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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帶來的痛苦仿佛都漸漸消失了,那些洶湧而來的靈感讓藤原夢晴開始重新寫作與畫畫。
看到她再次出現在畫室的身影,藤原家的人不禁感到了一陣欣慰。哪怕長時間的作畫並不利於她的病情,但有活力,有意願總歸是比什麼都不需要更好的。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藤原夢晴獨自呆在畫室里,隨意地勾勒一些沒有主題的內容。
然而原本流暢又活潑的線條卻止不住地變得急躁起來。
不夠,不夠……
她將調色盤上原本分明的顏料糊作一團,用力地把畫筆懟上面前還未完成的畫作。
一幅本來極為出色的畫作就這樣被毀掉了。
藤原夢晴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指。
只是一個魔術而已,只是——
她咬住了嘴唇,從口袋中拿出電話撥通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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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去聯繫之前,藤原夢晴就來主動找他了。
琴酒看向車窗外漸漸走近的女孩。她的臉色比以往更加的蒼白,原本就纖瘦的外表此時單薄得仿佛一碰就會碎掉。
少女自顧自地打開車門,抬頭看向他時的第一句就問道:「做嗎?」
不等他回復,藤原夢晴將膝蓋搭上皮質的座位後便去親吻他。
前面的伏特加在她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迅速下車關好了車門。
少女的呼吸不正常地急促,眼神卻如同將要燃盡的星火盛著一種似乎想帶著眼前之人共赴深淵般的瘋狂。
琴酒伸手把她拉開,從風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單手打開後取出裡面的膠囊。
「吃掉。」他把膠囊遞到她的嘴邊。
藤原夢晴把他的手推開,想繼續那個未完成的吻。
琴酒的眉頭皺起,少女的膝蓋此刻依偎在他的腰間,光滑又細膩的皮膚透過布料傳遞著致命的誘惑力。
身體會自動因為她的反應變熱,但琴酒現在沒什麼心情和她在車裡亂搞。
他把她的腰往上提了提,敷衍地吻了她一下,接著又一次把藥放到她的嘴邊重複道:「吃。」
「我說不呢?」藤原夢晴看著他的眼睛,對他之前的敷衍很不滿意。
琴酒直接抬起她的下巴,將藥物抵進了她的喉間。在強勢的親吻下,藤原夢晴慢慢吞咽著那枚膠囊,眼中原本就欲墜不墜的淚水順著眼角一滴一滴地落下。
這個吻逐漸變得澀氣又黏著,然而硬物划過喉嚨的感受並不那麼美好。
等她終於把那枚藥物完全咽下,緊箍住她的力道便稍有放鬆。
藤原夢晴立刻低下頭去咬他的脖頸,在細碎的嗚咽中,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脖頸上被她留下的齒痕有些微的鮮血滲出。
「你覺得這是在救我?」她抬起頭。
「救?」他可沒有那麼好心。
「只是不讓你死掉罷了。」
「這個比你之前用的要好,放心,你還能再活一段時間。「
「……」這個人的惡劣程度黑羽快斗恐怕一輩子都達不到。
「不要覺得我什麼都不清楚。」藤原夢晴從他的懷裡撐起,「掃尾的事情,上次姐姐都和我說了。」
貝爾摩德那個女人一貫唯恐天下不亂,琴酒倒是不意外她會在這其中繼續攪混水。
「我不喜歡。」藤原夢晴的聲音中有著些微的冷意:「而且你擅作主張讓我很不高興。「
藤原律那個笨蛋惹的禍,伯父自己本來都能壓下去,也就是希望她能去主動接觸一下白鳩製藥才會趁機以電影的事情作藉口。
出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雖然她平時不管這方面的事情,商業之間正常的利益交換她還是清楚的。
然而等她真的去處理相關事宜的時候,白鳩製藥那邊卻已經沒有後續跟進了。
本來就是藤原律招惹的事情,既然解決了那無論怎麼樣都和她沒有關係了。倒是姐姐的提醒讓她了解了其中的關節。
但今天這顆藥是什麼意思?
「Apoptosis」雖說效用有限,但總歸是可以靠金錢獲取的。
現在這個人強行讓她服下新的藥物,先不論作用是否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有效,這種行為已經讓她感受到了一種非常不適的控制欲。
免費的永遠是最貴的,藤原夢晴從始至終都明白這個道理。
如果以後這顆藥的功效也消失了該怎麼辦,繼續依靠他來得到新的藥物嗎?
少女的臉頰染上了一絲不健康的緋紅,眼中生理性的淚水讓她整個人像是置身於霧靄的玫瑰花,即便已經被揉碎,要靠近的話依舊會被刺傷。
藤原夢晴什麼都不想要,外人求也求不來的東西遞到她嘴邊她都不要。
琴酒非常清楚他自己擁有的只有過去積蓄下的金錢與權力。想要收買她,留住她就只能用這些東西。
貝爾摩德說什麼被年輕女孩和老男人。
琴酒倒真的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這樣簡單,他靠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就能夠取悅她。
他拽著藤原夢晴的手腕讓她重新跌回他懷裡,手腕處那輕而慢的脈搏跳動流入他的感知。
呼吸傾灑於頸間,他低頭在她的鎖骨上漸漸留下深紅的印記。
脆弱又蒼白的皮膚下是青色的血管,少女的身體單薄得仿佛下一刻就會消失在空氣里。
藤原夢晴任由他動作,視線放空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