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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意的半躺在沙發上,視線緊緊看著白芮。
白芮衝著自己的金主兼任務對象,溫婉甜美的笑了一下,轉身走進開放式廚房,撿起圍裙穿上。
她身上只穿了圍裙,在料理台後,動作緩慢的拿刀、洗菜、切菜,整個光滑優美的背都露在外面,美得仿佛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聶聞星欣賞著這幅美景,對自己當初的選擇十分滿意。
白芮一邊做飯,一邊在心裡狠狠翻白眼,手上動作特別慢,只希望永遠也不用轉身面對聶聞星。
實在是煩了,四年了,她在聶聞星面前裝溫柔、裝賢淑、裝隱忍,都快煩死了。
聶聞星也真是不膩,最近一段時間天天過來,累得白芮每天爬不起床,工作都推了不少。
白芮邊切菜邊安慰自己:最後一天了,忍完這次就再不用忍了,乖一點,別想著拿刀捅人,不值得。
她儘量拖長做菜的時間,內心祈禱著希望聶聞星能有個緊急電話,趕快離開,可天不隨人願,直到她磨磨蹭蹭做完三菜一湯,聶聞星也還在沙發上點著平板,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白芮把三盤菜一碗湯,加上兩碗雜糧米飯,放到托盤上,分做兩次端過去放在餐桌上,又慢吞吞的回去拿筷子。
「過來。」
聶聞星語氣平淡,在餐桌前坐下,叫她。
「我拿點東西……」
白芮去開放式廚房拿了筷子和勺子,轉身來到餐桌邊放下東西。
「坐下。」
聶聞星道。
「吃飯呢,我再去換個衣服……」
白芮一手按住頭頂搖搖欲墜的干發帽,打了個轉又往臥室走。
但她沒走成。
剛走了兩步,白芮被一隻結實的手臂從腰間攔住,一股大力襲來,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直接把她往後猛扯。
「啊!」
白芮忍不住低呼一聲,還沒來得及抓住椅背保持平衡,自己就完全跌落在了聶聞星大腿上。
聶聞星手臂用力,狠狠勒住白芮纖細的腰,低聲在她耳邊道:
「我看你就是不歡迎我。」
說話時,細細的氣流灑在白芮脖頸位置,讓她那塊皮膚很快激起了小疙瘩,很不舒服。
但白芮沒有反抗,更沒有幼稚的做出讓對方不滿意的舉動,反而轉過臉去,親了一下聶聞星光華如象牙的臉頰。
「哪有啊,我一整天都在盼著你來。」
白芮語氣極度溫柔,眼神也是同樣柔弱,能最大限度激起人的同情心。
但聶聞星不為所動,一手鐵箍一樣按著白芮的腰腹,另一手放在白芮頭頂,一把扯下了她的干發帽。
濃密的長髮流瀉下來,像一條帶著水汽的、烏黑的瀑布,完全包裹住了白芮全身,也有很多落在聶聞星肩上。
聶聞星手指細長,捏起一縷頭髮放在鼻端,輕嗅兩下,緩緩搖頭。
看見她搖頭的模樣,白芮心裡一突,想起自己今天用的是和泡澡球配套的,帶玫瑰香味的護髮素。
但聶聞星鼻子非常敏感,她很討厭一切帶香味的化學物品,更加討厭這些化學勾兌出的花香味。
急中生智,白芮捏了捏頭髮:
「聶老闆,都是我不小心,不光我的洗髮水護髮素帶了香味,我人還在有香味的浴缸里泡了很長時間,你的鼻子受不了吧?是不是只能離開了,那這可怎麼辦呢,我真捨不得讓你走……都是我不好……」
白芮特別熟練地低頭,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哭得真情實感。
「誰說我要走?」
聶聞星聲音十分冷淡,動作簡單粗暴,一把將白芮後腦勺抓住,迫使她抬起頭來。
眼周微紅,滿臉歉意,柔弱至極的這副樣子……就是讓人特別想要侵犯,想要碾壓。
白芮還沒來得及調整臉上的神情,就被聶聞星劈頭吻了上來。
「嗯……唔……」
聶聞星一向在這種事上沒有溫存可言,更像是一種發泄,現在就抓著白芮厚厚的頭髮,用極其彆扭的姿勢狠狠吻著美人。
白芮嘴巴大張,有口水不受控的流出,身體側坐在聶聞星腿上,上半身卻被迫面朝對方,腦袋也被對方緊緊控制住。
不過白芮還略有些興奮,並不怎麼抗拒,反倒扭動身體迎合對方。
說實話,能讓她忍四年之久的,除了當初跟定下的不可違背契約、近在眼前的巨款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聶聞星長得實在太好看了,從長相身材來說,完全就是白芮的理想型。
每次兩人親昵時,聶聞星雖然會很粗暴,但確實技術很好,白芮自己也想的很通透,與其被生活強×,不如躺著享受。
所以這個時候她確實蠻享受的,身體自動自發給出很多反應。
聶聞星在餐桌前玩了兩下,直接抱著軟成一團的白芮進了臥室,「啪」這一聲打開了臥室頂上的無影燈。
這是她的又一個癖好,喜歡在手術台的無影燈下觀察白芮身體每一個細節,觀察自己每個動作給對方帶來的細微顫抖、微妙變化。
白芮直到如今也還是無法適應,伸手擋了一下,她手臂就被聶聞星反剪到身後。
「別……等會兒菜涼了……」
白芮試圖起身,卻完全被人鎮壓。
「你今天有事瞞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