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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箏,乖,我只是讓人幫你拿套衣服。」
「我不走。」
顧迎箏喝的醉醺醺的,怎麼會聽她的話,江盈晚哄了半晌,對方也不肯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江盈晚的錯覺,她感?覺自己的腦袋也暈了起來。
她的酒量很?好,只是這一點兒量,應該不至於喝醉。
江盈晚晃了晃腦袋,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帶著?寒意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顧迎箏的臉,「箏箏?」
顧迎箏從她肩膀上抬起頭來,漂亮的桃花眼裡?清明一片,哪還有醉意?
江盈晚臉色越發?難看?,胳膊緊緊地扣住顧迎箏的腰肢,「箏箏,你算計我?!」
她對顧迎箏根本?沒?有防備,哪知道最信任的人從一開?始就在算計她。
顧迎箏用手捂住了她的唇,江盈晚想要掙扎,手腳卻使不出來力氣。
顧迎箏扶著?她的背,讓她慢慢躺了下來,輕聲道,「江盈晚,你也不必覺得憤怒,畢竟直到剛才,你都還在懷疑我。」
江盈晚唯一做錯了的,就是不該懷疑的不徹底。
既然一開?始就決定不喝,那?就該一直不喝才是。
顧迎箏知道江盈晚肯定會懷疑那?杯酒有問題,所以她根本?沒?把?藥下在那?杯酒里?,江盈晚當時要是喝了,興許還不會中招。
江盈晚腦袋越發?迷糊,她猛然想起剛才的那?杯交杯酒,顧迎箏只喝了一小?口就倒了。
「你騙我…」江盈晚漲紅了臉,就連表情都有些猙獰,「你為什麼要騙我…」
為什麼要在她最幸福的時候,又將她從天堂拽到地獄。
她剛才是真的以為顧迎箏想跟她結婚,想跟她喝交杯酒,也想跟她過一輩子。
「行了,這話留著?下次再說吧。」
顧迎箏捂住江盈晚的口鼻,對方那?雙眼越發?猩紅,里?面夾雜著?濃烈的愛欲和恨意,她的手指緊緊地抓住顧迎箏的長裙,指尖用力到沒?有一絲血色。
顧迎箏從江盈晚的眼裡?讀出一句話:
別讓我再抓到你!
這回要是逃跑失敗,她可就真的玩完了。
顧迎箏面不改色,用力捂住江盈晚的嘴巴。
江盈晚拼盡全力掙扎,卻還是抵不住藥效,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顧迎箏鬆開?手,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頭髮?揉亂了一點兒,然後跨過江盈晚的身體,腳步急促地往外跑去。
「不好了…」
她拉開?門,滿臉驚慌,卻又努力壓住自己的聲音,沖門外的保鏢說道:「晚晚好像犯病了,快打電話叫醫生!」
別墅里?一直都有醫生候著?,顧迎箏的時間?並不多。
她的表情很?真實?,身上還有著?酒液,很?像是兩人正在喝酒調情,江盈晚卻突然病發?。
其中一個保鏢連忙沖了過去,只是還剩了一個人看?著?顧迎箏。
顧迎箏哭紅了眼,目光向四周一掃,瞥見了趙霖琅的身影。
趙霖琅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怎麼了?!」
保鏢認出這個人是江小?姐的朋友,便把?江盈晚的情況告訴了她。
趙霖琅探頭往房間?里?面看?了一眼,又神色焦急地沖保鏢說道:「這事?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
保鏢點了點頭,「沒?聲張出去。」
趙霖琅看?了看?顧迎箏,「你衣服上是怎麼回事??」
她說著?,不由分說的抓住了顧迎箏的手腕,「你不能呆在這裡?,否則大家一看?就明白了,我帶你去換身衣裳。」
「趙小?姐…」
保鏢想要攔下她,可這時又有腳步聲傳來,明顯還不止一個人,趙霖琅揮了揮手,「有我在,你怕什麼?」
「把?人攔下,不准任何人靠近盈晚。」
保鏢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趙霖琅。
「趙小?姐,顧小?姐就拜託你了。」
趙霖琅是江小?姐的朋友,應該可以信任吧?
況且這別墅里?還有其他人守著?,到時就算是有意外發?生,也能保護好顧小?姐。
趙霖琅拉著?顧迎箏往樓下跑,顧迎箏跑了幾步,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了,光著?腳跑起來更?快一些。
剛才上樓之前,趙霖琅就已經把?江盈晚昏迷的事?情告訴了不少人,且說的極為誇張,這會兒人心惶惶的,到處都是走來走去的賓客。
趙霖琅對這套別墅明顯極為熟悉,拉著?顧迎箏左拐右拐,沒?一會兒就遠離了人群。
可正在這時,忽然從賓客中衝出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們跑的極快,明顯是向著?趙霖琅和顧迎箏來的。
「這些廢物。」趙霖琅罵了一句,因為跑的太快,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她原本?安排了一些人拖住江盈晚的人,沒?想到這麼快,這些人就反應過來了。
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根本?不夠她們跑出別墅。
趙霖琅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安排的車就停在那?外面,如果待會追上來的人太多,我就留下來斷後,你自己小?心一點。」
顧迎箏雙頰通紅,因為呼吸的太急,肺里?都有了一種?悶痛感?。
她的腳踩在地板上,像是磨破了一層皮,痛得顧迎箏幾乎要落下淚來。
她已經分不清前面的方向,趙霖琅體力比她好,幾乎是拽著?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