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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認出來嗎？」
「阿父在懷疑玖玖？」
坐在那裡的小刺蝟猛地就站了起來，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就改口道：
「我的意思是，認那麼多植物，會不會很辛苦？」
璟現在已經能夠掌握跟海邊獸人溝通的語言，全靠著玖玖每天教他，其他的也不怎麼擔心，部落里的日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步步的變好。
很難想像，在不久之前他們的願望還只是撐過這個冬季而已。
冬季很快降臨，在雪花飄落時，這些獸人並不像是往年那樣絕望。
他們儲存了足夠多的食物，能夠幫助他們撐過這個冬季。
乾柴之前沒有考慮到，等到發覺不夠時修帶著一隊年輕的獸人出去尋找。
冬天打雷的時候很少，他們需要守護好火種。
之前他們能夠擁有火種的次數很少，所以還是頭一次發現，這東西除了烤食物外，取暖也能有這樣不錯的效果。
大部分獸人都湊在一個巨大的山洞裡烤火，玖玖嫌棄他們打呼嚕的聲音太大，讓阿父在山洞裡面單獨給自己燒了個小的。
為此，璟每天都需要特意去找一些乾柴回來，看見小刺蝟背著為數不多的果子湊到火堆旁邊靠著小爪子，眼底露出了笑意，
「阿父，你去找幾個聰明點的獸人過來。」
睡飽了的玖玖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忘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自己來之前，星君轉告自己說獸神曾經說起過，要在冬季教導他們文字。
雖然玖玖覺得這獸神的創造能力不太好，那文字看起來就像是畫畫一樣複雜，但還是牢牢記了下來。
這可能就像是之前他經歷過的某些世界裡那樣，是歷史中的一部分，文字也會慢慢的演變成為最簡單的模樣。
「好。」
玖玖用自己的小爪子攥著一根木棍，在地上畫了一個字出來，決定今天先教他們這個。
先知道怎麼算數，再慢慢教他們利用文字來書寫記載。
冬季反正也沒什么正經事需要去做，一聽獸神使者願意傳授他們新的技能，不止是被選中的那些獸人，其他還有不少獸人也熱衷於過來湊熱鬧。
堵在洞口，哪怕外面很冷，心底也照樣是一片火熱。
他們對獸神的信仰非常虔誠，仿佛能夠透過獸神使者畫出來的奇妙圖畫，接觸到獸神所在的那個世界。
辛苦一天口渴了的玖玖躺在那裡，等阿父把水餵到他的嘴邊，翻了個身躺在那裡嘟囔道：
「阿父，這好累。」
「那明天要休息下嗎？」
璟看見自家崽崽累到趴在那裡，說不心疼肯定是假的，大概是出於阿父這個身份對崽崽下意識的維護，讓他也開始嫌棄那些獸人來的太多。
「明天我畫個圖，等冬季過去，阿父帶人去找那些東西。」
第二天玖玖實在是不想看見那些獸人，讓阿父給他找了一塊獸皮過來，爪子沾了一點顏料，在上面畫出這個世界裡的稻子和小麥。
璟看出玖玖不想再動，就讓族中最有天賦的那個獸人，照著這個又花了幾幅圖出來，分給周圍的其他部落。
他們都是獸神的子民，就應該互幫互助。
那些部落的人拿到時，送了一些禮物算做是謝禮，聽說獸神使者是一隻小小的刺蝟，還特意把他們在雪地裡面挖出來的一種植物送了過來。
一小獸皮袋，不算太多，但這果子吃起來還挺甜。
本來躺在那裡說什麼都不願意翻個面的玖玖，在看見好吃的果子後瞬間滿血復活。
玖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嘗著感覺味道很像是那種水果蘿蔔，脆脆甜甜的還挺好吃。
就是長得不太好看，跟自己一樣麻麻賴賴的，讓玖玖每次吃之前，都想先把它給盤圓潤。
每天除了教獸人們認識文字的重要性，還教他們要怎麼樣計算時間。
璟在玖玖開始教他們這個的時候，特意把他們儲存在山洞裡的部分食物拿了出來，讓獸人們對著那個食物開始練習統計。
後面果子吃完了，玖玖又開始跟著爸爸一起吃肉。
璟注意到他並不是特別喜歡，還無師自通發現了石鍋可以把肉給煮熟。
烤熟的臘肉每次玖玖都要吃很長時間，但是在水裡面煮過一遍的口感就要好上不少。
抱著啃也很香，唯一頭疼的就是他只愛吃瘦肉，肥肉嫌棄太油膩。
漫長的冬季，獸人們不用再擔心食物的問題，同樣每天生活的也非常充足。
獸神使者教給他們的東西很多，如果不努力點的話第二天就記不住了。
獸神使者那隻小刺蝟倒是不凶，就算沒記住也很有耐心的會再講一遍，可他們族長不一樣。
有一次修因為冬季貪睡，想懶上一次，隔了一天後之前獸神使者教他的內容全部都被他忘在了腦後，族長直接讓他在山洞外面趴著睡了一晚上。
修倒也不是很怕，可卻覺得有些丟臉，從那以後每次都安分的學習，生怕被族長再一次懲罰。
天氣漸漸回暖，冰天雪地也開始融化，玖玖經常能夠聽見雪融化後低落下來的水聲，和下雨時一樣。
他能看見的一個樹枝冒出了綠芽，在心中開始期待曾經跟自己玩過的那隻小蝴蝶不知道這時候還會不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