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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從看書的時候就沒待見過你,個陰狠的蠢貨,連自己的爺們都能告,留著你過年嗎?
「不必清點什麼,我自己的嫁妝自己有數,現在抬走就是。」等我叔叔的信來了,你就知道讓姑奶奶把嫁妝抬走容易,想讓姑奶奶再抬回來,非得讓你給姑奶奶彎腰不可。
你有數就好,讓你賠嫁妝的可不是老子。本來還想著你下半輩子只有這點嫁妝了,難得發下善心的賈申表示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第16章
抬嫁妝自有小廝,送客有王子騰的親妹妹,賈申這一天精彩紛呈,早累得想回東大院歇著。
「請父親安。」迎春自從給賈申「侍疾」後,就再也沒被放回府里去,沒見想接迎春回去的王熙鳳都已經成功被賈申送回王家,還有誰敢虎口奪食。現在賈母對賈申的定位已經從過去的混不吝進化成了瘋狗,不小心讓他咬上一口都沒處說理去:你知道他瘋了不說躲遠點,上趕著撩撥他不是找挨咬麼。
「在和你母親忙什麼?」賈申還有些現代人的思維,有媳婦的人住什麼書房,何況他一直稱病,當然是老婆照顧他最好。
「老爺回來了。倒沒忙什麼,只是見迎丫頭的東西搬回來,雖是日常用的可也太不象個樣子,色色都是不齊全的,就給她找些補上。」
又是一樁官司。不用想也知道是迎春奶娘做的好事,賈申這幾天都在想著便宜兒子的事,總覺得迎春奶娘的事不急,沒想到此時她就已經這麼大的膽子,開始偷摸上了姑娘的東西。
「是你二嬸子和王熙鳳沒按例,還是什麼人膽子大了?」這還讓不讓人歇會兒,老爺已經累了好不。可惜正好趕上,總不能今天放下,過幾天再特特地翻出來。
邢夫人這幾天與迎春相處的多了,加上迎春雖然木納了些,有人給個好臉倒也知道感恩,晨昏定省不說,跟著邢夫人侍侯賈申時也不惜力,還常讓邢夫人歇著,老爺那有她就好。倒讓邢夫人對她有了幾分真心,要不也不會理會她東西多少的事,更別說開了東大院的私庫填補。
這時她還不知道王熙鳳已經成功被賈申OUT,好容易有個話縫,自然不會放過:「誰知按的是哪門子的例,雖迎丫頭和探丫頭都是一樣的出身,可老爺是正經的襲爵人,可咱們那璉二奶奶倒好,兩個姑娘竟是一樣的月例,只知道討好她的姑媽,倒不想著迎丫頭才是她的親小姑子。」
「便是與探丫頭一樣的例,也不該少了姑娘的穿戴才是。」見迎春只是低頭一字不回,賈申也是無力,他可以替她出頭,也得本人知道上心才成,要是這會兒迎春摸出本太上感應篇來看,賈申只能吐一口老血,從此後任她自生自滅。沒辦法,現代人講的是自救者人救之,總不能你掉水裡了,連撲騰兩下都不撲騰,誰知道你是想活下去還是乾脆是自殺。
迎春哪兒能感覺不到父親的目光正在看著她,可奶娘本是她自己娘沒時留下的老人,該有幾分體面,父親又剛剛病見好,讓他生氣也是不孝,父親問話又不能不回,忍著淚怯怯地說:「例倒是按時送來的。」
能回出來個話就好。真要是一針扎不出個唉喲來,才是真沒救了。想他一個二B青年,連張老爺子都能忽悠得重新視他如子,不信還教不出個刁蠻姑娘。
「這段時間,暫時就沒有璉二奶奶了。」賈申語不驚人死不休。什麼叫暫時沒有璉二奶奶了,難道... 竟是她想的那樣?
就是你想的那樣。
是這樣我就放心了。邢夫人的嘴不由勾了起來。迎春嘴半張著,吃驚地看看賈申又看看邢夫人,那天的事兒她全程在場,自然知道平時璉二嫂子對她們大房不上心,心裡也曾希望自己這個親嫂子和自己親近,不為得到什麼好處,只為讓自己知道家人也是惦記著自己的。可是沒有,倒是老爺因為自己主動侍疾,又是讓自己叫父親母親,又是接自己回大房住著。
人心都是偏的,一面是對自己日漸親切的父母親,一面是連面子情也不想做的二嫂子,迎春的選擇沒有多難,就是有些吃驚,那麼威風的二嫂子,竟真的讓父親打發了,老太太和二太太明顯沒攔住,這樣的父親還真是讓人多了些期待。
說來話長,其實也不過是讓人念頭轉幾轉的時間,賈申又沖迎春開炮:「把嘴閉上吧,不然人家還以為你有多不待見那個嫂子。」
「女兒哪有。」迎春完全是下意識地,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樣子有點蠢。
「呵呵。有也沒什麼關係,左右她再回不到府上,也找不得你的麻煩。你是家裡的嬌客,當初你姑母在家的時候,想懟哪個嫂子就懟哪個嫂子,你性子好她們當嫂子的該感恩戴德,不是她們瞧不上你的由頭。」
這也可以?迎春三觀要破裂了。
當然可以,你是賈申的閨女!!就是這麼自信。
「誰是管著姑娘屋裡事兒的大丫頭?」賈申知道一時半刻別指著便宜閨女立起來,可事兒也拖不得,讓便宜閨女知道有人給她撐腰,也多些底氣不是,他閨女可不是沒人管沒人問的。
第17章
「奴婢司棋,管著姑娘屋裡的事兒。」就知道是你,可老子要是對閨女房裡丫頭上了心,原主又有個貪花好色的名聲,才是好說不好聽呢。這個時候這兒丫頭估計還沒和她那小情人表哥有什麼實際行動,畢竟大觀園還沒建成,他們還沒有犯罪場地,不防先用上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