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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現低笑,吻了吻她的唇,「嗯。」
兩人親完,明姒窩在后座,心滿意足地笑。
說起來鄭逸洲不算什麼,也沒對她造成過什麼實質影響,但梁現如此睚眥必報,她真的有點爽到。
護妻狂魔本魔了。
於是,明姒感動之下,也就把「偷偷往梁現衣領里塞雪球」這一條給劃掉了。
兩人牽著手,慢悠悠地庭院裡散步,她還幫他拍掉肩頭的雪花,氣氛溫馨非常。
經歷過一天的積攢,院裡的雪已經積得很厚,覆蓋住了小路。明姒圍著厚厚的圍巾,時不時地捏個小雪人玩,手心沾滿了化掉的雪水,梁現耐心幫她擦乾。
明姒任由他擦著自己的手,唇角微微彎起來。
其實梁現他,也蠻溫柔的嘛。
沉浸在這種有點輕飄飄的情緒里,明姒回別墅上了個洗手間。再出來時她腳步輕快,不知怎的居然摔了一跤。
整個人毫無緩衝的,重重坐在了地上。
雪雖然積得厚,但也禁不住這麼直直地摔下去。
那一瞬間,明姒只感覺下半身好像都摔麻了,又麻又痛。直到被大步走過來的梁現抱起來。
她的頭髮散亂,還沾著雪花,眼角被風吹得有些紅,過了會兒,鼻尖微微一抽,像是找到了撒嬌對象,委屈地嗚/咽了一聲。
梁現親了親她的嘴唇,又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就在明姒以為他要溫柔地安慰的時候,他卻忽然忍俊不禁般地笑了聲。
明姒:「?」
溫柔個屁。
第60章
梁現這一聲笑, 瞬間把明姒加給他的「溫柔」濾鏡摔了個稀碎。
而且他笑完了,還抬指蹭了蹭她的眼角,像是意思意思般地哄了句, 「不疼,不哭了啊。」
尾音勾著點兒笑意, 這時聽起來絲毫不覺得撩人, 反而像是種很隨意的態度。
明姒氣得把他手打掉, 聲調一下子就抬高了,「你幸災樂禍?」
「沒有。」梁現知道她誤會, 清了清嗓子,「就是覺得有點兒可愛。」
剛剛她的模樣, 懵里懵懂的, 像呆呆的小動物。
明姒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著他,實在沒法兒理解可愛在哪裡。
不過,這麼短暫地打了個岔,原先被忽略的疼痛捲土重來。明姒只覺得腰、腿還有屁/股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摔得都快麻木掉。
「我都痛死了。」她埋怨地盯著他。
梁現碰了下她的唇, 抱著她邁開腳步, 往屋裡走去。
雪下了一天, 到傍晚時分漸漸小了。空氣中盤旋著細小的雪花,風一吹就輕輕揚揚飄起。有些落在梁現的肩頭, 一進屋就被暖意融化了, 明姒的臉頰偶然碰到, 感覺有一點沁人心脾的涼。
醫生來過之後, 她被放在臥室柔軟的床上,朝下趴著休息。梁現陪在她身邊,時不時端個水削個水果什麼的,服務非常周到。
明姒時不時扭頭「哼」一聲,就差把「我不高興了」寫在臉上。
梁現坐在床沿,左手輕輕替她按著腰,低聲道,「我錯了。」
「哼。」她等來自己想聽的話,卻把頭扭到另一邊。
梁現伸手把她掰回來,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鼻尖,「真的錯了。」
「那你說說你錯哪兒了?」明姒這才紆尊降貴地開腔,她板起臉,「先不許親。」
「不應該笑你。」梁現撥撥她的頭髮,「原諒我好不好?」
這次話音輕低,聲氣兒聽著更加溫柔。
明姒動搖了兩秒。
其實她自己設想了一下當時那個場景,一個人走著走著毫無緩衝地一屁/股坐倒在雪裡,效果大概跟微博上的搞笑視頻如出一轍,大概無論是誰第一反應都是哈哈大笑。
這麼一比,梁現還算厚道?
起碼只是輕輕地笑了下。
不行不行,她怎麼能替他開脫?
明姒剎住腦海里的思路,略微側身,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那你以後不准笑,笑的話是小狗。」
他微微側頭,順勢親在她指尖,「嗯,以後保護你,不讓你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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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初雪在隔天停止,而後漸漸消融。
明姒這一跤摔得不嚴重,隔天就好了大半,到第三天已經完全康復。
她又恢復了平日裡的狀態。
十二月末,第二場雪悄然而至。差不多從入夜開始下,那會兒明姒正泡在溫泉浴池裡,整個人慵慵懶懶,享受著梁現的捏肩服務,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話。
浴室里有面玻璃可以徑直望向外面,明姒目光不經意地看出去,抬手拿掉額頭上的毛巾,連忙拍拍他的手,「下雪了。」
梁現的手頓住,跟她一起往外看。
室外庭院裡,燈光朦朧地暈開。小雪簌簌飄搖而下,沒入低處的黯淡里。
梁現的手垂下來,明姒向後靠在他懷裡,他順勢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頭。
室內氣氛寧靜,兩人依偎在一起看雪,卻有種無關情/欲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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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在十二月最後的這天,林奚珈終於結束了跟組,徹底和深山老林say goodbye。
她整個人完全就是一個「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的架勢,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那股重返城市生活的快樂囂張。
明姒非常踐行承諾,趕在工作室即將成立的當口,抽了一天時間給她接風洗塵,下午茶、懷石料理、溫泉、燒烤一條龍,還附贈了個熱氣球體驗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