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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威脅忠順:「不許去和那人說。你要是敢說,我就讓賈璉辭官。」
算你狠!忠順現在用賈璉用得十分順手,當然不想放人。可是眼前的人說到做得出,他也不敢把人真惹毛了,只好把此事記在心裡,想著徐徐圖之。
賈赦見此事糊弄過去了,趕緊說出今日自己的正事,免得一會兒再讓忠順給繞進去:「皇上,把你六皇子交給我用幾日怎麼樣?」
皇帝不知道他憋著收拾自己兒子的心思,當然樂不得地答應下來。就是忠順也心動不已:「要不讓我小兒子也跟著你得了。」說不定還能近水樓台。
第260章
賈赦從皇帝那裡接手了六皇子, 第一件事情就是給人家起了個念斷的字,然後就讓人回去收拾行李。
「敢問國公,我要去哪兒?」六皇子聽到自己得到的那個字, 整個人已經不好了。再聽說要收拾行李, 心裡已經在盤算自己是讓母妃去向父皇求情還是請皇后出馬。
「聽說五皇子那裡人手不足,正好六皇子你現在沒事做, 去給五皇子幫忙吧。」賈赦說得輕鬆,就好象五皇子不是在千里之外的泉州, 而是在京效一樣。
六皇子也不是傻的, 知道現在不請皇后出面是不行了。他撒丫子就向著鳳棲宮跑去, 皇后娘娘,救命呀。
皇后聽了也覺得賈赦此事不地道,六皇子還不滿十歲呢, 能幫上什麼忙?可是他與六皇子並沒有什麼交集,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收拾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兒,我們不知道?」皇后如是問六皇子。
情知不說實話就得去喝海風,六皇子只得避重就輕地道:「這段時間, 我去找過念恩哥哥幾次。也與王嫂一起到國公府去做了幾次客。」
沒事兒你能向國公府跑?上書房不用去了?皇后頭疼了。賈赦的逆鱗在哪兒,她是一清二楚,一定是這個臭小子把主意打到了不該打的人身上。可是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比起那向個成了年的皇子,還是多了些偏愛,皇后讓人請皇帝過來一趟。
皇帝來了,卻並不同意皇后的求情, 只說這是他好不容易才讓賈赦鬆口答應的事兒,自己不能出爾反爾。等聽了賈赦給他六兒子起的字,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交待道:「這次到你五哥哥那裡,多看、多聽、少動作,等你五哥把那船真下了水,說不定他要先你那幾個哥哥一步出海,到時船廠可就指著你了。」
驟然讓父皇委以重任,六皇子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能為父皇分憂了。反正自己年歲還小,那人也還小,怕是現在提什麼也沒有人理。還不如自己去做出一番事業,讓國公刮目相看,到時還不是水到渠成?
讓皇帝晃點了的六皇子,從此踏上了離京之路,被他父皇當成了救火隊員來用——哪個哥哥要出去搶地盤,他就得補到哪裡。等他重新踏入京城的土地,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已經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此是後話不提。
解決了巧姐兒的隱患,惜春仍然沒有著落。沒有辦法,賈赦只好讓人把賈敬請來國公府。其實賈敬對這個地方還是有些排斥的——當年寧榮二府並存,現在卻只剩下一座國公府,他心裡能好受才怪。
不過賈赦一般也不找他,聽說人家有請,他不光自己來了,一同來的還有賈薔。別看賈敬出家修道了那些年,可是這實務也不是真一點不懂:現在人家賈赦一支正是鼎盛之時,而賈薔卻只有老哥兒一個,當然是與人家多多親近才好。這也是他一直不把惜春接回自己家裡的原因。
等聽了賈赦對他的問話,賈敬才發現自己對閨女還是多有忽略了:「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人家合適?」
賈赦心說,那是你閨女,不是我的好不好。可是這人已經多年脫離京中官場,想指著他就是個廢,還不如問問賈薔。
「其實向侄兒媳婦問起小姑姑的人家不少。」賈薔的措詞就靠譜得多了:「只是那些人家,不是家裡門第低了些,就是人口妯娌多,就是家產不豐。還有幾家門弟還行,只是都是嫡次子或是三子,不能承家業之人。」
原來不是沒有人問津,是那些與胡氏相交的人,還夠不上與邢夫人相交的線。
「就沒有靠點譜的?」賈赦有點不死心。
賈薔又想了想:「倒是有一個人,曾經托人說起過他家裡的長子。只是他剛進京不久,家事也簡薄了些。不過我聽說那家裡家風甚是清正,就是那位大人的官聲也不錯。」只是賈薔沒說出那人的名字,怕賈赦以為自己要借惜春上位。
有重點就好呀。賈赦就問賈敬:「你覺得如何?」
賈敬有什麼主意,他從莊子上開始,對惜春就有點發憷,恨不得少與這個閨女打交道才好:「你們看著辦吧。」
賈赦覺得這話還是不要讓惜春知道的好,不過也不打算就此放過賈敬:「再說一遍,那是你的閨女!說吧,將來你能出多少嫁妝?」
賈敬更覺得頭疼:「我們府里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能盡我所有罷了。」
就算是知道,你也不能把閨女大撒把不管。賈薔見賈赦臉色不好看,自己開口道:「叔祖父,我那裡還有兩萬銀子,是給小姑姑大婚準備的。」
這錢賈赦知道是怎麼來的——那是賈薔與賈敬造出了□□後,皇帝給他們的獎賞。不想他有心,將錢存到了現在:「你自己的日子也得過,再說你小姑姑出嫁,你一個小輩添妝就是了。」賈赦都替惜春覺得這錢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