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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想著確實不是急的事,還是回自己家裡想比較安全:「皇上還是好好和太上皇說才好。說來不是急的事,可是也得防著那些人打著忠平和忠安的旗號不是。再說太上皇只是不想你們兄弟相殘,可是對那些挑唆著你們骨肉不相容的人,太上皇也忍不下去。除了這些小人,怕是皇室也能清明,何樂而不為呢?」你就拿小人挑唆開口,千萬別說是你自己的好兄弟自己有那個心思。
皇帝點頭算是答應了,賈赦只當他是放人,不管不顧地就想走,卻聽皇帝道:「皇后說是你那個外甥女要過生日,想著賜點什麼給她。」
就算是每個穿越人士都把林仙子的生日記得清清楚楚,可皇后你這樣確定不是在給人拉仇恨?賈赦沒好氣地說:「孩子還在孝期呢,折騰什麼。」
皇帝有點奇怪:「這是人人都求不來的好事兒,就算是將來你那個外甥女嫁過來,有皇后交好不是也得了一重保障,怎麼你還不耐煩。」
賈赦想說你們家人太可怕,我不想和你們玩了。又想著皇帝說的也有道理,一般情況下皇后看重的人,沒有幾個不眼的明著找麻煩,只能找補道:「實在是那個孩子是省事兒的,老是想著自己沒有出孝,不好回報皇后娘娘,又老是得了皇后的恩惠,每次都自己不安好幾天。我看還不如不折騰,皇后也省事,孩子也不用老想著。」
皇帝一笑:「你對這個孩子倒上心。皇后也是,喜歡得什麼似的,直說要不是念恩自己先看上了,她都有心收來做女兒。你也知道皇后身邊沒個孩子,有個人讓她惦記著總比她自己傷心的好。」
看不出這個小老鄉還有幾分手段,這皇帝對她竟有幾分真心在。賈赦只好說:「那你和娘娘說一聲,只一般的賞賜就夠了,太過了著了別人的眼,我們孩子也不得安生。」年前皇后幾乎樣樣貢品都分了些給黛玉,別說是王夫人,就是賈母都眼紅了好不。
「東西算什麼,」皇帝笑道:「她還和我說等你外甥女出孝了再給個恩典呢。」
這就是要給封號的意思?要是原來賈赦肯定不要,可是剛才他剛讓皇帝父子間的暗流嚇了一下,生出不和他們玩的心思,黛玉到時多個封號也是個保障,就沒有推辭:「那也得到了孩子出孝再說吧。」
出了皇宮的賈赦也沒去坐班,他得回家把今後的路想一想。可是朝堂上他剛給王御史上的那一課,又有人在給他上一回,這個世界真不是你想安靜就能安靜得了的。這不剛到門口,就見林之孝一臉死了親爹的表情在等著他:「老爺,老太太說您只要一回來,無論如何都得先到她老人這那裡去一趟。」
「什麼事兒這麼著急?」不是剛省完親嗎?老太太你不歇會兒還折騰什麼。
林之孝更加苦了臉:「剛才二太太與王大人的夫人一起來給老太太請安來了。」
可以呀,這才下了朝多一會兒,這王家就已經得了消息。這是誠心不想讓人好過是吧?賈赦的二勁也上來了,行呀,大家來呀,老子心裡正不痛快呢。也不說話,只腳下不停地往榮慶堂而去。林之孝還有話要說呢,一看自己老爺要打無準備之仗哪兒行呀,連忙快走幾步,小聲回道:「聽我家的那位說,老太太聲氣都不好了,二太太眼睛都是腫的,還讓人到衙門去請二老爺。就是東府的珍大爺也讓人去請了。」
「老二回來沒有?」不是賈赦更重視假正經,是賈珍在他這裡就不算一盤菜。
「都是剛走沒多久,還沒來呢。」林之孝見賈赦不當回事,心裡也安定下來,自己可是慌什麼呢,這府里同在已經不是原來二老爺當家的時候,就是二太太,沒了王大人也沒個硬仗腰子的,王大人的夫人不過一個女流,除了哭又能把老爺怎麼樣。
走到一半,賈赦突然要拐彎了,林之孝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忙問道:「老爺可是有事兒?」不用到老太太那兒去才好呢。
看著已經完全為自己著想的林之孝,賈赦想著自己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這不已經沒了賴大一家,還出了一個忠心的大管家,可見這改變是實實在在的。於是他和顏悅色地對林之孝道:「你忙你的去。就是老太太那裡問起來也不必瞞著,只說老爺我知道了,要洗漱一下再去見老太太,不然不是不恭敬?」
林之孝聽出他是有意晾晾賈母,也跟著湊趣:「老爺說得自然是,也是老爺有這份孝敬之心,處處為老太太著想,不把不相干的帶到老太太跟前。」他說得含糊,可賈赦還是聽懂了,這是說王夫人把不相干的人帶來給賈母找氣呢。
可是人家賈母就是愛管這些不相干的閒事,別人能把她怎麼樣?一看王子騰已經沒了,史家那兩個侄子說是侯爺可一點實權都沒有,這四大家族又該唯賈家馬首是瞻了,她老人家的腰又硬了起來,自覺又是那個把四大家族玩弄於股掌的老封君了。
可是賈母忘了,就算是四大家族現在唯賈府是瞻,也瞻不到她那裡,賈赦才是這四家最有實權的人物。當然現在賈母還沒有這個認識,所以賈赦等人通報完了一進屋,迎面就飛過來一個茶杯,還有賈母的一聲斷喝:
「你這個孽障,還不跪下!」
第101章
跪什麼跪, 賈赦能為了一個茶杯跪下才是見了鬼!
本來賈母人老體弱就沒多大勁,他只把頭一偏,一個暗器就這樣讓賈赦躲過了。不光人躲過了, 話也跟得上:「是誰又惹老太太生氣了, 不知道太醫都說都說老太太不能再大悲大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