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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和三輪差不多。】
奈奈子認真地對比了一下,然後在心裡下了結論。
【就是粗一點。】
不過總歸都是比她更強的,她的手臂上只有一點軟軟的肉,一點結實的肌肉都沒有,同樣的,也就很沒有力氣。
她把越前的手臂也扯了過來,還在研究自己、果戈里和越前的手有什麼區別,就聽見邊上躺著的越前突然從喉間隱約溢出了一聲難受的呻吟。
墨綠色短髮的少年睜開了眼。
奈奈子動作很快地把他的手塞回被子裡去,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做,然後才探頭去看他,黑漆漆的眼瞳對上了那雙逐漸恢復了焦距的琥珀色貓眼。
少年的目光很茫然。
他看見了探頭過來的奈奈子,張了張口,試了幾下,才終於發出了聲。
「……這裡是、哪裡?」他語氣迷茫地對奈奈子問道。
奈奈子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感覺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於是最後對他說道:「住的別墅。」
「別墅?」越前的神色困惑,像是在回憶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很是很快他就「嘶」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緩了幾秒,才撐著被褥坐了起來。
「你是誰?」他的手還捂著腦袋,神色間滿是迷惘,頓了頓,又猶豫地問道:「還有——……我是誰?」
咬著吸吸凍的奈奈子:「……?」
奈奈子有點懷疑越前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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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
「失憶了。」
在給越前做過基本的認知檢查後,與謝野一錘定音,得出了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的結論。
「最好還是先送去醫院檢查吧。」她對作為越前監護人的越前南次郎說道,「大腦是很精密的器官,不用專門的醫療設備進行檢查的話,也沒法做出更進一步的判斷,最嚴重的可能是大腦受損內部出血,致死也不一定。」
「這可真是……糟糕了啊。」越前南次郎看著自己變得一臉單純無知的兒子,原本還懶怠地彎著的脊背,此刻也挺直了起來。
社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所有人都默契的不把視線落到一個人身上,社長也不言不語地靜坐在一旁,斂目仿佛正在沉思。
「不過話說回來、」太宰果斷地轉移了話題,「為什麼越前君會在瀑布下的岩石上這種地方呢,一不小心就會掉進河裡去,難道不是很危險嗎?」
越前南次郎長嘆著氣,回答道:「唉……這個小子後天就要參加全國大賽的決賽了,以他現在的水平,想要戰勝對手還遠不足夠,因此我特意帶他來了山里進行特訓。」
沒想到會出了這樣的意外,也是他沒有考慮周全。比起比賽,還是兒子的安危更重要,如果只是普通的受傷也就罷了,但事關性命,果然還是馬上就帶著龍馬下山……
國木田皺起了眉頭。
「後天就要參加比賽嗎,那確實很不妙。」他的語氣嚴肅。
「的確如此。」太宰附和著點頭,「以越前君現在的狀態,參加不了比賽的話,不只是他自己,他的隊友們相比也會很困擾吧。」
直美抱著哥哥的胳膊,也說道:「對呀,因為意外不能參加比賽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社長滿懷歉意地朝著越前南次郎道歉:「給令郎造成了困擾,實在是抱歉。」
越前南次郎:……等一下,重點難道不是他家的臭小子隨時可能會一命嗚呼嗎?
——為什麼這群人的重點都放在了比賽上?
坐在房間的另一邊,奈奈子正在和越前說著話。
「我們是同學。」她認真地和失憶了的越前解釋著事情,想到一句說一句,「你坐在我的後桌,現在是暑假。」
和奈奈子面對面坐著,一臉單純的越前看了看奈奈子,又看了看坐在奈奈子邊上的果戈里,然後對奈奈子問道:「他也是同學嗎?」
奈奈子搖頭:「不是,果果里沒有上學,只有我們是同學……還有三輪也是。」
「三輪是誰?」越前又問道,眼神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乾淨,乾淨到什麼都沒有。
「三輪坐在你的後面,是一個藍色頭髮的女生,打籃球很厲害。」奈奈子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就和你打網球一樣厲害。」
「……我會打網球?」越前露出了一點困惑的神色。
奈奈子點頭。
越前頓了頓,然後有些侷促地笑了一下:「那個……對不起,請問網球是什麼?」
奈奈子:「…………」
看著越前臉上的笑容,聽見他問出的話,奈奈子感覺後背都有點毛毛的。雖然她和越前也沒有很熟,但是她還是能很明顯地感覺到這樣子的越前很奇怪,就像是看見看見熱愛工作的太宰、運動達人花袋、社長的臉上出現了溫潤的微笑一樣奇怪。
奇怪到她有點想給三輪打電話,問一問三輪現在應該怎麼辦。
她的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浮現出了一個詞語——
【官方ooc】
正在她努力地在心裡進行自我說服、想要繼續和越前說話的時候,居室外的走廊上傳來了跑動的腳步聲,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這個房間的門口。
「唰!」的一聲,糊著紙的和式拉門被人從外頭一下拉開,隨之響起的是亂步活潑昂揚的嗓音:「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