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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落就看到隔壁的玻璃牆後,江念給B班的同學認認真真地展示了個下腰。
清麗漂亮的少女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纖細的身體仰成一道繃緊的弓箭,露出半截勁瘦柔韌的腰,燈光下白的晃眼。
而後,她腹部收緊向上彈起,動作流暢又帶著力度。
練習生們震驚到失語:這是什麼魔鬼,練了這麼久居然還這麼有勁?
陳妄垂眼看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不知想到了什麼,喉結微動,笑道:「確實挺軟的。」
男人聲音比平時要低些,尾音微顫,帶著一點意亂情迷的沙啞,莫名的曖昧曖昧。
聽得人面紅耳赤。
一直守在電視前的網友們上來就是一陣雞叫。
【啊啊啊啊啊!這是我不付費能看得嗎?哦,我付費了,那沒事試了,多來億點!】【我的媽,他們倆要沒什麼我倒立洗頭!】
【臥槽,妄哥也太撩了吧,是想到昨天晚上的觸感了嗎?(bushi】【謝謝,已經寫了幾萬字的不可描述的文了。】
【咳咳,前面的那個,有一個朋友說她想看……】
【我也有個朋友,放個屁股,寫完叫我——】
就這樣,各大充滿想像力的網友和cp粉們通過這一句話已經聯想出各種□□的劇情了。
之前那些真愛粉也就是磕磕日常的糖而已,現在倒好,直接連他們兩個的孩子將來上哪個小學都想好了。微博還有同人網站上各種以他們兩個為原型的文層出不窮。
逛了一圈回來的江念:我看不懂,但我大為震驚!
不過她現在最關注的不是這個,而是——
為什麼舞蹈室的玻璃牆是單項的?
她趕緊打電話質問節目組。
工作人員震驚加迷惑,連忙解釋道:「這道牆從前是為了觀察練習生的訓練情況而布置的,後來導演把隔壁的觀察室改成聲樂教室了。」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一下?」江念一想到陳妄每天都通過玻璃牆看她,她就尷尬到無法呼吸。
「我們告訴了您的助理了,她可能忘記和您說了,」工作人員推測到,而後關切地問了句:「江老師感覺怎麼樣,應該沒什麼事吧?」
江念:倒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去火星生活的車票還有麼?
她心累地擺了擺手,又發現對方看不見,於是清了清喉嚨,正經地說道:「這事不怪你們,但對我說名譽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我需要你們幫我澄清。」
工作人員滿口答應:「好的好的,我們一定照辦,真抱歉給您帶來了困擾……」
他還在不停地道歉,江念已經聽不下去了,她現在身心俱疲,她現在還站在舞蹈室的玻璃牆前,雖然知道陳妄已經離開,但還是感覺背後有個深邃的眼睛攆咬著她。
小姑娘渾身不自在,只想縮進自己的小屋內,永遠都不出來。
她匆匆出了大門,卻被陳妄叫住,江念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跑得更快了。
男人利用身高優勢,輕而易舉地追上她,拉過她的手腕,那眼尾乜她:「你跑什麼,我還能吃了你。」
少女低著腦袋,翁里翁氣地反駁:「我、我趕時間去吃飯。」
「江念,」陳妄沉沉地看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毫不留情地拆穿:「我看見你在半個小時前點過外賣了。」
「你——」江念壓抑的怒火終於上來,她激動的臉頰泛紅:「你一直在偷看我!居然都不和我說。」
陳妄挑眉,斯條慢理地和她爭辯:「也沒有一直看,只是不經意時後一撇而已,而且——」
他湊近她,低聲說道:「我哪裡找得到和你說的機會啊。」
男人有磁性的嗓音在少女耳邊炸開,她反射性抖了抖,捂住滾燙的耳朵,往後退了一步,指責道:「那你也不應該……不應該在節目裡那樣說啊,我們兩個現在都被傳成什麼樣了!」
「他們說得是事實嗎?」陳妄淡淡地問。
「當然不是。」江念皺了皺眉,飛快否定。
「那你怕什麼,他們又找不到證據。」陳妄輕描淡寫地對她說:「緋聞很快就會消散,你越是解釋就越顯得心虛。」
「在當前的情況下,不管我們說什麼,都會被過度解讀。」
「……」
江念竟然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江念抓頭:為什麼畫面突然從粉紅色變成黃色?!
陳妄一本正經:可能是作者腦子了里都是黃色廢料。
江念:有道理!
作者:嗚嗚嗚~
第10章 第十顆糖
人生真是充滿了莫名其妙。
江念從陳妄的車子上下來時,恍恍惚惚。
怎麼她前腳剛指責完陳妄,後腳就和他來到他家樓下?
少女抬頭望著灰青的天空,努力回想。
事情還要從她結束錄製和陳妄遇上說起,那時她聽了男人的話,腦袋沒轉過彎來,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於是揉著衣角,故作鎮定地說:「好吧,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
她說著,沒給他回答的時間就游魚般從男人的身邊溜了出去。
陳妄不動聲色地擋在少女的身前,拖長了尾音,說:「還有點事。」
江念一頭撞進男人的胸膛上,氣惱地揉了揉酸澀的鼻子,啊了一聲,說:「什麼事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