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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們過夜的時候都是你給我打一個電話,告訴我地址而已。」
「所以家裡當然是沒有你的痕跡了。」
「對了。」上野真看向琴酒,說道:「我們這次吵架的理由,就是因為你對我太冷淡了,什麼事情都不肯告訴我,電話經常關機,不回消息,身上經常會有傷口出現。而且我只有在上床的時候才能見到你。」
「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這也是我和你冷戰的原因。」
「今天之前你又好幾天沒有聯繫我了,我本來更生氣了,不過既然你現在失憶了的話,我會照顧你的。」上野真說道,「畢竟我們還沒有分手,請放心吧。」
琴酒眉頭更加皺起,覺得這件事情處處都透露著詭異,但是又完全找不出來理由反駁。
畢竟他現在已經失憶了,根本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
就算他覺得上野真嘴裡根本就沒有一句實話,也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
上野真看著琴酒臉上遲疑的表情,有些受傷的說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我沒有理由相信你。」琴酒說道。
「而且我不覺得,我會和一個小鬼是這種關係。」琴酒說著,看了上野真身上還沒有換下來的校服一眼。
其實上野真穿著這身校服很好看,乾淨又陽光,一股子濃濃的少年氣息撲面而來。
..就是太少年了一點。
「為什麼不會?因為騙小孩子不道德嗎?」上野真挑眉問道,「那看來你本人的道德底線比你現在以為的要低一些。」
琴酒冷笑了一下,說道:「我討厭小鬼。」
琴酒十分確定這點。
「你之前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琴酒再次冷笑。
對於上野真說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上野真看著琴酒的表情,憑藉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想了想之前在組織裡面,看過的琴酒的資料,開口說道:「你心臟右面三厘米左右有一處槍傷的痕跡,肚臍上五厘米也右一個槍傷,右腿外側有一個刀傷。」
「這些查一下我的醫療記錄就能查到,根本就不算什麼。」琴酒打斷了上野真的話,說道。
上野真想了想,再次說道:「你後腰右側靠下,接近臀部的位置,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很好看。」上野真說著歪頭笑了一下。
琴酒的眼神微沉。
雖然他現在並不記得自己身上有沒有這個記號。但是上野真根本就沒有必要說一個馬上就會被戳穿的謊言出來騙人。
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
而且,按照上野真說的,這個位置也確實不像是除了情人的關係之外的人能知道的。
上野真適時說道:「這下你應該相信我了吧?」
琴酒:「。」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相信。
他之前眼神真的差到這種程度嗎?
不至於吧?
最後琴酒冷哼一聲,看向了上野真,問道:「名字?」
上野衝著琴酒十分燦爛的笑了笑,看上去甚至有些晃眼,「上野真。」
「不過你之前都叫我寶貝、親愛的之類的,有的時候會叫我老公。」
上野真特意加重了有的時候幾個字。
旁邊旺財雖然從剛才就一直在震驚的狀態,但是聽見了上野真這句話,還是被上野真的不要臉給狠狠的震驚到了。
居然真的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個人還是他的主人。
實在是..牛逼。
琴酒臉色不變,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上野真剛才說出來的那句話。
上野真笑了一下,說道:「好吧,我上一句確實是在騙你的。」
「但是其他的話可都是真的。」上野真說道。
琴酒臉色還是不變,上野真把手上的醫藥箱打開,然後看向了琴酒,說道:「把衣服脫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你還不想失血過多死掉吧?而且再不處理的話,傷口會感染的。」上野真看琴酒還是沒有動作,說道。
琴酒這次終於行動了起來,脫掉了身上的衣服,然後坐在了上野真的對面,說道:「傷口在右腹,沒有傷到器官,貫穿刺傷。」
上野真看了一眼琴酒血肉模糊的腹部,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表情平靜的開始給琴酒處理傷口。
一點也沒有普通人看見這種傷口應該有的恐懼害怕之類的情緒。
手法也很乾脆利落,非常的熟練。
看著就像是..對於外傷有一定經驗的醫生了。
至少不可能是看書,或者只接觸過這種情況幾次就能有的手法。
和上野真高中生的身份十分不匹配。
甚至算不上是紕漏。
因為上野真表現得太明顯也太自然了。
好像他表現得很正常一樣。
琴酒沒有對於這件事提出質疑。
上野真把琴酒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之後,用繃帶給琴酒包紮了一個很可愛的蝴蝶結,然後說道:「好了,這幾天小心一下,不要碰水,避免劇烈運動,或者導致傷口二次受傷的動作。」
琴酒低頭,看著上野真剛剛給他紮好的蝴蝶結,然後抬頭看向了上野真。
上野真笑得一臉燦爛,好像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一樣。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