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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先行離開,商英留下。」靳燚川說。
所有人離開,書房裡就剩下了靳燚川,秦邢還有商英,沒有了別人商英也不隱瞞了。
「王爺,皇帝的後宮是一定要有自己人的。」商英已經把話說的很委婉了。
「你要我做反賊?」靳燚川一語道破。
「商英並不這麼覺得,若是皇帝無德無能…」商英話沒有說完,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商英,這是誰的天下?」靳燚川眼裡的情緒商英看不出。
「這當然是皇室的天下…」商英很聰明所有的話說的可圈可點。
「若是你覺得這是姓靳的天下你就該死了。」靳燚川手中的匕首沿著他的脖子繞了一圈。
冰冷的觸覺讓商英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是靳燚川的警告,也是對他的鞭策。
「走吧,機會只有一次。」靳燚川收回匕首說。
「屬下知錯。」商英心中不忿很多的是對於靳燚川的恐懼。
秦邢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也許那些門客口若懸河的說著自己的策略,想要靳燚川坐上皇位成全他們的舉仕之路。
但是只有他明白,靳燚川心裡有著百姓她不會用百姓的生命為代價成全自己的。
「秦邢,你說天下是誰的。」靳燚川指尖敲擊在匕首上發出了嗡鳴。
「是百姓的。」秦邢說。
「這個給你。」靳燚川將手中的匕首扔給了秦邢「這天下,是民亦是天子的。」
秦邢不是太懂,可他知道忠誠不多嘴才是活下去的守則。
靳燚川走到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婢女下人笑了笑「記住,熱水燙不死人,只有溫水才可以。」
第二天的選妃由靳燚德的母妃澤淵太后主持,就算是再有權勢的皇子也要在宮門外等候結果。
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最後皇帝髮妻的人選並不是靳燚哲精心挑選的常大人之女。
也不是別的皇子送上去的美人,竟然只是一個五品小官的女兒。
這個五品官竟然並沒有站隊,可以說根本沒有皇子想過拉攏他。
得到消息的靳燚哲大怒,奈何靳燚川在宮中無處發作。
「走!」靳燚哲帶人離開了。
御書房中靳燚德正在和靳燚川喝茶聊天,多天來的重擔終於釋放了讓他身心愉悅。
「七哥,多謝出手相助。」靳燚德笑著說。
「皇上高興就好。」靳燚川說。
靳燚川和他說了一句話就找了一個理由準備離開。
「七哥!」靳燚德走到了她的面前「七哥是站在我這邊的吧。」他篤定靳燚川幫了他這麼多次不是無意的。
「皇上只要知道這天下此刻是你的就好了。」靳燚川微微一笑離開了。
靳燚德眉頭緊鎖,她剛才說了此刻是何用意,難不成……
皇帝大婚宮中一切都喜慶熱鬧,靳燚川站在眾臣之首看著新人登上高台,太監拿出聖旨宣讀。
可她在耐心等待的是晚間,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見過楚晚棠了,也不知道她好不好。
筵席上,靳燚哲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坐在了靳燚川的身邊。
「七弟,好手段。」靳燚哲聲音不大旁人根本聽不見。
「皇兄也好手段。」靳燚川笑著說。
「我們慢慢來。」靳燚哲扔下了狠話笑著離開了。
靳燚川卻沒有在意,她一直注意著角落裡沉默不語的楚晚棠,兩人的視線交集在一起。
楚晚棠點了點頭站起身離開了座位,靳燚川等了片刻也跟了出去。
彎彎繞繞進了御花園,靳燚川看到了地上的手帕撿起放進懷裡轉身進了石頭後。
「王爺,找我?」楚晚棠果然就等在裡面。
楚晚棠的聲音有些沙啞,說完還忍不住捂住嘴咳嗽了幾聲。
「病了?」靳燚川上前一步問。
「沒,有些著涼過些時日便好了。」楚晚棠退了一步說。
「可有看太醫?」靳燚川又進了一步。
「不必。」楚晚棠又退。
兩人你進我退的走了幾步,靳燚川不動了看著她默默退後了一段距離。
「晚些時候我叫太醫去看看你。」靳燚川說。
「若是王爺真心想要幫忙,不如叫太醫去看看玉兒吧。」楚晚棠說。
前些天,楚晚棠去看楚晚玉的時候發現他染上了風寒而且有好幾天了。
也難怪,楚晚玉在那麼陰冷的牢房中仍是一身薄衣。
「先讓太醫去看你。」靳燚川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我沒有事…咳咳咳…」楚晚棠急切的想要靳燚川的承諾。
靳燚川聽到她的咳嗽聲伸出了手,又看出了她的拒絕失落的收回了手。
「我答應你。」靳燚川低沉著聲音「我會讓太醫去看你,也會讓太醫去看他,這樣你可滿意了?」
「多謝,王爺。」楚晚棠達到了目的轉身就想要離開。
靳燚川今夜喝了一些酒,也不知道碰到了哪根神經竟然拉住了楚晚棠的手。
「王爺!」楚晚棠條件反射一般要甩開她的手。
「和我說說話就讓你這麼難受?」靳燚川皺眉問。
楚晚棠想要表達心中的厭惡又不想失去靳燚川這個靠山,深吸一口氣將笑容重新掛在臉上。
「王爺喜歡便拉著吧,只是讓人看了去就不好了。」楚晚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