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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一直迴避我?!」
「不否認有這方面的原因。」
「奇怪哦!我居然一點都想不起來在大學之前見過你。」
「貴人多忘事吧。」潘臨溪有點怨念。
鍾霓虹的右手忽然伸到潘臨溪的臉頰上,「幸好後來我們成了同學,我們註定要在一起!」
「那時候,我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圍在你身邊,就讓你那麼挫敗啊,你的自尊心會不會太泛濫了?」
「是啊,我就是那麼驕傲!反正,不喜歡我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喜歡她的!!」
鍾霓虹說完,像是發泄般地在潘臨溪的臉頰上掐了一把。
力道重得潘臨溪忍不住叫痛。她說:「那時候我根本無心想感情的事情,生活令我焦頭爛額,我爸爸的破事時時刻刻都快把我逼瘋了。」
「但你看上去明明很安靜,安靜得像是不需要任何人。」
「我不過是在通過距離自我保護罷了。」
「以後,那些糟心的事情都不會再發生。」
鍾霓虹的手滑到潘臨溪的後脖頸,那溫熱的撫摸激起了一陣陣慰藉人心的暖流。
「既然你絕對不會喜歡不喜歡你的人,那時候你幹嘛還要說我是你的女朋友?」
「……」
大學早年,鍾霓虹誤以為潘臨溪無視她、迴避她刺激到了她的自尊,所以就算對她心動也遲遲沒有行動,後來她又擔心她被別人搶走,就心生一計,對外宣示她對潘臨溪的主權。
這種事情一開始自然有很多人相信,但見到她們一直沒有交集,鍾霓虹的謊言很快就被戳破。
這還讓鍾霓虹自搬石頭砸自腳,她宣稱她的女朋友是潘臨溪失敗之後,學院裡就有越來越多的女生學習她拒絕男生的套路,這個套路越傳越廣,以至於在潘臨溪不知情的情況下,她的女朋友已經遍布大半個大學,最終那些因為她的存在而告白失敗的男生就給她冠名潘多拉。
這件事,現在想起來,鍾霓虹依舊特別生氣。
「怎麼不回答?」潘臨溪催她。
「不理你了!」
「既然選擇坦白,為什麼不徹底一點?」
「潘,你難道一點都不疑惑,我那麼早就喜歡你卻沒有追你的原因嗎?」
怎麼可能不疑惑?
只是那時候潘臨溪不知道鍾霓虹喜歡她而已。
但,自從去年八月以來,或者說是大學畢業之後,從鍾霓虹要她給她配音的那一天起,她就開始隱隱約約地疑惑了。
尤其是確定鍾霓虹對她的心意之後,潘臨溪更是困惑。
對於凡事喜歡直接、心事不愛隱藏的鐘霓虹,潘臨溪一直覺得感情中直求才是她的作風,卻沒有想到,她居然將她對她的愛慕藏了那麼多年。
「難道是——」潘臨溪想起鍾霓虹剛剛說過的話,「我讓你感到挫敗!」
「我天哦!你終於察覺到了,我鋪墊了這麼多,就是要跟你說這個啊。」
「我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讓你挫敗了?」
潘臨溪就納悶了,這還是自信得像是太陽一樣的鐘霓虹嗎?
「真的嗎?你確定你什麼都沒有做!」鍾霓虹從潘臨溪溫暖柔軟的懷抱中退離,向後挪了挪,然後抬首,對上潘臨溪無波的眼眸。
她的語氣中有一種肯定的危險氣息。
潘臨溪察覺到了,鍾霓虹那勝券在握的模樣,應該是握著什麼把柄。
在腦海里搜尋一遍,她確定她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鍾霓虹的事情。
「我、我確定!」她不懂,為什麼確定卻不自覺地結巴。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鍾霓虹已經氣成河豚。
「如果我在什麼地方傷害到你,那一定是無心的。」潘臨溪覺得當前形勢對自己很不利,先服軟才是上策。
「不,你是有心的。」
「鍾霓虹,要不你直接說吧,你一向不是很痛快嗎?」
「你說過,我這樣到處留情、男女通吃的花花千金,你只想敬而遠之!你還說過,就算只能喜歡女生,你和我也絕無可能!!」
「……」潘臨溪驚得全身僵硬。
鍾霓虹怎麼會知道她說過這些話?!難道——
不等潘臨溪問,鍾霓虹繼續抖出更多往事,「沒錯,你和姜閩柚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就躲在一邊。」
「???!!」潘臨溪這才發覺,原來那時候姜閩柚是在套話啊。
鍾霓虹接著說,「本來我只是讓姜閩柚去試探你喜不喜歡女生,試探要是我追你的話,你會怎麼樣?誰知道——哼!」
她一個翻身,背對了潘臨溪。
「你沒事幹什麼要試探我?!」潘臨溪見鍾霓虹生氣了,一急又說錯了話。
「笨蛋!」鍾霓虹翻轉回身子,氣得輕推她的額頭,「到現在你居然還說我沒事試探你,你到底是不是木頭?!」
「哦!」潘臨溪不太會哄人,「你知道,人心是最不能試探的。還有,是我不好,那時候輕易聽信了流言,誤解了你。」
「我早晚會被你氣死的!」
「我保證,不會的。我不敢、更不想氣死你。」
潘臨溪信誓旦旦的模樣將鍾霓虹逗笑了。「我的故事說完了,現在到你了,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
這——好像是一個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