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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手感如何?」靳燚川的眼裡儘是玩味。
「你…你…你殺了我!」靳燚軒惡狠狠的盯著她,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告訴我,銀子去哪了?」靳燚川將他的頭按在了桌子上的血泊中。
「哈哈哈…我!不知道!」靳燚軒大笑著。
靳燚川鬆開了他,接過了秦邢遞過來的手帕擦著手上的血跡。
「殺了我…」靳燚軒還在叫囂著。
「六哥,死在我手中的不是為了國家浴血奮戰的將士,最起碼也是英雄豪傑。」靳燚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而你?不配。」
「秦邢,我不要他死的這麼快。」靳燚川留下一句話就走出了大牢。
「靳燚川!你的後果又是如何!我在地獄等著你!」靳燚軒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大牢。
陽光的照射之下,她黑色的長衫被折射出了幾滴血跡。
「果然還是黑色更適合我。」靳燚川擦了擦血跡離開這裡,靳燚軒已經倒了他身後的人無需著急。
靳燚軒的屍首被綁在了皇陵門口以示皇家對百姓的重視。
靳燚哲才是這場陰謀最大的受害者,他的左膀右臂前後被殺死,前是靳燚華,後有靳燚軒。
最可恨的是靳燚德趁機將吏部收了回去,他安插的心腹被一一拆除,不是被免職就是下獄。
可是這種敏感的時期他更不敢叫謀士上門出謀劃策,靳燚德可是對這種情形樂的不行。
闊別早朝已經七天的靳燚德終於是上朝了,開開心心的宣布了新的任職官員還對一些主動靠攏的官員進行了寬大處理。
下了朝,靳燚川走在前面,靳燚宗跟在她的身後直到走出了宮門才說起了話。
「哥,靳燚軒死了,吏部大換血看來朝堂真的要變天了。」靳燚宗的話很明顯是在提醒靳燚川不能再任由靳燚德發展下去了。
「你動腦子了。」靳燚川只給出了這個評價。
「哥,我是你親弟弟,不是傻子。」靳燚宗不滿的說。
「宗兒,你覺得這天下該如何走?」靳燚川問。
「這我哪知道,哥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就對了。」靳燚宗笑著說。
靳燚川看著這個弟弟才發現他長大了,有些事情儘管大家心知肚明可卻不會和小時候一般交心了。
「元機雖然是忠臣,可他卻是只忠於皇帝你與他走的太近沒有好處。」靳燚川點破了。
靳燚宗的臉色僵了僵,原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靳燚川都知道。
「哥,我知道了。」靳燚宗嚴肅的說。
靳燚川走了幾步回過身看他,曾經那個只知道跟在她身後跑的孩子如今都已經高出了她一個頭。
「宗兒,你是我的手,我亦是你的手。」靳燚川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皇室的孩子們少不了手足相殘,靳燚宗是她的親弟弟怎麼會是一個莽夫,外人也許不知可是她心知肚明。
靳燚宗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野心在所有人的心中滋生,而他絕不會傷害靳燚川。
第19章棋局
閒來無事,靳燚川的心思全部落在了楚晚棠的身上,一有時間就來找她聊天喝茶。
兩人從相對無言變成了現在找到了一些共同話題也是不容易。
天氣也暖和了很多,靳燚川搬來了棋盤和楚晚棠坐在院子中的涼亭下棋。
兩方的棋子博弈不相上下,楚晚棠認真的思考著每一步棋該如何走。
而靳燚川就輕鬆了許多,楚晚棠思考的時候她還有心思喝茶欣賞她。
「想好了嗎?」靳燚川微笑看著她。
「輸了。」楚晚棠實在想不出突破的棋路放下了手裡的棋子要認輸。
「也不盡然。」靳燚川伸手點在了一個地方。
楚晚棠眼睛一亮趕緊放下了一枚棋子,靳燚川搖了搖頭拿出了兩枚棋子放在了棋盤上。
「你怎麼認輸了?」楚晚棠抬頭看她「我可不用你讓我。」說完還要將棋子放回去。
「其實不然,下棋如同觀心,我自露底牌就該知道無力回天。」靳燚川擺了擺手準備重新下。
「分明是你讓的。」楚晚棠說。
「這麼說有點不盡人意了,分明是我從一開始就想要讓你贏。」靳燚川笑著拿起了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上「這次可否讓我贏一次?」
「我可不會讓你。」楚晚棠笑了笑下了自己的第一步棋。
「無礙,輸了便是了。」靳燚川攤了攤手,如棋局一般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贏,贏了你不開心,輸了你也不甘心。
靳燚川棋局的掌控很好,兩人下的如火如荼不分上下卻又會在糾纏之下讓楚晚棠以一子之優勝出。
「又輸了,先用飯吧。」靳燚川說。
楚晚棠過足了棋癮也不想下了,一停下來卻是有點餓了。
坐的時間長了,楚晚棠坐起來的時候腿一軟坐了回去。
「酸軟了吧。」靳燚川非常自然的坐過去幫她舒緩酸麻。
她的手指很有力,又熟知身體的各個穴位所以很快楚晚棠就沒有了酸麻的感覺。
「今日,廚房做了桂花糕可要吃一點?」靳燚川順勢聊了起來。
「你為何如此熟知楚國的吃食?」這其實是楚晚棠很早之前就想問的了。
「因為你,所以總覺得還不夠了解你就想著多去了解一些。」靳燚川說的滴水不漏,楚晚棠也沒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