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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了,」司南聲音很低,沒什麼情緒,但沈渡卻敏感的從這句話里聽出點兒委屈的意思。
沈渡往他跟前過去,抬了抬手,糾結扶哪兒才顯得不像耍流氓的時候,司南晃了一下,直直撲進了他懷裡。
很好,這也不用糾結了···無死角親密接觸了操!
「我···你···」沈渡偏頭做了個深呼吸,感覺要死了,「自己能洗澡麼還。」
「不能,」司南實話實說。
沈渡眉頭狠狠一跳,意有所指:「你還真直接!」
「趕快的,我要死了,」司南腦袋隔在他頸窩,難受的厲害,懶得貧嘴了。
「我他媽才要死了,」沈渡一手攬著他,往門口挪過去拍滅燈,準備抱起他的時候,想到了什麼,問了一句,「還吐麼?」
「吐完了,」司南說。
「再吐我身上你試試,」沈渡打橫抱起他,往浴室進去。
這個澡洗的很折騰,沈渡長這麼大還是頭回這麼伺候人,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活活掉了半條命。
「給你吹頭髮,等會兒睡,」沈渡拿過浴巾把人一頓亂包,讓他靠坐在洗手台邊,開了吹風機。
司南迷迷瞪瞪倚在沈渡身上,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後者的心情就一言難盡,心理感言十萬字,罵人的那種。
第10章
司南是被砰砰砰的敲門聲吵醒的,他掀了掀有些發沉的眼皮,借著昏暗的光線往牆上掃了一眼,不到七點。
「大清早,誰啊,」略帶不滿聲線低啞的男聲從耳邊傳來。
「不知道,」司南下意識回了一句,重新閉上眼。
幾秒後,倏地一震,清醒了。
為什麼他的旁邊···有個男人!
司南猛的轉過頭,目光猝不及防撞進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空氣凝固了一瞬,眼睛的主人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別告訴我,昨天的事兒你都忘光了,」沈渡吊著眉稍,眼底帶著警告,直直看著司南,一字一頓道,「你敢說喝斷片兒試試。」
大爺伺候了你一晚上!你轉頭就給我忘乾淨了!!?
沈渡感覺自己眼睛如果能噴火,司南這會兒可能已經熟透了。
里焦外嫩那種。
「你等會兒,」司南閉了閉眼,努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兒,從吐沈渡身上,再到兩人一起回家···回家之後發生了什麼?
司南嘆了口氣,他不是···把沈渡這樣那樣了吧,他扭頭看著沈渡幽怨的臉,帶著歉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渡登時秒懂,臉瞬間黑了:「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司南直視著他的目光,以為沈渡是不好意思惱羞成怒了,「屁股疼麼?」
「我···操,」沈渡咬了咬牙,胳膊肘撐起半個身子,猛然傾身壓到司南身上,「睜開眼睛看看,我哪兒長的像下面的?」
氣息逼近,司南腦子空白了一瞬,下意識抬手抵在他胸前,感覺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昨晚浴室里自己撲到沈渡懷裡的畫面突然浮在眼前,記憶頃刻湧出,他張了張嘴,表情僵了。
沈渡眉稍輕挑著,居高臨下打量著司南臉上此刻一言難盡的表情,低笑了一聲,揶揄的口氣湊到他耳邊:「想起來了?」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側,有些癢,司南斂下異色,拖著一截慵懶的調子調侃道:「你剛才那個怨婦般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酒後亂不負責呢。」
沈渡:「···」
沈渡很想把這個不說人話的王八蛋悶死在被子裡。
「所以,」司南指尖在他胸口處點了點,意有所指,「你打算頂著我多久?」
沈渡:「···」
砰砰砰的敲門聲還在繼續,伴隨著敲門聲而來的,還有尖叫雞般的男高音。
「沈渡——」
「司南——」
樓道里的燈光倏然亮起,賀珩舟氣急敗壞的扭頭看祁曳:「怎麼辦,這倆崽不開門,我們找個開鎖師傅···」
說話間,門開了。
「你們是不是屬雞?」沈渡挑著眉眼倚在牆邊,一臉不爽看著他們,「下蛋公雞?公雞中的戰鬥雞?」
賀珩舟被沈渡看傻逼似的的眼神盯的一愣,接著就炸了:「你和司南怎麼回事兒?」
「你們上熱搜了知不知道!」
往門口過來的司南聽著這句熟悉的台詞,突然有些想笑,過去拽開擋著門的沈渡,提醒道:「這是居民樓,大清早你們擾民呢?」
賀珩舟一個箭步往屋裡進來,祁曳緊隨其後,兩人換上拖鞋先在沈渡家轉了一圈,才一人拽過一個崽,分頭審問。
「怎麼回事兒?」賀珩舟一臉凝重瞪著司南,「每天早晨給我們一個驚喜!你和沈渡是要向我和祁曳求婚還是怎麼著?」
「什麼熱搜,」司南有些不耐煩,「說清楚行麼?」
「沈渡表白,司南沈渡疑似戀愛,司南懟粉絲,沈渡耍大牌!」賀珩舟一口氣說完,感覺氣有些喘不勻,「我和祁曳早上睜眼就喜提一串熱搜···」
「你們昨天一起睡的?」司南打斷他,眼底帶著趣味。
賀珩舟一哽:「不要轉移話題!」
「我們沒戀愛,」司南往客廳過去,拽了一個抱枕坐到沈渡旁邊,胳膊肘碰了碰他,「昨天我懟粉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