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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能賣的都賣了,連房契都拿出去抵債了,還是沒能填上那個洞。我們已經養不起兩個孩子了,在這樣下去,餓死街頭是遲早的事,必須送走一個。」男人眉頭微皺,回憶著不堪回首的往事。
「然後呢?你們留下了她。」他的嘴角掛有輕蔑的笑意。
男人翕動了下唇角,沒有回話,而是直接卷開了左手的袖管,一道長約20公分的傷痕毫無徵兆地映入他的眼帘。傷疤雖已有些舊了,但依舊看得出,當初,這傷,絕對不輕。
「他們砍得。」他還未問,男人已開口。「把你送走比留在身邊更安全。那些討債的,今天剛砍了你,明天依舊往你身上潑硫酸。」男人露出了苦澀的一笑。
「而那孩子,從小無父無母,可比你堅強。無數人當著她面罵我、打我,她絕不會流一滴眼淚。但我聽得到,聽得到夜晚自她房內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哽咽聲。
他的面部表情開始變了,多了絲困惑,多了絲遲疑。
「當我們還完一屁股債後,已經五年過去了。我們去收養了你的人的小區,問遍了無數個街坊鄰居,能得知的,只有那家人搬去了很遠的地方。從此,我們再也沒有你的消息了。」
男人嘆了口氣,捏滅了手中還剩半截的菸頭。
「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但,我們更對不起她。早知道會這樣......我們寧可你受苦,也要將她送走。」接著便是無盡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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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歲就被父母送養給了別人,收養他的家庭對他很好。但他依舊想不通,為什麼留下的是妹妹,而不是他。只因為,她比自己小一歲嗎?
他們說過,他們會回來接他回去的。他等啊等,從期待到困惑,等啊等,從困惑到絕望。最後剩下的,是深不見底的恨。
他們家又一次搬家了,他認識了她。起初,只是朋友,後來,他從她口中得知了她的家,他認定,這便是當初選擇將他拋棄了的「家」。報復,他決定報復,先從這個女孩開始。而最好的報復手段,莫過於讓她愛上自己,再將她從雲端拋入地獄……
他從未想過,整件事是這樣,一向心思整密的他,早被仇恨吹昏了頭腦。他開始後悔,開始自責,但那個女孩呢?她,還醒的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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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飛坦番外)
是一個錯誤造就了這場機緣?
還是一場機緣造就了這個錯誤?
天氣甚好,出於無聊,又一次參加了旅團的任務。聽團長說,他對某個人的能力很好奇,想親眼見識下。當然,如果真的感興趣的話,一定會搶來的。
那是一家被精心裝飾過的店面,推門進去的瞬間,門上的門鈴隨之「叮鈴、叮鈴」響了起來,甚是清脆,但也煩人。
店中央,坐著一位身著淡綠色裙裝額女人,不,以她的年紀,還稱不上女人,我只是習慣了這麼叫罷了。那頭墨綠色的發瀑被一根發繩束縛著,翡翠般的眼瞳內,有一股讓我忍不住想掐滅了的傲氣。
她的念能力很有趣,短短几秒內便能從我們那麼多人的眼皮底下逃脫,我追了過去,作為一種習慣。
念能力不錯,但速度差了點,跟上她、追到她,輕而易舉。
拔出傘,徑直戳去,威脅她:「要麼回去,要麼死。」
她不為所動,幾個退步後,便站定,聽不懂的預言從她口中流暢的吐出。我,更感興趣了,想知道,她,在耍什麼花招。
料想不到的,是那漫天的葉片。隨著她手中羽扇的輕舞,葉片積聚,如囚籠般向我湧來。葉片被注入了念,輕易割破了我的衣服。多年在流星街打拼的經驗告訴我,她是那種會死拼到底的瘋子,為了活命,她不會畏懼一切。
我有些怒意,我怎麼會被這種瘋女人傷到?直接用念,看著她因恐懼而放大的瞳孔,呵,她不會看見今天的日落了。卻意外被團長阻止。她,加入了旅團。
那是我第一次見她時的印象,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一個為了活命能拼死到底的瘋子。曾經的我,又何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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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鄰的下一次任務,團長找了她。這個瘋女人,是第一個敢如此咄咄逼人質問團長的團員,即使最後還是妥了協。
她還是那身綠,但那抹被束縛了的發讓我很不舒服。我竟冒出了想除去那根投身的可笑念頭。
我承認,這瘋女人還是有些智慧的,也不算很弱,當然,她那生疏的打鬥姿勢和夠慢的速度除外。說他瘋,她真的瘋,和人打著打著還能哭出來?是憐憫嗎?若是憐憫又怎麼會寧可違抗團長命令也要殺了那個男人?我出手阻攔,明明可以乘機重傷她,最終沒能下手,只是劃傷了她,一定是不小心失的手。這種瘋女人,我是不會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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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瘋女人竟然對我說:「謝謝」?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忘記了,失了手,對,失了手。
突然發現,她並沒有餓哦想像中那麼瘋、那麼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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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集合,她這次可以勉強稱得上女人了。但依舊是那副讓人看著不爽的打扮,
屋頂上,唱著聽不懂詞的歌,但不賴,這點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