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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教練教訓人的口才,真犀利呀,這會傷那些新人自尊心的呀……不過,正和她意。百子坐在椅子上默默想著。
「再來這一位,」教練急轉的說話態度,讓百子不自覺地抬起了頭,「是我們新來的一年級經理人,前面淘汰的人就是在她的分析下作的決定,經後我們的訓練還需要她的幫忙。」
這一句後,不止籃球社的成員的目光全投向了百子,就連場外的其他來看練習的學生,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百子身上。
教練啊,你真是拉得一手的好仇恨值。百子瞬間發現之前被趕走的學生離開的方向,幾道尖刺般的目光射了過來。
「啊哈?高中籃球社的歷史上不是很少有經理人的嗎?」
「這種女孩,可以嗎?」
看台上不少人開始議論。
而籃球社成員中,很多人也經不住開始竊竊私語。
「教練是什麼意圖?觀戰女生太多了,想用經理人這種手段來吸引些男生觀戰。」
「幫助我們訓練?就她?充其量做個啦啦隊吧。」
「其實這女的長的不錯,留下來也能增加士氣吧。」
黃瀨涼太此時站在隊伍第二排的最邊上,他用一種斟酌的目光打量著教練身旁那個有著及肩褐栗色長髮的女孩。很面熟,十分面熟,他一定在哪見過這她。
黃瀨見過的女孩很多,幾乎都是一個個帶著仰慕的眼神簇擁在他身旁,不是要簽名就是送各式禮物,他記憶很好,卻很少費腦力去記這些女生的長相。
但這張臉在記憶里不一樣,不是收禮物也不是簽名時見到的,可黃瀨一時卻記不起來了,總覺得當初的印象很深。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她呢?
「教練,這種花瓶我們可不需要。」不管在哪總有這種人,喳喳呼呼地秀優越。「我可不覺得她能幫到我們,這種人的存在才是浪費資源,我們不需要。」
「你少說兩句吧,教練自有他的看法。」喳呼的人旁邊總有一個理智的隊友在低聲勸阻。
「難道我說的不對!她自以為自己是誰,來籃球隊當經理人也要有本事,屁股還沒坐熱凳子,隨隨便便看幾眼就淘汰幾個人。教練!這種光長皮相的貨色也配做經理人?」一般來說喳呼的人永遠不聽勸,一定要搬起石頭砸死自己才回頭。
「你說完了?」淺川百子一米六五的個頭,在女生中算是還高挑的,但在這群打籃球的男生面前,還是顯得比較渺小。但她說話語氣中帶著的自信,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真切感受到了。
「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不過以後總會知道的。淺川百子頓了頓,繼續道,「你剛才在練習時,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時的動作都破綻百出,作為一名後衛,你根本沒有很好地支援到隊友。一遇到進球失誤,你的神色告訴我,你很難及時再次找到狀態,迎接下一個球,以致於你接球傳球的成功率大約是25%,成功防住對手的概率是15%。綜合你的表現,你在全體成員中的實力,說得好聽點是中下,說得難聽點是倒數。」
黃瀨低著頭,金黃色的劉海遮住了雙眸,很熟悉,非常熟悉,貌似這類分析的方式自己以前也遇到過,貌似是在球場,不,準確說是在看台看球時。
先前還在喳呼的男生,嘴角自己都毫無察覺的微微張開。他怔了怔,很快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回過了神。
「這些都只是你的肆意推測而已,只不過看了我十幾分鐘的球,有什麼資格這麼評價我。」
是你讓我繼續說的,別後悔。
百子緩緩勾起嘴角,驚得喳呼男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根據你的技術,恐怕你每一場的進球總數只占你所在隊伍的2%以下,不過,這麼說你又要指責我沒有根據了。那麼這樣吧,你參加正式賽的概率是3%,即便是參賽,全程冷板凳的概率是99%,至於那1%,那麼就是其他人早飯都吃壞了肚子,只剩你可以替補上了,綜上,你沒有打過正式賽。你現在是高二對吧,去年那一年高中也參加了不少聯賽了,你有沒有正式打過比賽這種事在場絕大多數也是清楚的吧。」
震驚地合不攏嘴,喳呼男徹底悶聲了,他低下頭,不敢再看那個女孩一眼。
而從他的隊友可以看出,百子說的幾乎全中。
這石頭,估計砸一次要恢復很久吧。
在場的小夥伴們,也都被淺川百子嚇到了。
——「這場比賽,C高中贏的概率是30%,但他們如果把那個人換上,獲勝概率就會升為35%,而只要B高中主力的攻勢能被破除,獲勝率還能上升為45%,再綜合現在的分差以及C高中球隊的精神狀態,獲勝概率為45%。也就是說,無論如何,C高中都會輸。」
——「現在比賽才進行到三分之一都不到,你怎麼會……」
——「我的概率,絕對不會錯的。」
黃瀨腦海中浮現出了這樣一段話語,他似乎想起來了,三個月前的一天他去球場看球,看到一張不止一次出現在看台上的臉,他第一次主動去和女生搭話,卻在最後驚嘆不已。
「那麼,我正式自我介紹一次吧。」百子分析完畢後,像是變了一個人,身上的校服正合身,身材盡數凸顯,她的雙手背在身後,黑色的眸子裡噙著笑意。
黃瀨記得他有問她的名子,似乎是叫做……叫做淺川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