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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偵探小說中,那些被遺棄了的東西絕大多數成了破案的關鍵。垃圾桶,一般來說,那是個充滿各種線索的寶庫,只要你有勇氣去翻。
我走進垃圾桶,蹲下,探頭朝里張望,一隻毛絨絨的東西,立馬和我對上了視線——一隻比貓小不了多少的老鼠猛地竄了出來。我該給著旅館提些衛生建議了。
待老鼠不知道溜到哪去後,我繼續伸頭張望:一個被啃得差不多了的蘋果、一片口香糖包裝紙、一聽飲料罐、一個裝著亂七八糟藥丸的不明透明玻璃瓶。看似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看來我真的沒有當偵探的天賦。
等一下——,那個裝有亂七八糟膠囊的玻璃瓶明顯有問題好不?我又不嗑藥,飛坦怎麼會有興趣買這種東西。我除非是剛撞到牆,腦袋出問題了,才會認為那個瓶子的出現理所當然吧。
我伸手進垃圾桶,掏出了玻璃瓶。舉到和眼睛視線平視後,仔細打量:一罐子各色膠囊,滿滿的,看上去根本沒動過,不過塞了一半的瓶塞告訴我,這瓶子很顯然被人開過了。到這時,我才注意到了重點,也就是瓶子正面用一張標籤紙寫的一排字——【魔女的媚藥】,下面一排小字:具體說明看瓶底。
哎!【魔女的媚藥】,這可是我至今沒收集到的B級卡片,怎麼會......
我把瓶子翻了過來,下面也有一張圓形紙條,上面寫著:[將這種藥含在口中餵給心儀的對象吞下,就會成為你的俘虜.。一粒有效一星期,一瓶五百粒。] 下面依舊一排小字,[保質期至1999年8月31日,超過保質期食用,藥效減退,副作用不明]
腦袋立馬「嗡」了一下,這藥是過期的!過期的!過期的!副作用不明!不明呢!
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開瓶塞,倒出了所有的膠囊,數了起來。
「……四百七十七,四百八十八,四百九十九」。
「……四百七十七,四百八十八,四百九十九」。
丫的!真的少了一粒!我腦袋裡冒出了一個念頭,然後不斷地加深再加深:我很有可能被飛坦餵了這藥,但由於藥過了保質期,於是藥效沒那麼強了,只是對飛坦產生了好感,這樣一來,這幾天我的詭異思想與行為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這藥要口對口餵的呀....他是什麼時候占了我便宜?難道是,那晚夢中吻了我的大雄不是大雄,而是飛坦,不是,是飛坦在現實中吻了我,而不是大雄在夢中吻了我,等一下,夢中.....混蛋,我給我冷靜下來呀!現在不是考慮他是怎麼餵我吃的,而是應該考慮他為什麼要餵我吃,這藥說明上寫的是「餵給心儀對象」,心儀對象?飛坦不會也?不,我用什麼「也」。不行!不可以!也不能!我……
水流聲停了下來,面前的門一開,我便捧著那個玻璃瓶,直勾勾地盯著頭髮上還滴著水漬的飛坦。
飛坦先是愣了一下,接下來便試著從我身邊繞過去,我依舊緊跟,攔著,他再繞,我再攔,他多次嘗試,未果。
飛坦皺起了眉,「你在發什麼瘋?」
我面無表情地將瓶子一舉,「這是什麼?」
飛坦不虧是變化系,說謊不眨眼睛,「玻璃瓶子」。
我就不信你不招,「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他依舊淡定,語氣一如既往的不屑「藥丸。你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嘛?」
「你混蛋呀你,我是問你,這瓶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覺得我的神經快斷掉了。
「你罵我?」飛坦的殺氣迎面撲來後又漸漸減弱,咬了咬牙「我怎麼會知道。」
「好,你不知道。」我好像聽到了「啪溚」一聲,我知道,我的神經十有□是斷掉了,我,到極限了。「我同樣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讓你就這麼跟著我,不,你沒有跟著我,是我這個傻X死皮賴臉地跟著你。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的,既然你什麼也不知道,那麼是我這個傻X自作多情了,我這就走!」以上,我是吼出來的。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是氣飛坦的敢做不敢當,還是在氣自己?若是氣自己,那是在氣自己什麼……
我扔下瓶子,扭頭就走。我這決不是在賭什麼氣,我今晚一定要走,一定……
「站住。」
我只是怔了一下後便打開了門。正準備邁步出去,門卻被抵住,右手手腕也被猛地握住,很用力地被握住,很痛。
「我叫你站住!」飛坦的表情很平靜,不像是被我剛才狠狠吼過的。「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什麼?」我將頭瞥向別處,儘量不去與他對視,「你不是什麼也不知道嗎?那麼我也不想知道什麼。我現在只想離開這破地方,請你放手!」
飛坦非但沒放手,反而握的更緊了,「你到底在鬧什麼彆扭?」
「鬧彆扭?你覺得我在鬧彆扭?我怎麼會呢,我高興還來不及了。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這鬼地方了。飛坦,你不也應該高興下嗎?馬上就會有一個廢話多的不得了的瘋子從你面前消失了。」說完,我咧了個笑容給他。
我猛地甩開了他的手,將門開的更大些。
「那藥是我餵得,你滿意了嗎?」
真的?是他餵得?那麼,我更不能留下了。
飛坦見我依舊沒停下的意思「你再邁一步我就殺了你。」這是□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