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四目相對的瞬間,狹小空間內本就炙熱的氣氛倏然高漲。
司南手鬆松扣上他腰帶,漫不經心地:「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小渡子。」
說話間,指尖靈巧一動,「啪」的脆響聲在靜謐的浴室內放大。
沈渡饒有興味地看著他,隔了會兒,勾唇笑了,捏在他腰間的手往後環了過去:「不說話的意思是,打算看看你進行到哪兒才停。」
「看你這意思,是不打算動彈了是吧,」司南嘖了一聲,「行吧,你不動我動。」
沈渡也不知道聯想到哪兒了,在司南話音落的那瞬間,一雙眸子都快燒著了。
司南被他盯的一愣,湊他唇邊親了親,貼著他嘴唇低笑了聲:「小渡子你是要噴火了麼。」
「靠,」沈渡被他這岔打的,跟著笑了,邊笑邊還不忘耍流氓,「啪啪」往他屁股上拍了兩下,「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幹了。」
司南淡瞥了他一眼:「再拍一下試試,給你摁地上信不信。」
「不信,」沈渡挑眼看他,意有所指,「你沒機會給我摁地上了,小小南現在可在我手裡呢。」
司南偏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沈渡「嘶」了一聲,也沒躲:「再咬撕票了啊。」
「撕吧,」司南哼笑,「撕了你以後玩兒什麼?」
玩兒什麼?
沈渡湊到他耳邊,很欠揍的調子緩緩道:「多了。」
司南慢吞吞的抬起頭來看他,隔了幾秒,倏地笑了:「想上我很久了吧。」
「嗯,」沈渡笑笑,懶洋洋的,「你來也行,我無所謂,是你就成。」
「你都要噴火了,」司南在他唇邊親了親,拉著他往裡進去,開了花灑。
「在哪兒也不影響我噴火,」沈渡把他攬回懷裡,在他耳邊低聲說。
浴室內氤氳著霧氣,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甜橙香,嘩嘩的水流敲擊著地面,藏住了臉紅心跳的喘息。
「來,給你嘗個味兒,」沈渡站起身,抹了下嘴角,側頭吻到了司南嘴上,「你的。」
唇舌短暫勾纏了一瞬,沈渡扣著他下頜往後撤開一截距離,深著眸子看他。
司南懶洋洋地靠在牆上,手抵著他胸口,一雙眸子霧氣朦朧沒什麼焦距,有些失神。直到耳邊傳來細微拆包裝的聲音之後,才懶洋洋地掀起眼皮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渡手裡拿著一個透明的瓶子,是什麼不言而喻。
「什麼時候拿進來的?」司南問。
「一直就在這兒放著,」沈渡眉眼輕挑著看他,轉了轉手裡的瓶子,往他面前一遞。
「你來,」司南微仰著頭,沖他吹了聲流氓哨。
沈渡感覺自己,要狼變了。
刺眼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打到沈渡臉上的時候,沈渡迷迷糊糊從夢裡醒來,下意識伸手去撈司南,意識還沒回籠,手倒是先他一步醒了,在司南身上胡亂摸索著。
司南昨天晚上洗完澡之後困的不行,睡衣都懶得找,倒頭就睡了。
反正該乾的不該乾的都幹完了,也實在沒勁兒再折騰。
屬兔的小渡子昨晚活力四射的狀態一直保持到他睡著,以至於昨晚司南都開始質疑自己體力了,同樣都是屬兔,他一個沒用多折騰的人反而比一個折騰一晚上的還累。
嘖,太他媽可怕了。
體力真是個好東西。
「怎麼這麼翹呢,」沈渡半眯著眼,聲音還帶著剛起床時特有的暗啞,手掀起被子往旁邊一扔,視線緩緩在小翹臀上溜達了一圈,一時有些心浮氣躁。
果然是屬兔少年,氣盛,不接受反駁。
沈渡一翻身壓司南背上,司南悶哼了一聲,翻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壓死我吧,多少斤有點兒數麼還。」
「重啊,」沈渡低頭在他耳側親了親,本就暗啞的聲線沉了幾分,「要麼你在上面?」
「滾蛋,」司南低聲罵了一句,沈渡嘴裡的上面怎麼可能是字面意思的上面,單那個不懷好意躍躍欲試蠢蠢欲動的語氣,就能知道他沒安好心。
沈渡完全沒有要滾的意思,還頂了下胯。
司南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你還讓不讓我回家了今天。」
「本來也不想讓你回家,」沈渡側了下身,拿過床頭的透明瓶子,做壞事兒的時候動作非常利索,趁著司南還迷迷糊糊帶著困勁兒沒全醒,務必抓緊一切得來不易的機會。
這麼想,當然也就這麼行動了。
司南倒吸了口氣,眉毛都快打結了,捏在床單上的手指骨節有些泛白,沒忍住叫了他一聲:「等會兒。」
沈渡被司南這軟乎乎一聲「等會兒」喊停了,盯著他小屁股瞅了瞅,把瓶放回了床頭櫃,心疼了,掀起被子給人重新蓋好,把他圈回懷裡,在他臉上親了親,有些心虛:「很···很···很···」
很了半天,沒很出後半句來。
「嗯,疼,」司南替他接上後半句,撩了他一眼,重新閉上了,「所以知道節制兩個字怎麼寫了麼?」
「知道了,「沈渡埋在他頸窩蹭了蹭,「下回我注意。」
「下回···」司南慢吞吞的睜開眼,把他按到床上,吊著眉梢看他,「就你昨晚那個餓兔撲食滿臉不玩兒死我不罷休的狀態,還想有下回?」
沈渡眨了下眼睛,然後又眨了一下,眨到第三下的時候,司南被他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