好友的謀劃添磚加瓦。
他一隻腳剛踏出門檻,一陣劍光從他臉上划過,喬承謹暗道不好,下意識的躲避,他本以為自己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裡,不曾想那劍光卻剛好擦著頭的髮絲而過。這一幕在不了解內情的人眼中便是他驚險的躲過了突如其來的刺殺。
應宸給了夏鴻一個眼神,夏鴻瞭然的點頭,循著劍氣襲來的方向追去,急促的步子遊走在屋頂之上,對夏鴻有所了解的人卻發現夏鴻內心並未展現出一絲的著急,與他所表現出來的模樣形成兩幅截然不同的風景。
喬承謹緊皺著眉頭將目光轉向應宸,試圖從應宸的身上獲取什麼答案。
應宸頂著喬承謹探索的目光還是那副什麼都沒興趣的平靜樣子,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微小的幅度,右手握在茶杯杯身上,指腹輕輕的摩擦著杯身上的刻文。
「噓——,等著。」
果不其然,很快刺殺的人選便被夏鴻所俘虜,帶到了應宸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