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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要給老丈人跪了, 自己都家宅不寧了,老丈人居然還讓他接受什麼再教育,當然對罪魁禍首皇帝陛下記小黑帳是妥妥的, 對賈母趁火打劫的能力賈赦只能說一句:不愧是原主的老娘。
「父親,」平郡王又要靦腆地看賈赦,讓人毫不留情地鎮壓了:「有話好好說。」平郡王只能癟癟嘴:「我能去安慰一下玉兒嗎?聽說她哭得厲害,好不容易調養出來的身子都虧下去了, 要不林嬤嬤還想不起來給我送信呢。」原來是那嬤嬤自做主張,就知道玉兒是個知禮的。賈赦剛才七上八下的老心得到了一點安慰。
「不行。我自己的孩子自己會安慰。」賈赦回絕的十分乾脆。平郡王不由道:「我也是你的孩子。」
賈赦更乾脆地告訴他:「現在不是了。現在你是我的仇人。」過河拆橋也沒有這麼理直氣壯的吧,平郡王 不開心。
等賈赦回到榮禧堂,正看到賴大家的領著一郡粗使婆子與院門前的幾個眼生小廝對峙,不由冷笑一聲:「賴大管家娘子,這是要抄了我的榮禧堂?把聖上的旨意拿出來。」
賴大家的不想半個多月沒見到人影的大老爺突然出現,卻自持是老太太派來的,對著賈赦行禮後回道:「大老爺,老太太要親自教養巧姐兒,讓奴婢來接姐兒。」
都不用看原著,與賴家人接觸幾次賈赦就對這一家人喜歡不起來,奴大欺主、欺上滿下、以次充好、仗勢欺人就沒有一件事是他們家人沒幹過的。正在賈赦還在考慮是先放一放賴家繼續讓王夫人建園子多花些銀子還是現在就收拾了他們,賴大家的不知死活地來了一句:「我婆婆和老太太說了,能得老太太親自教養,是多大的福分,沒見宮中的娘娘和林姑娘,都是老太太教導的好。」
是了,還有一個老不死的賴嬤嬤,這個賈母當年的陪嫁丫頭,兩個兒子把持了榮寧二府,家財甚至比過一般四五品官家,要說這老傢伙本身清白,賈赦卻不信。他回頭看看平郡王:「念恩,這些人是?」
平郡王聽賈赦重新叫他念恩,跟打了雞血似的,高聲答道:「忠順王叔聽說我以後只要小廝伺侯,給我新配的。都是從他莊子上精心選出來的,以一敵十談不上,普通人打三五個不成問題。」
賈赦點點頭,對著那些小廝道:「把這個婆子綁了。」小廝們過來兩個,三下五除二制住了賴大家的,榮禧堂的人從得知賈赦回來時已經開了院門,就有機靈的下人遞過繩子,把賴大家的綁起來。
想想沒人可用,賈赦只能重新撿回剛才不認的便宜兒子:「念恩,你帶上你的人,去把這奴才的家給我抄了,來興,你帶路,再帶上幾個咱們的人。」賴大家的聽說一言不合就要抄家,哪能幹等,嘴裡立時大喊起來:「大老爺,我們一家是府里三四輩子的老人了,您不能說抄就抄呀。我家犯了什麼錯,讓大老爺連老太太都不顧了?」
賈赦只看了她一眼,就有來華家的上去用抹布堵上了她的嘴。賈赦繼續吩咐平郡王:「人不夠,叫人去你府上或是忠順那裡再叫人,務必查出他家的私庫和秘室來,尤其要給我仔細看看,裡面有沒有御賜之物。」
要說當初禮部查出府上有八件御賜之物損毀,賈赦是不信的,一件兩件還說得過去,八件這個數字就太多了,府里的主子得多沒數不知道御賜之物是有記檔的,拿它摔著玩。本來賴大家的還在掙扎,聽賈赦說到秘室時已經沒先前時激烈,再說到御賜之物時,已經臉色煞白站不住了。
賈赦問跟賴大家的過來的粗使婆子:「她婆婆是不是在老太太那裡?」見有人點頭,二話不說帶著幾個榮禧堂的人直奔榮慶堂而去。反正他就是個二B性子,既然已經想要剷除賴家,自然要斬草除根,留著賴嬤嬤這個能左右賈母思想的老太婆過年嗎?
早有賈母的人報到了榮慶堂,鴛鴦早早地等在門口向賈赦行禮:「大老爺來了,老太太正等著您呢。」不得不說,鴛鴦不愧是原著中賈母離不得的人物,有眼色得很,自從那次賈赦暗諷了她之後,對大房的人明面上都是禮貌有加,暗地裡如何可不是賈赦想管的事,他只相信在絕對武力面前,一切陰謀都是紙老虎。略點了一下頭,賈赦來找他老娘談心。
進門就見一個老婆子跪在地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自己在府中有多勞苦功高,賈母不住點頭迎合,理也不理進來的賈赦。賈赦逕自找個位置坐舒服了,端起小丫頭上的茶細細地刮著浮沫。那老婆子本是演的苦肉計,雖有賈母配合,可她要打動的正主是賈赦,見賈赦一言不發,她的哭聲也漸漸小了。
「怎麼不哭了?」賈赦嘲諷地問道:「如今在老太太屋裡當值的是哪個?」
鴛鴦不得不站出來,誰讓她是老太太一刻也離不得的貼心人。賈赦罵道:「沒用的奴才,是讓你們伺侯老太太還是讓你們給老太太添堵的?有人在這榮慶堂嚎哭著咒老太太都不知道打出去?」
人家只是哭,哪就咒老太太了?鴛鴦想辯一句卻沒敢開口,如今這大老爺連老太太的話都駁回幾次,她一個丫頭可出什麼頭,只能順著賈赦的意思去扶起賴嬤嬤。賈母指著賈赦說不出話來,她當然聽得出賈赦罵的不是鴛鴦。
賈赦對著賈母展顏一笑:「母親可是氣狠了?要兒子幫你處置這些沒眼色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