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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來找去,悲催的賈璉就入了西寧世子的眼。論身份,是鼎國公府的世子,還是朝庭從三品的大員。論能耐,卻是剛接手國公府不久,遠沒到遊刃有餘的地步。遠來又是一個紈絝,只要引得他舊病復發,都不用現學,就是鼎國公府的把柄 。
何況,西寧世子手中,還有一張好牌。
第229章
沒錯, 西寧世子所謂的好牌,就是尤氏姐妹。
西寧世子已經打算好了,只要那鼎國公府敢替賈璉將事情捂住, 那他有的是人手將小道消息在一夜之間散布全京城。就如當初忠安王爺, 能一夜之間把太上皇與皇帝失和的消息散布開一樣。
誰知那鼎國公府竟不按套路出牌,不光沒捂著, 還把人送進了大理寺。哪怕你把人送到順天府也好呀,那裡還有一兩個忠安的暗子沒有被拔出, 人進去打個照面就能出來。大理寺卻不行, 那個正卿是皇帝的心腹不說, 據說還不時有錦衣衛的人出沒。
讓已經進了大理寺的人憑空消失,西寧世子自問,就是他老子來了也沒有那個本事。至此, 西寧世子還沒打算放棄尤氏姐妹,想著讓人想法傳遞消息,讓她們在大堂上公然指認賈璉。
可是,消息卻已經遞不進去了——那個受命指使尤氏姐妹的人, 竟然在同一天讓人家鼎國公府送進了大理寺。至於他們是如何找到那個人的,不得而知。要知道,為了保險起見, 尤氏姐妹前腳剛走到寧榮街,後腳那人已經帶著尤老娘換了地方。
這意味著什麼,西寧世子都不敢想。只好讓人傳書給自己的父親,希望得到下一步的指示。可是消息剛放了信鴿傳出去, 指示還得再等上幾天,卻已經得到了孫堅當庭彈賅他的消息。
「大膽,真是大膽。一個監察副史,怎麼敢手無實證就彈賅我?不是已經有了一個監察處,御史也不能風聞奏事了嗎?」西寧世子再顧不得自己的風度,把書房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遍。
來報信的人哪裡敢接話,只當他的背景牆。
背景牆是那麼好當的?西寧世子一臉猙獰地問來人:「皇上是怎麼說的?」
那人不敢隱瞞,將皇帝的話原原本本學了一遍。說話之間,西寧世子已經冷靜了下來。不愧是西寧王爺敢在如此年紀,就放出來獨擋一面的人物。
他在書房裡轉著圈子,一句一句地琢磨皇帝話語的意思。良久,才對那人道:「你回去吧。小心些,別讓人看見你來過。下次不是十萬火急的事,也不要再親自來了。咱們的人不多了。」
後一句話顯然感動了來人,覺得西寧王府還是看重自己這些人的,向西寧世子鄭重行了一禮後才退了出去。等到了門口,那人讓車夫左右細細打量過後,才小心地上了馬車。
沈松從西寧王府別院對面牆角自然看了個清楚。雖然對來人身份有些驚訝,可還在接受範圍之內。他只要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匯報給皇帝就行,如何處理可不是他能做的事。
西寧世子卻不知道他小心再小心的暗子,已經落到了錦衣衛眼裡,也實在是大意。也不想想,就算是他的人手再好,能好得過皇帝的錦衣衛去?他都能讓人盯著鼎國公府,皇帝會放任明知有了異心的他。
不順,一切都和來時與西寧王爺商量的不一樣。這是西寧世子的感覺,他決定穩上一穩,那兩個女人,棄了就棄了。就是受命指使那兩個女人的人,也可以放棄,他們全家的性命都捏在西寧王府手裡,不怕他敢不顧全家老小的性命。
皇帝,你不是讓大理寺查嗎?那就讓他們查好了,西寧世子這點信心還是有的。他要等。要等到大理寺什麼也查不出的時候,自己一定要以誣陷戍邊重臣、擾亂軍心的名頭,收拾孫堅那個老匹夫。
不過是給你閨女添了點堵,竟敢將事情鬧到朝堂之上!疼女兒是這樣疼的?西寧世子為孫堅掬了一把同情淚,到時就讓你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棒槌,你說你沒有證據,那你讓我參的是什麼?」孫堅讓賈赦給氣瘋了。
賈赦這幾天閒來無事,擺弄那個高爐煉鋼正在興頭上,卻讓孫堅給打斷了思路,也沒好氣起來:「要是事事都已經有了證據,誰不會上奏,又哪兒來的功勞?」
「那可是西寧王爺呀,手裡兵士不下二十萬人的王爺!守的又是邊錘重鎮。到時一個擾亂軍心下來,棒槌,我還有活路嗎?」孫堅悲憤地問。
「放心。」賈赦卻是老神在在:「皇上不是已經讓大理寺去查了嗎。到時證據不就出來了。」
對皇帝如此上道。賈赦還是十分滿意的。看了沒,什麼是好基友?不用通氣,就知道自己想幹什麼,這才是好基友。
還不知道自己讓人好基友了的皇帝,對著皇后塞給他的圖紙看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給那個傢伙。他能看得懂嗎」那個老紈絝。
皇后抿嘴一笑:「皇上只管給他就是。這還是當日我與堂姐小時候得的東西,與那個水泥的方子一起得來的。」她忽悠起皇帝來,功力並不比賈赦差:「我看那傢伙已經把水泥的方子補全了,才想起這個東西來。畢竟是與堂姐一起得的東西,不如也交給他。萬一他真能把東西鼓搗出來,也算是了了堂姐的遺願。」
聽說是賈赦前夫人與自己媳婦一起得到的東西,皇帝釋然了。就說那個傢伙哪兒來的腦子,原來還是人家張家的東西。不過是人家沒有時間在這些奇淫技巧上下功夫,才讓他立了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