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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他親吻菲伊的時候,他的心田就會漫山遍野開放同一種花。那絢爛的場景在現實中見所未見。那段時間他喜歡用馬爾福的鮮花探測器查花語,但這種花,他知道,用不著查花語他也知道意義。
那是玫瑰。漫山遍野的玫瑰。它們開放不是為了什麼花語,只是單純代表一件事情。
「The Riddle is LOVE,and your love is Riddle.」
其實顛倒過來才是他真正的本意。只是這句話湯姆不願說,伏地魔不能說。
Riddle loves you.
伏地魔直起腰。
以往,心田裡還有一隻怪物,專門吞吃他的玫瑰。只是菲伊死後,怪物消失了。
伏地魔當然知道怪物去了哪兒。
他就是那個怪物。
伏地魔俯視著菲伊的睡顏,低頭看向自己蒼白細長的手指。左手中指上戴著佩弗利爾征服死亡的聖器,那是他一直不敢也不想使用的東西,只是今天,他決定破例,也許因為他覺得沒什麼好害怕的了。
直面他曾傷害的人,他經驗太豐富了。
伏地魔褪下戒指,指尖托起黑石,緩緩地轉動了三圈。
他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一個戴著眼鏡的菲伊,抹著眼淚,輕輕坐到菲伊床前,抽噎著偷偷瞟他。
哦。伏地魔突然懂了。
蛇怪原來......只殺死了桃金孃。
作者有話要說:一模考完了。我同你們講,一報還一報,我以5分顏值泡到班草、校合唱團團長,代價就是一模名次掉十名。
但是我初戀超他媽帥!男高音聲線蘇到一發耳朵懷孕!他他他居然還不看臉看內涵!
不過鋼針,我是很有內涵(嚴肅臉
下章再完結不了直播唱巴薩隊歌
☆、09.死神的場合
桃金孃戴著眼鏡,哭得紅腫的雙眼透過平光眼鏡畏畏縮縮地看向伏地魔,瞟一眼正臉後又視線下移,縮在床頭,環抱住自己的膝蓋,把臉埋在腿上,茫然地看著平躺在她身側菲伊的屍體。
然後她又開始哭了。
伏地魔有些頭疼。他以為桃金孃會尖叫,會質問,會咒罵,可她實在太膽小太自卑了,以致於都不敢直面自己的死亡和兇手。
伏地魔上前,桃金孃努力往後縮,後背抵上床板,退無可退了。
伏地魔抬起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她奇異地沒有避開,也沒有顫抖——擦掉她臉上的淚痕。
她是有實體的。感謝佩弗利爾。
「我該叫你什麼呢?」他的大拇指指腹慢慢沿眼淚流下的痕跡上移,「菲伊,還是——桃金孃?」
他的大拇指最終停頓於她眼瞼的下方,眼鏡被他抬了起來。她琥珀色的眼睛從下往上看過來,怯怯地問:「桃金孃是誰?」
伏地魔捏住眼鏡腿,把這副可笑的平光圓眼鏡取了下來。她甩甩頭,似乎不適應。
「為什麼戴眼鏡,你又不近視。」
她小心翼翼,不敢看他也不敢看菲伊,盯著他衣服上的銀扣子回答:「遮臉。」
伏地魔無言地收緊手指,桃金孃飛快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又補充:「這樣不會有太多人看我。」
眼鏡最終嘎吱一聲被他折斷了。桃金孃默默地又往後縮了縮。
「許久不見。」伏地魔微微一笑。
桃金孃抿了抿嘴,輕輕:「嗯」了一聲。
「你......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伏地魔也不想用這麼尷尬的對話方式的,但是桃金孃像個鵪鶉一樣根本沒法好好交流。
她從菲伊旁邊挪開了一點,不安地摳膝蓋下的校服襪,憋了半天,說:「你長大了之後還是那麼......英俊,里德爾。」
伏地魔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英俊?十九年後你就只有這句話,敷衍地寒暄——英俊?!」
「菲伊,是我殺了你,」他用近乎冷酷的語氣說,「我,你最喜歡的人,我是那個兇手,是我,帶著一條蛇怪,以殺死泥巴種為目的,強行打開隔間的門,讓你接受了蛇怪的瞪視,於是你就——」
桃金孃在發抖,伏地魔強迫自己說完。
「——死了。」
「可你不知道那是我。」她小聲說,「你叫我閉眼。我從身體裡慢慢飄起來的時候,還看見你抱著我傷心......」
她的聲音越說越輕。伏地魔幾乎無言以對。
「......我殺了你,而你居然還為我開脫?」
「你能理解死的含義嗎?死就是永遠的消失,永遠的失去,從此你未來的一切可能都清零了,你的親人為了你流幹了眼淚,而你無知無覺從此化為塵土,之後你存在過的痕跡將會被時間永久抹去——這就是死!是我讓你死的!」伏地魔頭回遇到這種情況。
桃金孃的嘴張了張,然後合上。
伏地魔明白為什麼菲伊一定要一層一層把桃金孃包起來了。桃金孃這種自卑膽小到幾乎失去自我、被打了左臉連右臉也伸過去的姑娘,要是沒有梅莉達她們,遲早被欺負死。
難堪的沉默。只有菲伊的屍體在沉默中怡然自得。
伏地魔最終嘆了一口氣。
「梅莉達她們呢?」他儘量平靜地問。
桃金孃一臉茫然:「......誰?」
桃金孃並不知道她們被貝爾各自取了名字的事情。但伏地魔認為她對於其他性格一定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