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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按照她以前的性?子,說把人趕走就趕走,哪裡還會考慮這麼?多??
只是?她才答應顧迎箏要好好過日子,以後也不再輕易懷疑她。要是?沒有任何理由地辭退花房的下人,箏箏難免又要認為是?自己對?她不信任。
她得有個理由才行。
「實在不行就隨便找個理由,不能讓她再接觸箏箏了。」
——
江盈晚心裡裝了事情,就連顧迎箏都看出來了。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江盈晚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花瓶上,那裡面正插著一支鮮艷欲滴的玫瑰。
「我?聽趙伯說,你想把花房裡的花都換成海棠。」
顧迎箏唇邊露出一個笑容,「嗯,花再漂亮,看久了總會膩的。」
「想換一點新?的。」
花房裡的花也才栽種不久,如今正長的好,要是?全部?換新?的,不知道又要耗費多?少的人力?和金錢。
所幸江盈晚並不在乎。
錢她有很多?,只要能讓箏箏高興,哪怕是?把花房推了重修都行。
「那就換。」
她頓了頓,「你去花房的時候,遇到黎瑛了嗎?」
「嗯。」顧迎箏神色淡淡的,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偶爾遇見過幾次。」
幾次。
江盈晚磨了磨牙,「我?對?她也不算了解,她還聽話嗎,沒有惹你生氣吧?」
顧迎箏表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面上帶著點不高興的神色,「我?跟她都沒說幾句話,她能怎麼?惹我?不高興?」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江盈晚趕緊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好好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問。」
「我?就怕她笨手笨腳的,聽不明白你的意思。」
顧迎箏無所謂地搖了搖頭,「還行吧,一般時候我?也見不到她。」
那就好。
江盈晚稍稍放下心來。
「你什?麼?時候出院?」
顧迎箏替她掖了掖被?角,動作?溫柔,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容。
江盈晚頓時忘了黎瑛的事,目光貪婪地注視著顧迎箏帶笑的臉,箏箏難得對?她這麼?溫柔。
她說了一個時間,顧迎箏在心裡計算著,最後柔聲道:「那等你出院了,我?們可以親手把花栽下去。」
顧迎箏才說完,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話,「算了,你工作?忙。」
「我?不忙。」江盈晚趕緊解釋道,「我?可以陪著你一起種花。」
顧迎箏溫柔一笑,細白的手指替江盈晚撥開頰邊的碎發,「那我?等你。」
江盈晚徹底沉溺在了她的柔情蜜意里。
——
把花拔了重新?種,憑黎瑛一個人是?做不到的,因此?趙伯還安排了兩個人去幫忙。
顧迎箏最近沒有跟黎瑛見面。
江盈晚的身體好了不少,臉色也比之?前看著紅潤了一些,只是?到底病了一場,瞧著總有一股病氣。
顧迎箏白天的時候會來陪她,不過大多?數時候兩人都是?各做各的,顧迎箏很少跟她說話。
江盈晚倒也不強求,顧迎箏能待在她身邊就好了,只要在她能看見的地方,哪怕對?方不理自己,她都覺得安心。
聽說江盈晚病了,趙霖琅和紀桉還來看過她。
正好顧迎箏也在,趙霖琅說是?來看江盈晚,目光卻頻頻看向顧迎箏。
「迎箏,你在這裡會不會無聊?」
趙霖琅說著,身體也湊近了一些,視線直直地落在顧迎箏的臉上,目光里不自覺地帶上了些許迷戀。
怎麼?感覺幾天不見,顧迎箏好像更漂亮了?
那雙瞳色微淺的眼眸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奶白的臉頰白裡透紅,連唇角都是?上揚的,整個人都透露著溫柔而乾淨的氣息。
趙霖琅久久不願意挪開視線。
「這裡又不止我?一個人,怎麼?會無聊?」
顧迎箏手裡還捧著一本書,細白的指尖壓在書頁上,無意識地摩挲了兩下,「倒是?晚晚,或許會覺得無聊,你們是?她的朋友,可以多?來看看她。」
趙霖琅心裡一喜,正要點頭,紀桉就打斷了她的話,「霖琅平時也忙,怕是?沒有時間來看望盈晚。」
「是?嗎?」
趙霖琅對?上紀桉的視線,有一種被?她看穿了的心虛,只好順著她的話說道:「對?,我?挺忙的。」
顧迎箏抿了抿唇,「那就當我?沒說。」
趙霖琅又後悔自己剛才慫的太快,早知道再爭取一下,顧迎箏會不會覺得很失望?
正在這時,江盈晚將自己的手覆在了顧迎箏的手背上,冷聲道:「有箏箏陪著我?就夠了。」
剛才她一直沒有說話,這會兒趙霖琅才發現,江盈晚的臉色很冷,分明已經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她徹底待不下去了,匆忙說了幾句話,就拉著紀桉離開了病房。
直到出了醫院大樓,趙霖琅才嘆了一口氣,「我?覺得顧迎箏並不快樂。」
紀桉難得沒有反駁她,只是?輕聲道:「為什?麼?這麼?覺得?」
「你剛才沒看見嗎,她雖然在笑,可是?笑得很勉強。」
「她對?盈晚和對?我?們的態度沒有任何區別。」
可這怎麼?能這樣,一個是?女朋友,一個卻只是?女朋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