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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霓虹回道:「哪兒都不想去,就想看著你工作的樣子。」
同事們又OS——
「這恩愛秀得真是沒羞沒臊啊。」
「美女的婚姻生活都是這麼甜的麼!」
「求她們多說幾句,漫長的禮拜一就靠吸她們苟下去了。」
「喜糖再甜,也甜不過她們本身。」……
「快點去啦。」潘臨溪催道。
「那你帶我去。」
潘臨溪微微一嘆,想著她在這兒大家都沒法靜心工作,就起身拉著她離開了。
「剛剛我沒聽錯吧,潘臨溪是不是說了『啦』?」一個男生看著她們的背影問。
「你沒聽錯,我們小潘變了。」傅春綺回道。
「唉怎麼不多待一會兒?」
「好了好了,做事情!」傅春綺也意猶未盡。
雖然她已經三十多,但也很愛看美女,很愛八卦。只是身為部長,她得以身作則。
傍晚,下班時分,潘臨溪的手機準時響起來。
「好,我這就下去!」她說著,抓起挎包,關掉電腦,匆匆離開。
「唉,好想有對象,好想按時下班啊!」一個女同事哀怨。
「行啦,先把我要的GG圖做完再想這些。」她身邊的同事推了她一把。
雖然到了下班時間,但整個樓層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要加班。
潘臨溪看電梯口人多,就拐到樓梯口,腳步輕快地走下去。
這一整天,不斷有同事在群里@她。
她和鍾霓虹要上台里的戀愛綜藝節目已經徹底傳開。
潘臨溪深受其擾,好多與工作無關的消息,她都選擇無視。
秀恩愛註定被議論得更多。
她希望這一切趕緊平息下去,但想也知道,隨著鍾霓虹新作上映,以及台里節目的播出,她們只會被更多人熟知和談論。
出了電視台大門,遠遠就看到了鍾霓虹的車。
她們今晚要請大學那幫要好的同學吃飯。
那些同學,大多是跟鍾霓虹要好。
為什麼會選在禮拜一呢?
因為上班族的周末都是用來恢復元氣的。
鍾霓虹對潘臨溪的解釋感到吃驚,但她在群里要大家禮拜天或禮拜一選一天的時候,大多人選了禮拜一。
她們吃完飯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
直到收拾好躺下去,大家還在班級群里八卦她們。
鍾霓虹軟軟地趴到潘臨溪的肩頭,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潘,你真好聞!」
並不是香水香,而是她的身體所特有的、交雜著令人安心氣息的微甜香氣,像秋天傍晚的風,很淡,很獨特。
「我什麼都聞不到。」潘臨溪想要推開她,又不想惹她生氣,所以只是想了想。
被鍾霓虹這樣貼著,每一次她的大腦都會漸漸空白。
鍾霓虹的鼻尖地已經抵到她的脖頸,「你可能是習慣了。」
「你要幹什麼?」潘臨溪怕癢,不禁往一邊挪了挪。
「不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好不好!」鍾霓虹頭靠到潘臨溪的肩上,心想著,她果然還沒有做好更進一步的心理準備。
「你困嗎?」潘臨溪側首,聞到鍾霓虹秀髮中的淡淡香氣,忍不住一陣心旌搖盪。
她的體溫穿透衣服,清晰地傳過來;以及若即若離的貼壓,還有散落過來的長髮,這一切無不令她心猿意馬。
「你困嗎」想要傳達的其實是「接吻嗎」的信號。
「你覺得呢?」鍾霓虹挑起一綹兩個人貼在一起的長髮,心不在焉地玩弄著。
「不困。」
「嗯,確實不困。」
「今晚,姜閩柚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
潘臨溪知道,鍾霓虹在裝傻。
「那句『鍾霓虹終於修成了正果』,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不想。」鍾霓虹忽然從潘臨溪的肩頭起開,「姜閩柚喝多啦,她亂說的。」
「哦。」潘臨溪沒有過度探究。
聽到姜閩柚說「鍾霓虹終於修成了正果」的時候,潘臨溪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她不確定,那時候她問她的那個問題是不是處心積慮的。
她本想問問鍾霓虹,但她顯然不願多提,所以就按了下去。
今晚,同學們都很高興,一個一個來敬酒。
道鍾霓虹今天不舒服,所以,她的那一份,都是潘臨溪代喝了。
「我也喝了很多。」她又說了一句。
「潘,你不是說你不喝酒嗎?」
「平時不喝。但我們的喜酒——可以這麼說嗎?」
「反正我們是結婚了,有什麼不可以!潘,你的酒量、酒品都很好——」
潘臨溪淡笑,她側首,有點想要靠到鍾霓虹身上。
都怪自己問了敏感的話,她一定是自尊受損,所以才從自己身上起開去。
「真怕有一天,我會把這一切當真。」
「為什麼怕?」
「就是——」潘臨溪忍了忍,「在一起的每一天,好像都有快樂的事情發生。你知道,我的生活一向很——貧乏,可以這麼形容嗎?」
鍾霓虹不置可否。
潘臨溪繼續說,「我怕習慣了生活中有你——然後,約期結束,你我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想一想就很難忍受。」
「潘,活在當下不好嗎?如果今天的快樂是真的,那麼,你就是真的快樂。所以,為什麼不把這一切當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