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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要是自己真的動手了,那可就是在濫用魔法。
虐殺普通人,運族族規是明令禁止的。
而且,雖然除了運族族民以外,他並不是很在乎別人的生死,但是,他在乎氣運啊!
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為什麼自己遇到上野拓真後會頻頻減少氣運。
改變他命運,讓他向死而生,因為這個原因而減少,倒是勉強可以解釋。
可是,為什麼後來自己想要殺害對方的時候,也會減少氣運啊!
他一路上想了很久,納悶到底是上野拓真一個人這麼邪門,還是這個世界所有人都這麼邪門?
他開始嘗試對周圍的路人動殺意,結果卻是,有的會迅速削減他的氣運,可有的卻沒有任何反應。
該死!
完全找不出任何共同點。
他對氣運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以前在運族上學的時候,武力和魔法這兩個方面的知識,他一聽就會,一點就通,進步也是飛速。
可偏偏,他最認真學習的氣運知識,聽了後就像灌進腦子裡的水,短暫地晃了晃後,就又出去了。
完全學不會!
武力和魔法兩方面倒是強悍地不行,可偏偏氣運,說句不誇張的話,他能考零分。
作為運族族民,還是族長的小兒子,烏丸原感覺有些悲哀。
這就是宿命嗎?
上帝給自己關了一扇窗,卻又給自己開了兩道門。
可是,他只想要那扇窗啊!
不過,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在氣運上毫無天賦,但他確實不明白,為什麼只是對路人動了殺意就會削減自己的氣運?
但他不想再嘗試了。
因為現在他已經沒有多少氣運了。
出來前還算富裕,回來後彈盡糧絕。
要不是怕削減氣運,他手上的凐滅魔法第一個就要甩向上野拓真。
他越想越氣,眼神也漸漸變得陰狠憤怒。
可面前那人似乎以為烏丸原是因為他而生氣,連忙開口道:「我,我,沒,沒,惡意。」
他的出聲驚醒了正沉浸在憤怒里的烏丸原,他抬眼看了一下對方,剛剛聽得還不明顯,現在說得字多了,聽聲音,對方好像是個少年?
他沉思了一會,問道:「你是誰?」
那人連忙低頭,極其小聲地說道:「野澤俊介。」
烏丸原沉著臉,繼續說道:「你找我有什麼目的?」
似乎是被他的語氣嚇到了,野澤俊介連忙擺手,說道:「沒,沒有。」
烏丸原冷聲道:「你是結巴?」
野澤俊介愣了愣,說道:「不是,只,只是緊張。」
緊張?緊張什麼?怕我會殺他?
烏丸原冷哼一聲,說道:「害怕被殺就不要來找我。」
「下不為例,趕緊滾吧。再來威脅我,我手上的凐滅魔法,就不是散去而是直接扔向你了。」
野澤俊介連忙道:「我,我沒威脅您!」
您?敬稱?
烏丸原轉身要走的步伐頓了頓,回頭疑惑地看向他。
野澤俊介深吸一口氣,以他最大的聲音說道:「我想拜您為師!」
烏丸原?居然又不是來找茬的?
他第一反應就是,你可別碰瓷我啊,我剛剛可才被人碰瓷完!
他神色莫名地看著對方,說道:「那幾個混混呢?」
野澤俊介迅速反應過來,說道:「我幫您處理乾淨了。」
烏丸原點點頭,他一猜就知道對方是從那幾個混混那推測到的消息。
不過……倒也是個果斷機靈的。
他看著對方,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你怎麼會魔法的?」
野澤俊介激動地臉色潮紅,雖然陰影把他全部遮住了,完全看不出他的神情,但他還是興奮異常。
這是要接受自己了嗎!
他連忙回道:「是家族傳承。」
「只是我家裡的人其實魔法天賦都不高,也說不上什麼傳承,只是有幾本基礎的魔法講解而已。」
「我也是一樣,天賦不高,只會一點皮毛,更多會的還是占卜。」野澤俊介的語氣有些不好意思,隨後有些緊張地繼續補充道:「不過我占卜天賦很好的,算得很準。」
好傢夥,拳頭硬了!我懷疑你在凡爾賽!
我好想要你的占卜天賦啊!這魔法天賦誰愛要誰要!
他沉默良久,開口說道:「我不需要徒弟。」
野澤俊介連忙開口道:「那,那您缺僕人嗎?」
烏丸原?好傢夥,我頂多是想矜持矜持,最後收你做小弟,你這就直接開口做僕人了?
他一時語塞,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你,應該知道,在魔法界,僕人的意義……可不一般。」
沒辦法,兩個人都可以算作是魔法側的人,而僕人這個詞在魔法側更是代表了,雙方之間不再是簡單的命令關係,而是要簽訂主僕契約。
一旦僕人有一點背棄之意,就會瞬間被魔焰灼燒靈魂至死。
這可不是說笑的。
野澤俊介連忙嚴肅了神情,語氣也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說道:「我想跟著您。」
「無論是以徒弟,還是以僕人。」
烏丸原沉默良久,說道:「你招惹了不可力敵的敵人?」
野澤俊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