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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認真，跪得真誠。
網友們都震驚了。
【好傢夥，「小魚兒清清」上輩子是個地雷吧，怎麼Flag一立一個準？！】【笑死我了，前腳粉絲鐵骨錚錚，後腳正主直接滑鏟下跪，我宣布這是我這一年最大的樂子！】【所以，Flag王者能幫我算一下七星彩嗎？我反向買！[狗頭]】半個小時後，「小魚兒清清」註銷了帳號。
——
雨雪在深夜停了下來，江念早早地到達拍攝現場。
工作人員清理得很快，積雪被掃到一旁，露出古樸的紅磚綠瓦。
一旁眼尖的粉絲看見江念的背影，喊了聲：「念念——」
江念回頭，看見三四個小姑娘站在拍攝的圍欄外向她招手，：「念念，我們永遠相信你！」
「對——在我們心裡你上最棒的！」
「好好拍戲，讓他們刮目相看！」
江念走過去，笑著問：「你們怎麼來的，路上不是被封了嗎？」
小女孩嘰嘰喳喳：「坐火車，走過來的。」
「這裡太難找了，我們從火車站走了好久。」
「念念你別難過，不要在意網上的話，你還有我們！」
青蔥的小女孩趴在欄杆上，小臉被寒風凍得通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她們連夜兼程，甚至來不及看網上的澄清消息。
江念心底湧入一股暖流，感覺這些天的鬱悶一掃而空。
曾經陳妄問她，為什麼進娛樂圈。
她說是為了錢，其實還有一點，是因為這些粉絲。
她低谷時，是她們不理不棄，不停地發私信鼓勵她。
每一次接機、演唱會、紅毯她們都沒有缺席。
江念也因此，想要變得更好，想要看見她的粉絲自豪又驕傲地向別人說起自己。
她眼光溫柔如水，輕輕地問：「喝不喝奶茶？姐姐給你們買。」
——
最近的奶茶店裡。
江念看著手捧奶茶的小姑娘，嚴肅地說：「以後不要再跑那麼遠了，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幾個女孩點頭：「哦。」
「你們現在首要任務就是要好好學習，不要天天亂跑讓爸爸媽媽操心。」
小姑娘嘟囔了幾句：「哎呀，那你怎麼和我媽媽一樣囉嗦。」
江念聲音放緩，語重心長：「你們說想要我努力拍戲，那作為我的粉絲的你們也要努力學習，只有更好的你們才能配的上更好的我。」
小女孩們感動地熱淚盈眶：「嗯嗯，念念姐我們一定聽你的話！」
江念鬆了口氣，就聽見幾個小姑娘看向門外，聲音興奮：「陳妄哥哥也要好好照顧念念姐！」
「……啊？」
江念還沒反應過來，溫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好。」
陳妄穿著白色毛衣蹲在小姑娘身前，認真地承諾：「保證不讓你念念姐受一點委屈。」
「……」江念心累，正要解釋，就聽見小姑娘說：「那就好，昨天有個男生和我表白，我拒絕了，我說我以後一定要找一個像念念姐男朋友一樣溫柔的人，才不要和那些小男孩在一起，陳哥哥覺得我做的對嘛？」
陳妄低低笑了聲，看向江念的桃花眼裡盛滿星星：「念念說呢？」
江念：……她還能怎麼說，總不能攛掇著小姑娘去早戀吧。
她抿了抿嘴，憋出一句話：「做得對，陳妄哥哥確實是很好的男朋友……」
少女盈盈地坐著，店裡的暖風蒸得她臉頰粉潤，像多汁柔軟的桃子。
陳妄看著，低低悶笑一聲。
為那來之不易的「男朋友」。
江念讓小劉送幾個小朋友回去，踩著點跑回拍攝現場。
拍得還是接吻的那一場戲，但今天的江念明顯比之前要放的開。
陽光斜射進來，空中微塵飛揚，少年與少女相擁，唇齒輕輕觸碰，青澀美好。
少女仰著頭，纖長的脖頸拉長，透著淡淡的粉，少年垂眼，喉結輕微滾動，動作更加用力些。
薄唇捻動，鼻尖相交，兩片同樣濃密的睫毛架起一座搖搖欲墜的橋。
眾人不由地屏住呼吸，像是怕驚到這夢幻的一幕。
「卡——」
導演的一聲像是暫停間，戲裡的兩個人緩緩分開，陳妄抿了抿嘴唇，指節揩了一下少女的嘴角。
「很、很好！」導演激動得快語無倫次了。
如果說之前江念和陳妄是熱烈的威士忌，一個眼神都能感受到火花的碰撞，辛辣刺激。
那麼現在，兩人更像是熟透的葡萄酒，香甜醇厚，讓人怦然心動，想到自己酸酸甜甜的初戀。
江念不自在地別過頭，主動拉開距離。
有那麼一瞬間，江念的心裡突然被一些不可言說的情緒席捲，她仿佛又感受到十五歲時，第一次見到陳妄時，那種甜蜜夾雜著慌亂的感覺。
是錯覺吧。
一定是的。
因為入戲太深，所以和角色共情了。
江念在心底反反覆覆地確認著，好像這樣，就能抑制住心底的恐慌。
因為她知道，如果再喜歡上那個人。
她將無路可退，無路可逃。
第31章 第三十一顆糖
「念念姐？念念姐？」小劉在她面前揮了揮。
江念思緒回籠，故作鎮定地回頭：「又要開始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