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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將才難得,盛世文臣求不得。」靳燚川嘆了口氣「若是這把利刃不出鞘,放久了連敵人的衣服都刮不跑。」
「狄榮大人會明白的。」秦邢說。
靳燚川低下頭,狄榮縱然明白其中的用意,誰又明白這是在放她的血。
自從那一夜之後靳燚川再也沒有去過楚晚棠的小院,楚晚玉偶爾會來看她。
這樣的生活里,楚晚棠竟找到了一絲安逸的感覺。
入夜,靳燚川拿著一壺酒坐在了她的院子裡,和以前一樣沒有打擾她。
兩個人見面除了爭執就是仇恨,相見不如不見了吧。
楚晚棠早就知道她來了,院子中的下人全部被疏散了出去,她依舊在門裡,而那人在門外。
月色宜人,靳燚川獨自飲著酒靜悄悄的院子仿佛成了她的避難所。
「吱呀…」
房門被打開,靳燚川端著酒杯的手頓住,楚晚棠走到了她的身後。
「吵醒你了?」靳燚川放下了酒杯輕聲詢問卻並沒有回頭。
「王爺,可以進去,外面很冷。」楚晚棠說。
靳燚川知道她有可能只是煩心自己的到來,可卻自欺欺人的認為她是在擔心自己。
「我只是來坐一會兒,天暖了也不怕著涼了。」靳燚川說。
「那王爺自便吧。」楚晚棠回身要離開,她只是看這個人獨自坐在這裡有些淒涼罷了。
靳燚川回身握住了她的手「既然來了,陪我坐一會吧。」
楚晚棠今日穿的是一身月牙白襦裙,這種清冷的顏色配上她如玉一般完美無暇的臉,華麗而純潔,真如夜空中的一輪皎皎明月。
靳燚川抬眼之間楚晚棠的一切都映照在她的眼眸中,如同一副美畫。
「王爺,是否已醉。」楚晚棠冷冷的聲音打破了靳燚川所有的幻想。
「醉了,可惜沒有醉到底。」靳燚川傾身靠在了她的手上。
說是靠卻不敢把所有的重量給她,就這麼虛虛的挨著靳燚川已經滿足了。
靳燚川低頭看到了她腰間的玉兔,伸出手託了起來。
「你竟戴著。」靳燚川笑了起來。
楚晚棠想要摘下來,那日她只是覺得這個物件很稱心便隨手掛在了腰間,沒想到今日靳燚川來忘了拿下來。
「別動,戴著吧,很好看。」靳燚川擋住了她的手。
楚晚棠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真的沒有再動,靳燚川靠了一會站了起來。
從懷中掏出了一雙鐲子「我讓人去拿回來的,想來你應該喜歡。」
楚晚棠看到鐲子的那一刻眼睛就濕潤了,這是母親唯一留給她的遺物,那日被擄來沒有來得及拿著它。
「你…」楚晚棠鄭重的接過了鐲子捧在手心愛不釋手。
「可歡喜?」靳燚川看著她,像是討要誇獎的孩童。
「恩,這個對我真的很重要。」楚晚棠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靳燚川看她真心高興,臉上的笑容越發洋溢了起來。
「明日,我帶你去城外賞花如何?」靳燚川問。
明天就是最大的花朝節,所有的男女都會在這一天放下矜持找尋另一半。
「好。」楚晚棠答應全是因為靳燚川拿回了母親的鐲子,就當是報恩吧。
「說定了,明日我來接你!」靳燚川笑了笑走了。
可是走了幾步又快步會來拿走了酒壺「這個喝完了,放在這裡太亂了。」說完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楚晚棠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笑了出來,笑容慢慢褪去她看著手中的鐲子眼裡露出了複雜的情緒。
靳燚川在百般討好她楚晚棠心知肚明,剛才的神情只要自己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出來靳燚川是真心為了自己一個點頭開心不已。
第16章花朝節
第二天街道上沒等天色暗下來就人聲鼎沸了,女子們都戴著帷幔,男人們戴著面具出了門。
暉王府中,靳燚川剛剛穿戴好,秦邢就走了進來。
「王爺,狄榮來了。」秦邢稟報。
「讓他去書房等我。」靳燚川說。
眼看就要到時間了,沒有在精挑細選什麼面具隨手拿了一個銀色面具就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秦邢給兩人放了熱茶關門出去準備馬車了。
「王爺。」狄榮行禮。
「說吧。」靳燚川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靳燚軒的罪證已經全部記錄在冊,明日便會實施抓捕。」狄榮說。
「好,靳燚軒手中有護衛兵去時千萬小心。」靳燚川說。
「是,此次狄榮來是問王爺,人到時候您還要不要出面審問。」狄榮說。
「先關著,大魚在後面。」靳燚川說。
「是,那下官就先行退下了。」狄榮得了準話就該離開了。
「狄榮,今日花朝節帶著夫人出門遊玩一番吧。」靳燚川難得心情好開個玩笑。
狄榮愣了一下轉而有些害羞了起來「王爺說的是,回去我便安排。」
「去吧,去吧。」靳燚川笑了笑說。
等人走後,靳燚川就去了楚晚棠的院子等候,久經沙場的她也會在等待心上人時手心出汗整個人緊張的不行。
「王爺,要不要我去叫人?」秦邢看她乾等也不是回事主動提了出來。
「恩?」靳燚川又望了望始終沒有動靜的院子「那…那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