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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姒打又打不過他,氣得整個人都有點兒冒煙。
她拎著羽絨服,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這個不好看。而且誰去聚會穿羽絨服啊,穿得再厚,到包廂里都是要脫掉的,又不冷。」
「外邊冷。」梁現一隻手插在口袋裡,毫不讓步,「沒讓你穿秋褲都不錯了。」
明姒:「?」
秋褲是什麼老土到不行的玩意兒?
她從小學就沒穿過了!
她氣咻咻地盯著他看。
梁現還笑了下,「你自己都說進去都是要脫的,外面穿什麼很重要?」
明姒:「……」
居然被他給說服了。
「什麼要脫不脫的,你不要太流氓,」半晌,她把羽絨服往他懷裡一扔,沒好氣地說,「那穿穿穿行了吧。」
他笑著接住給她披上,又親親她生氣的嘴唇,「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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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明姒還挺喜歡梁現這樣的「管制」的。
無論是從前的印象還是婚後的相處,她都知道梁現並不是很在意細節的那種人,他自己就活得挺沒規矩,隨隨意意的。更別提對身邊的人有所要求。
卻會記住她因為穿少了衣服凍感冒,並看著她穿多了才放心讓她出門。
這種訴諸於點滴處的關心在意,好像比很多的情話都要動聽。
雖然這事細品起來有點甜,不過有一次被他管得煩了,明姒也進行了一場絕地反擊,「你還說我呢,我頂多是少穿了點兒凍感冒,躺兩天就好了。你呢?你還抽菸,你還喝酒,有時候洗完澡隨便擦乾頭髮就睡覺,都不吹乾。」
她突突突地發表這麼長一篇小論文,看來是積怨已久。
梁現唇角彎了下,似笑非笑的。
明姒又不滿意,「笑什麼,你既然對我有要求,怎麼自己這麼雙標。」
彼時梁現坐在書房的躺椅里,明姒環著手臂站在對面,一副非要理論個清楚的架勢。他傾身上前拉住她的手,把人拽到自己懷裡面對面坐下。
明姒象徵性地與拒還迎了兩下,後來順勢擺出審問姿態,手指戳在他的鎖/骨處,「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有點道理。」他說。
「把『點』字去掉,」明姒坐起來一點,捏著他的俊臉,「那你以後不許抽菸,少喝酒,也要乖乖吹乾頭髮。」
「行,」梁現答應得挺爽快,他傾身碰了碰她的鼻尖,「那做到了有沒有獎勵?」
「你是小學生嗎還有什麼獎勵,我多穿點衣服那也沒獎勵啊,」明姒不服地晃了兩下小腿,又話鋒一轉,「那你想要什麼?」
梁現的目光一路往下,又輕輕緩緩掃回來,示意她看看現在兩人的位置。
明姒起初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到底已經有了某方面經驗不再是個單單純純小學雞了,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臉頰迅速一紅,「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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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明姒有考慮過,煙、酒、吹頭髮這三項,後兩者對於梁現來說都不難,因為他本身不嗜酒,應酬時有必要才會喝一些,且酒量不錯。
關鍵是煙。
這東西傷身,還有癮。
好在據她的觀察梁現菸癮並不重,而且他還挺守承諾,說戒就戒,一點兒都不含糊的。
對比之下,明姒這隔三差五還要打商量的態度就顯得有點不夠看,於是她也改正了討價還價的毛病,出門不經他提醒的就老老實實地穿上厚外套。
無意中兩人倒是朝養生青年的方向邁出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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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年收尾之際值得一提的是,馮施如栽了個大跟頭。
而且這事發展到後來,跟明姒也有點關聯。
不過最主要還得怪馮施如跟她的經紀團隊自己作死。
當初馮施如出道,團隊給她艹的是「清純校花」人設,在幾個綜藝或訪談中均安排了「不經意」的爆料,還找了營銷號作推。
諸如馮施如高中就讀於平城最好的公立中學,能進的學生非富即貴;在校時她就以清純漂亮的外表和溫柔性格飽受關注,是當之無愧的「校花」云云。
其實娛樂圈中,明星立校花校草人設的不要太多,經紀團隊給馮施如搞這個也並沒硬傷,畢竟她顏值的確挺能打,而審美本來就是各抒己見。
壞就壞在,最近娛樂圈中風向有點兒變,大家審美疲勞,單一的清純人設沒原先那麼討喜了。
而且跟馮施如一家公司的競爭對手率先改變了風格,走起了妖艷嫵媚的路子,她不好再跟著重複。
於是經紀團隊湊在一起一合計,不知誰提起了出道時曾一筆帶過的背景——馮施如的高中母校可是赫赫有名的平城附中!
加之「馮」這個姓,本身在平城就有個做旅遊挺有名的「馮氏集團」。
雖然馮施如跟這個馮氏集團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不過經過經紀團隊一番操作,營銷號跟水軍跟著上,一通似是而非的說辭,沒坐實任何事,但又完美地吸引了無數吃瓜群眾的視線。
幾乎一夜之間,馮施如就立起了「不好好拍戲就得回家繼承家業」的人設,時髦值上升不是一星半點。
事情到這就很順利,經紀團隊更是得意洋洋。
不料沒幾天,微博上就畫風急轉,先是某著名營銷號突然出現爆料,馮施如跟這個馮氏集團根本半點關係都沒有;附中的高中校花另有其人;而且馮施如人品不怎麼樣,在學校混了一年就混不下去轉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