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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喬仰頭:「來啊,你以為我怕你?」
展昭都敢硬槓的人,白玉堂算什麼?
她隨手就在地上撿了一根樹枝,準備就上了。
白玉堂:「……」
他已經很少見到這麼莽的人了,還是個女人。
白玉堂怒而狠狠瞪了展昭一眼:你們開封府都怎麼回事?怎麼處處和我白五爺作對呢?先是你這個御貓,又來了這麼一個女人!
展昭想了想,把自己的巨闕給了慕喬:「這個結實一點,他的畫影也是上古名劍,你拿樹枝太吃虧了。」
白玉堂:「???」
不是,你們開封府的人是怎麼回事啊(╯‵□′)╯︵┻━┻!
經過這麼一打岔,白玉堂反而是不想要繼續打了。
沒什麼意思。
「你到底是想說什麼?」白玉堂看著慕喬問,「我今日的舉動,和顏兄弟有什麼關係?」
慕喬微微一笑:「你知道我們今日去的是誰的府邸嗎?」
白玉堂:「……禮部尚書。」
慕喬:「你知道今次科舉的主考官是誰嗎?」
白玉堂:「…………禮部尚書。」
慕喬看了展昭一眼道:「你知道為什麼上次的科舉主考官是誰嗎?」
白玉堂:「………………禮部尚書。」
連著三個禮部尚書,又加上是說到了科舉,白玉堂又不是個傻子,用腳也想出來慕喬到底想說什麼了。
再加上,白玉堂雖然是江湖人,卻又不是那麼純粹的江湖人——陷空島的生意可以說是遍布了全國,開封當然也有,所以說往年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們多少也有所耳聞。
白玉堂遲疑片刻說:「你的意思是……科舉有貓膩?」
展昭:「……」
他不是很贊成的看了慕喬一眼。
雖然慕喬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是白玉堂顯然已經通過慕喬的提示猜到了什麼,這顯然不符合他們開封府的規矩。
而且白玉堂眼前看來是敵非友,將這個如此重大的消息告訴他,豈非是自找麻煩?
慕喬倒是很坦然。
沒有誰比她更清楚白玉堂是敵是友了,這貨純粹就是看展昭不順眼而已,後期也會被招安。而且他看起來吊兒郎當玩世不恭,可心中的正義感比誰都要強,今夜搗亂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激展昭和他打一架而已,如果白玉堂知道自己破壞了什麼樣的事情,不光他之後不會再做這種事情,還會主動的貢獻自己的勞動力,來讓開封府壓榨——現在這個事情看起來就很複雜,多一個白玉堂幫忙總比敵對的要好。
而且之後他們兩個武功好能力強的大可以一起活動啊,就不必再找自己了,自己也可以擺脫和展昭綁定的命運了!
計劃通!
慕喬的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白玉堂當然也很配合。
他滿臉懊惱的說:「所以說……你們剛剛不是去聽人家房事牆角的?」
慕喬:「……我們沒事聽別人房事牆角做什麼?你當開封府的人都和你一樣的閒嗎?」
白玉堂:「……」
他絲毫不甘示弱,反唇相譏:「我這不是以為你們兩個都沒什麼經驗,需要從一些不可言說的地方取取經驗嗎?不然你們開封府的人,一向自詡光明正大,半夜的在人家小妾的房間門口蹲什麼?總不能是看看女人睡覺的時候卸不卸妝吧?」
白玉堂作為一個江湖人,說話的時候就是沒有讀書人那般文雅。
展昭聽完之後臉都黑成包拯了,巨闕瞬間出鞘,二話不說就沖白玉堂出手了。
白玉堂一個猝不及防,險些被展昭給捅了窟窿。不過他的功力其實和展昭是站在伯仲之間的,反應過來之時也立刻抽出畫影,跟展昭戰在了一處。
但白玉堂多少失了先機,哪怕很快反應過來,也到底是被展昭給追著揍了一頓。
白玉堂不服:「下次你等五爺準備好了再出手,看看誰厲害!」
展昭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如果不是剛剛白玉堂出言不遜,他才不會和白玉堂打鬥呢。
又不是初出茅廬的衝動青年了,沒事打什麼打?
慕喬免費看了一場武術表演,除了對其中兩位演員的欣賞之外,還有對自己未來的鞭策。
以後一定要學一下輕功,看看人家這打的多麼行雲流水,她勉強也可以做到,可是就沒那麼漂亮了。
「現在既然你已經猜出來發生了什麼,接下來就請你守口如瓶。」展昭巨闕緩緩入鞘,淡漠的說,「若是有什麼消息走漏了風聲,那就只能是從你這裡走出去的了。」
白玉堂立馬又跳了起來:「你們別想冤枉五爺,五爺我可什麼都沒說過!」
慕喬一臉無辜的說:「可是你做了呀。說真的,白五爺,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們找到了重要線索的時候出現……你老實說沒關係,我們不怪你,你是不是那邊的人,專門就是來打擾你朋友考試的?」
白玉堂:「……」
今天晚上這事兒,估計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白玉堂是個有責任感的人,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會打擾這麼重要的事情,慕喬的話語就像一把把刀子直接戳進白玉堂的胸口。
他想起來了大嫂曾經說過自己的話,說他太衝動了,做事情總是不想後果,有一天他一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