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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賈赦說的十分明白:我可不強迫諸位皇子呀。你們願意來,我歡迎,可是你們要是不願意來,還想著給我告個黑狀什麼的。嘿嘿,賈赦光棍地告訴他們:問問你們父皇去,誰才是告黑狀的祖宗。
皇子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了,別說朝堂,就是上書房他們都回不去了。回去怎麼說,讓自己的父皇怎麼看,不給自己定個有始無終難成大器的性才怪。到目前為止,皇子們雖然還惦記著外面那大片的土地,可是腳下的他們也不想放棄。就這什麼都想要的勁頭,說不是皇家的種都沒人信。
賈赦帶著一幫子新收的皇子學生,到莊子裡守孝去了。皇帝與忠順的感覺差不多,累,真是個累。現在他們兄弟相互之間見了面,一定是先把那個躲在莊子裡不出來的人罵上一通,再談正事。
不過還有一個人能讓他們出出氣,那就是賈赦的兒子,現任鼎國公。賈璉也是個倒霉的,他雖然得了他老子讓出來的爵位,卻沒能如他老子一樣得到三年的喘息時間。皇帝就一個念頭:你把我兒子都拐走了,你兒子可就算是交給我了。
所以賈璉的日子那叫一個水深火熱。忠順對著戶部來了個大撒把,任事兒不管。人家張尚書早已經升了大學士,只在御前行走,雖然還兼著尚書之職,對部里的事兒也是視之如無。所有的事兒都堆到了賈璉與左侍郎林默的頭上。偏那林默人如其名,最是不善與人交際的,他只管部里技術性問題,別的事?請去找右侍郎大人。
就連李靖,人家皇帝也沒有放過。忠順你不是說缺人嗎?這兒有個現成的嘿,就是那傢伙的姑爺。我大人大量,也不用他做選讀學士了,先給你使喚吧
於是讓人友情出讓的李靖,稀里胡塗地又升了一品,做了吏部考功清吏司從五品的員外郎。李靖明顯覺得自己這官升得心裡沒底,老丈人又不在城裡,大舅子也顧不上他,只好向自己大伯父去問計。
聽了自己侄子的疑問,李譯都想換成是自己的兒子來問了,升官還不是好事?那可是吏部,又是考功清吏司,妥妥要青雲直上的節奏好不!多少人想平調都進不雲的地方,你還疑問?
只是在晚輩面前,他還是把心裡的起伏壓下,只拈著自己的鬍子,高深莫測地道:「你岳父就一招以退為進,實在是妙呀。」
見李靖還是面有不解之色,他又道:「你且想來,自你岳父離京之後,鼎國公府地位如何?就連你這個半子都受惠,不得不說你這個岳父,下了一步好棋。」
第256章
賈赦也不想鋪出這麼大的一個攤子, 無論是原主還是他,其實最大的理想都是一個,那就是做一個錢多任性的紈絝。原主只完成了一半, 那就是錢多, 可是任性,就只能呵呵了。等到賈赦過來, 那就更是兩樣都沾不上邊。
誰讓他就算是知道自己到的是一本書里,可是生活的卻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隨著自己在這個世界裡面在意的人越來越多, 牽絆也就越來越深。
明知道這個世界的最終走向, 他能讓他的兒孫後輩, 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得在自己的國土上做個二等公民?在自己家裡,卻隨時有讓人收割生命的危險?反過來還差不多。
所以賈赦只能放下自己的理想, 向著現實低頭。能怎麼樣,干吧!
所以就在京中之人以為老鼎國公在為母守孝的時候,賈赦已經帶著皇子之一走了大半個國家,為的, 就是找出所有他印象里的鐵礦石產地。
不找不行呀,那高爐煉鋼已經讓他鼓搗出來了,可是得有米下鍋不是。再想想大洋那邊, 有那麼一大片的土地上,鐵礦石不光產量多,關鍵是品位好呀。流著口水,賈赦將大洋州畫成了第一個要收入囊中的地盤。
那位皇子跟了賈赦一路, 對他的做派多少也有些了解:「國公,咱們是不是先對這個地方動手?」
賈赦點了點頭:「是。這裡產的鐵礦,比起咱們找出來的這些加到一起還多得多。這樣的地方,只有握在自己手裡才行。」
那皇子就不解地看著他,意思是那為什麼不動手?
賈赦讓他給氣樂了:「二皇子呀,你看沒看到,那地方離咱們可不是過條江那麼簡單,那得過大洋,大洋你知道嗎?」
這個二皇子知道,賈赦給他們普及過四大洋的知識。可是就算是大洋,劃著名船渡就是。賈赦覺得無知者無畏這話,給眼前之人最合適:「皇子知道,為何海貿利潤豐厚,可是那些出海之人的家眷,每次送行還是痛哭流涕?」
二皇子就搖頭,他哪兒知道。左不過就是那些人捨不得親人長期不見唄。誰知賈赦卻告訴他:「因為那些行海之人,能活著回來的,不足三成。」
二皇子張開的嘴,好半天合不攏:「為何?」好半天才問出一句。
「因為大洋里的風浪,不是近海看到的那些。真正的大洋,所起風浪,高達數十丈。以咱們現在的船,一個浪頭下去,就只能做海魚的腹中餐了。」
那你還給我們畫那麼大的餅!二皇子想發怒,可是眼前這人卻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父皇每次見了他都客客氣氣不說,就是他現在研究的那些東西,也都太實用了。自己得罪了他,那幾個好兄弟一定得拍掌稱快。沒見自己這次爭得了與人一同出行的機會,那幾個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