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頁
其實二人都不知道茜香進貢了什麼東西,賈赦也不過是借了原著順嘴胡謅,只是他後面的話太過義正辭嚴,讓二人不得不相信。
做為正統讀書人出身,就算是已經修道了,可是修得又不是歡喜禪,賈敬還是一個合格的衛道士:「果然輕佻了些。」
「是吧。如此輕佻,對我大青又有何敬重之心?」輕慢還差不多。
時先生也同意,畢竟他也曾與太子一起為了這個國家奮鬥過,是看不得誰輕視自己的國家:「沒有敬重,就沒有畏懼。棒槌,你是說?」
賈赦這才說出自己的結論:「不錯,我是怕一旦北夷有異動,那茜香會想分一杯羹,到時兩邊呼應,怕是會成一時之患。」
時先生猛一拍桌子:「不好。西邊還有一個西寧王爺。」
那才是忠安的死忠!
第209章
賈赦是真忘記了西寧這個人。要是西寧真與北夷結成一氣, 那時局面將更不好收拾。
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從來都是用人命堆出來的,才會有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說法。可是, 賈赦已經穿來了, 他還能讓戰爭繼續停留在冷兵器?真要如此,他也就不用費勁巴力地把賈敬給收服了。
當然現在還不算是收服, 可是賈赦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有著血脈相吊, 不怕賈敬不上勾。
「堂兄, 就看你的丹煉得如何了。」賈赦說得一往情深。
賈敬與時先生聽得雞皮疙瘩直冒, 賈敬因為修道,腦洞比時先生的開得大:「你竟想用丹藥誘惑北夷之人?」
賈赦也佩服得看著賈敬:「你真能煉出長生不老的仙丹?」
「什麼話。」賈敬氣得問他:「仙丹,能是說煉就煉出來的?」
賈赦嘁了一聲:「要是你真能煉出長生不老藥, 說不定還真能引得北夷番王千里來投。到時用個二桃殺三士的法子,讓北夷自己亂去吧。」說得和真事兒一樣。
時先生問他:「那你說讓你堂兄煉丹,是個什麼意思?」
賈赦這才給二人說明白:「我不是讓他真煉丹,而是讓他看能不能制出□□來。」
這回就是賈敬與時先生一起嘁賈赦了, 這個時代,早就有了□□,要不那些鞭炮又是哪來的。只不過從□□發明出來後, 大家就只用它來做鞭炮,沒想著加大威力罷了。
可是賈赦的臉皮,不是一聲嘁就能剝下的:「我有一個殘方,據說制出來的□□, 能開山裂石。」
啞火,賈敬與時先生二人完全的啞火了。都不想相信此人,又都知道這個人平日說話不大靠譜,可要說他有個什麼東西的時候,又分外靠譜。
賈敬就有些急切:「方子呢?」他可是有研究精神的人。
「在家裡放著呢。」賈赦一臉平靜地回答。必須在家呀,總不能當著這兩個人,就把方子默寫出來吧。再說他是真的記不全呀,好幾樣東西,他都記得模糊,只能讓賈敬自己摸索。
因為賈赦剛從京里回來兩三天,賈敬也不好催他現在就回去取,只好自己又坐下發呆,順便懷疑自己是不是讓賈赦給下了藥,怎麼剛才就那麼順理成章地問起方子來。明明自己已經打定主意,不再理會塵世之事了不是嗎。
這就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了,賈赦先以子嗣與宗族之事作引,讓賈敬自己對寧國府的事情心存內疚,再用惜春的話,讓賈敬知道所謂的出世,不是你想出就能出的,一點點的加深了賈敬對塵世的參與。等再說起□□的方子,又顛覆了大家對□□的認知,還怕賈敬不上鉤?
不過時先生提起的西寧郡王一事,也是需要加快動作的事,畢竟北夷與茜香,還只能算是遠慮,可是西寧郡王離京雖遠,卻是近憂。
怎麼就不能讓他只種種地,養養孫子,玩玩古董呢。賈赦心裡再不情願,可是已經想到的事,也不能再裝不知道,只好先與賈敬敲瓷實了,好加緊回城。
「道長呀,」賈赦現在稱呼人家是道長了,道長只能看他不說話:「在是現在我就回城裡取方子,道長你真能一心一意地給我煉嗎?」
賈敬也提自己的條件:「把薔兒帶過來。」
「我只能派人儘快找到他,這次卻不能保證就把他給你帶來。」從賈珍出事,寧國府被封后,賈赦就沒見過這個賈薔,要他馬上把人就帶來,他就問賈敬:「估計賈薔你也沒見過幾次,我要是立刻就帶個人過來,你能相信就是真的賈薔?」
沒得聊了,賈敬只能沉默。可是賈赦還沒得到自己的答案:「你可得想清楚,這個東西要是真能煉出來,派上了大用場,可就是大功一件呀。到時候皇上要是心裡一高興,嘿嘿...」留出時間給賈敬盡情腦補。
好一時,賈敬才問:「你說的那個東西真有那麼厲害?」
「要是你能把方子補全了,只能更厲害。」賈赦給他畫大餅。
「你真能用心地去找薔兒?」賈敬又問起了他關心的問題。賈赦也問他自己關心的問題:「你能不能真心為我煉這個東西?」
賈敬這才道:「也不是我不想給你煉,只是你也知道,原本這煉丹就得互相印證,我一個人想的話,怕是彎路得多走些。」一句話,自己一個人,就算是想煉也力不從心。
「你想找些道士?」賈赦不幹了:「不行。誰知道那些道士都是什麼來頭。回頭我到工部與火器營,給你找幾個人來打下手,這東西就儘快煉起來。」說得好象工部和火器營是他家開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