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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迎箏感?覺自己就?好像砧板上?的一塊肉,慕知卿隨時都有可能用牙齒咬穿她的喉嚨, 而她卻無法掙扎,只?能顫抖著?將自己的脖頸露出來。
「我們還在試婚紗呢。」
她推了推慕知卿, 「你?不是有別人的血嗎?」
慕知卿本來沒有打算吸她的血,她也知道此刻還在試婚紗,況且明天的婚禮儀式上?有這一步。
慕知卿並不是多麼貪口舌之欲的人,否則她當初也不能說把?顧迎箏送走?就?送走?。
但顧迎箏毫不猶豫地?就?將她推出去,還是讓慕知卿感?到不悅。
沒有血奴會把?自己的主人讓給別的血奴,哪怕顧迎箏現在已經不是她的血奴了。
可她對自己難道就?沒有半分的占有欲嗎?
慕知卿臉上?的表情沉了下來,顧迎箏越是推她,她就?越是不動,反而將自己的嘴唇湊得更近,若有若無地?親吻著?顧迎箏的脖頸。
顧迎箏更加用力地?掙扎著?,「我不想……」
慕知卿看見她這副好像被強迫的模樣,心裡剛才的那點愉悅早就?不見了,她用手掐住了顧迎箏的下巴,「說起來,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你?。」
「柯雅喝過你?的血嗎?」
顧迎箏掙扎的動作頓時愣住了,她臉上?的表情呆呆的,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眼裡還有著?藏不住的慌亂。
慕知卿一看她這副模樣,哪還有不清楚的?
她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冷笑?,「你?倒願意讓她咬。」
怎麼輪到自己,顧迎箏就?這麼抗拒?
分明她才是顧迎箏的主人,這個?人卻吃裡扒外,對著?別人還要更加親近。
慕知卿想到這裡,心裡最?後的一點猶豫也沒有了。
她緊緊地?掐住顧迎箏的下巴,讓對方被迫高高地?揚起腦袋,那一截纖細的脖頸也徹底暴露了出來。
慕知卿垂眸看著?她脖頸處的血管,低頭毫不猶豫地?咬了上?去。
顧迎箏嗚咽了一聲,身體緊緊地?繃住,臉上?的表情先是痛苦和絕望,隨後慢慢變成了迷茫,雙眼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她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被慕知卿緊緊抱在懷裡,全靠對方的手臂支撐著?她的身體。
慕知卿只?覺得顧迎箏的血比之前還要甜,她喝了幾口之後,心裡的怒氣緩緩消散了,知道顧迎箏的身體還承受不住太過猛烈的索求,便只?能戀戀不捨地?舔了舔對方的傷口。
顧迎箏剛才還有些發白的臉色變得一片緋紅,她的眼裡滲出了些許水霧,像揉碎的鑽石,掛在睫毛上?面。
慕知卿替她擦去了脖頸處殘留的一點鮮血,她剛才喝的很注意,婚紗並沒有被弄髒。
「你?看,不管你?怎麼掙扎。」
「結局都是一樣的。」
所以?省省力氣吧,與其一昧的抗拒她,不如嘗試著?接受。
顧迎箏閉上?了眼睛,眼角緩緩滲出一滴眼淚,划過臉頰之後,沒入發間不見了。
慕知卿喝了她的血之後,心情又好了起來,把?顧迎箏抱在懷裡,半點瞧不見剛才發怒的樣子。
「你?說,紀湫會來嗎?」
她很喜歡在顧迎箏面前提起柯雅或者紀湫,明知道這兩個?人都是顧迎箏的追求者,卻還要像是自虐一樣,反覆提及這兩個?人。
可一旦顧迎箏的反應有異,慕知卿又要生氣。
有時候就?連顧迎箏也搞不懂她想做什麼。
就?好像現在,顧迎箏微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慕知卿還是不滿意:「她那麼喜歡你?,應該會來吧?」
顧迎箏反倒是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了些什麼,慕知卿不會是想在明天把?紀湫和柯雅一網打盡吧?
要是一個?柯雅也就?算了,再加上?紀湫,她能做到嗎?
除非,她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
顧迎箏身上?的詛咒已經被解開?了,最?近精神?好了不少,倒沒感?覺到慕知卿又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
但她直覺對方一定是想在自己身上?動手腳,就?算不是又給她下了什麼詛咒,那也一定是以?她為誘餌。
不過幸好,有這個?想法的並不只?是慕知卿一個?人。
兩個?人雖然親密地?抱在一起,心裡卻都想著?別的事情。
到第二天,一大早上?顧迎箏就?被叫醒了。
她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上?一次在婚禮前,她就?成功反殺,根本沒被抓著?梳洗打扮。
顧迎箏也是頭一回知道,婚禮上?化妝真的需要很久。
她坐在那裡都困了,才聽到有人說好了。
接下來的程序很順利,慕知卿牽著?她的手一步步走?向?高處,兩人需要將自己的血滴在祭台上?。
慕知卿率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了上?去,下面就?輪到了顧迎箏。
顧迎箏拿起了旁邊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氣,正要劃破自己的手指,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一隻?從遠處飛來的箭準確地?打落了她手中的匕首,顧迎箏嚇了一跳,趕緊抬頭看了過去。
她只?看見柯雅站在不遠處,背後那對黑色的翅膀,張開?手中還拿著?一把?弓箭。
人群議論紛紛,有年長的長老站出來指責柯雅,她卻像是什麼也沒聽見,只?是遙遙地?著?顧迎箏。
顧迎箏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又偏過腦袋去看慕知卿的神?色,卻見對方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似乎並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