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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翻看一番後又給了陳世美:「駙馬對此可有異議?」
陳世美:「……這東西街上隨便找個人就可以複製,有什麼可以當證據的?說不定是這個女人隨便寫的。」
包拯嚴肅道:「駙馬,你的父母親族,是此名不是?」
陳世美:「……本宮……」
「駙馬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是,但是這個不是本宮的真正族譜和牌位!」
「那真正的族譜和牌位是什麼樣子?」公主突然又開口了,「駙馬,你同本宮說你父母雙亡,但是本宮想了想,這一年裡,似乎好像也沒有看到過你給父母上墳上香啊。」
陳世美:「……」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應該站在自己這邊的妻子,現在成了一步步把自己往秦香蓮深淵那邊推的推手?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難道自己最近做的事情……讓公主發現了?
「而且本宮有喜的時候,駙馬看起來也好像沒有很高興,沒有想要和父母報信的意思。」說到這裡,公主眼神犀利,「難道,駙馬你是天生地養,連父母都不知道姓甚名誰的人嗎?」
這話其實非常嚴重了,就差沒有指著陳世美的鼻子罵你個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了。
但如果真的是這種東西,又怎麼能夠尚主呢?何況當時他報到鴻盧寺的資料裡面,可沒有說他這一條啊!
陳世美連忙說:「公主誤會了,我……我只是……」
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什麼好的說辭。
難道真的直接開口說,他就是那麼狼心狗肺見利忘義,駙馬的日子過得太逍遙,早就忘了自己還有一雙老弱父母,還有一對稚童,以及……
陳世美匆匆掃了一眼跪下堂下的秦香蓮,然後繼續深刻的感慨了一下果然還是有公主當老婆會比這個農婦要好,起碼現在他是站著的,而秦香蓮只能跪著。
不過無論如何,大宋以仁孝治國,若是他坦言自己早就把父母忘在腦後,哪怕是之前的事情不足以暴露什麼,之後自己也絕對不會再受到寵愛了。
「……公主,」陳世美到底還是考上探花的腦子,他對公主露出討好妥協的笑容,「此事我們回府再說,其中實在是有很多曲折和隱情,容我回去之後慢慢和你說清楚,到時公主覺得為夫是對是錯,是斟茶倒水還是其他什麼全憑公主吩咐,為夫不會有半句怨言。至於在這裡,怕不是談論家事的地方啊……」
但是陳世美多少想錯了一點,如果公主還願意認他這個駙馬,陳世美此言以退為進,尚算是聰明。
可問題現在公主已經不把他當那個溫柔小意的枕邊人了,所以她對陳世美的低聲下氣示好示弱都視若無睹,道:「包卿在這裡問你,你就應當在這裡回答,回府之後說,難道還要讓包卿等你不成麼?駙馬既然知道自己是天家之人,便也該知道,你我一舉一動皆是天下百姓的楷模,便更應該為他們做個榜樣。今日既然有婦人前來告你殺妻滅子,忘恩負義,你就應當同她在這開封府的大堂,普天之下最公義不過的地方說清楚講明白,不光讓本宮知道你問心無愧,也該讓天下人知道才是。」
陳世美:「……」
問題是他問心有愧!
包拯問他真正的家譜在何處,他答不上來。
包拯問他父母的牌位在何處,他答不上來。
包拯問他秦香蓮為何不告別人偏告他,他被前兩個問題給問懵了也沒答上來。
簡直是一問三不知。
不過同樣的問題問多了,陳世美也慢慢反應過來,胸中已經打好了腹稿,準備隨時應對包拯層出不窮的疑問……
然後包拯不問了,轉頭開始說韓琦的案子。
再次把陳世美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且韓琦的屍身在,公主府的鋼刀、以及韓琦的腰牌在,公孫策在,再加上對公主府侍衛是如何的公主本人在,陳世美根本無從抵賴,最後只得承認了,他確實是派韓琦去殺了秦香蓮。
「這個婦人惡意污衊本宮,難道本宮不能把她殺了嗎?」陳世美惱羞成怒地說,「本宮不過是想要殺一個小小婦人,而且那韓琦還是自殺,本宮有什麼罪?」
包拯緊接著又把問題給轉了回來:「若秦香蓮惡意污衊駙馬,駙馬只需將真正的家譜,父母的靈位拿出,便可洗脫被潑在身上的髒水,駙馬可有?」
陳世美:「……」
他有個屁!
「不如這樣,慕喬,你去取一碗寧兒的血來。」
這點之前沒說過,秦香蓮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慕喬很快將一碗血帶了上來。
包拯道:「駙馬,此乃秦香蓮兒子的血,若是駙馬當真和秦香蓮並無半點關係,便將血滴進去,若是不能相容,秦香蓮的謊言豈非不攻自破?」
「駙馬,這個辦法極好,不如你趕緊試試?」
陳世美站在那裡,冷汗涔涔。
第三十九章 鍘刀轟然而下,直接就把陳世美給弄了個頭身分離。
滴血認親。
雖然在慕喬看來這玩意兒實在是很沒有道理, 說白了就是血型嘛!血型相同的就會融在一起,不同的就分開了。
而且根據她學過的知識,就算是親生的一家三口, 血型也不一定一樣呢,根本沒什麼科學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