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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還要張口求救,被人用帕子一手捂住,轉瞬就暈了過去。
女孩被幾個男人拖進巷子的最裡面,不知道從哪兒傳來幾聲狗吠,在深夜裡格外響亮。
「呸!」男人唾一聲,提起褲子。
「這女人真他麼的帶勁。」提褲子的男人意猶未盡的品鑑。
「可惜不是處了,不然得更爽,嘿嘿……」旁邊的男人叼著只煙,猥瑣的笑著。
「行了。」被叫「大哥」的男人一人踢了一腳。
「把人收拾了,趕緊走。」
他一發話,兩人便很快收拾起來,證據被消得一乾二淨。
女孩意識轉醒,感覺到有人在身上亂摸。
她想張嘴,卻只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
男人察覺到,張口說:「把人解決了!」
下一瞬,女孩心臟處傳來劇痛。
「啊……」梁溪一下睜開眼睛,驚恐的張著嘴大聲喘息。
她閉了閉眼睛,手往額頭上一抹,擦下一腦門子的汗水。
「呼……」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心臟以從未有過的速度跳動著。
梁溪擰著眉,夢裡的畫面還殘存著。
女孩最後絕望的嘶叫,似乎還在她的耳邊。
儘管梁溪想努力看清夢裡女孩和男人的臉,但似乎總有某種力量在與梁溪作對,每次都快要成功的時候,梁溪總會從夢裡驚醒。
然後便是長久的心悸和失眠。
梁溪掀開被子,空調的冷氣毫無遮擋的吹在身上,燥熱的感覺緩解不少。
她穿上鞋子,走去浴室。
鏡子裡映出她的面孔,裡面的女人面容憔悴,眼睛底下是一層重重的黑眼圈。
她伸手接了一捧水,澆在臉上。
冰冰涼的感覺讓她清醒不少,梁溪手撐在洗手台上,任憑水珠在臉上滑落。
她眨了下眼睛,水珠從睫毛上落下。
女孩的嘶叫再次迴響在耳邊。
一定是有什麼聯繫。
梁溪心裡想。
隱隱的,梁溪覺得夢裡的女孩似曾相識。
心臟的劇痛,絕望的心情,梁溪都覺得感同身受。
只是,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為什麼會有如此逼真的感受。
梁溪毫無頭緒。
次日,梁溪在鬧鐘響之前醒來。
簡單洗漱之後,她出了門。
在更衣室沒遇到鍾巧,梁溪沒顧得上她是不是遲到,徑直去了診療室。
沒想到,有人比她更早。
仁安醫院裡,診療室對應的醫生都配有鑰匙,上次楚郝寧從她那兒拿了鑰匙,特地去多配了一把。
今天早上,楚郝寧早早的起床,又早早的來到醫院。
進了診療室,他就開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來得這麼早。」梁溪站在門邊,看著在桌前忙碌的男人背影,開口道。
楚郝寧手一頓,轉過身就看見站在門邊的女人,笑呵呵的。
「溪姐。」楚郝寧叫道,眼睛裡都泛著光。
「來這麼早,吃飯了嗎?」梁溪走過去,放下手裡的包,在靠椅上坐下。
「吃過了,我爸做的。」楚郝寧站在與梁溪有一桌之隔的對面,俯視坐著的女人,回笑道。
梁溪點點頭,這倒是楚致遠的作風。
往昔他還在醫院時,也常跟梁溪說一些體己話,話里話外都是說他時常加班,忽略了家裡的師母和楚郝寧,心裡難免過意不去。
所以,這兩年退下來之後,便時常在家裡鑽研廚藝,希望和家裡人多些相處的時光。
所以,當楚郝寧說早餐是師父楚致遠做的時候,梁溪也並不感到驚奇。
相反,楚郝寧說完,眼睛突然一亮。
「對了,我爸讓我帶了東西。」他邊說著,邊去診療室的柜子里拿東西。
他來得早,又怕到時候診療室人來人往,索性把背來的包放在靠里的柜子里。
「我爸昨天做的糕點,琢磨著讓我給帶過來,溪姐你嘗嘗。」楚郝寧從背包里掏出一大包東西,遞到梁溪面前。
梁溪接過去,說:「替我跟師父說聲謝謝。」
楚郝寧點點頭,應道:「好的。」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他才不敢跟楚致遠坦白說糕點是送給梁溪了。
儘管楚致遠不會說什麼,但楚郝寧總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
有些事,還得慢慢磨。
第39章 某人的新歡
吃過午飯後,還有一段休息時間,醫院裡幾個實習醫生一商量,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灰溜溜的籃球。
一番清洗之後,幾個年輕小伙在住院部樓下的籃球場裡就著玩了起來。
陽光不甚灼人,年輕男人們在場裡跑來跑去,竟也不覺得難受。
梁溪剛從食堂里出來,打算走走消消食。
聽見籃球場裡的聲音,訝異是誰這麼好精神。
她轉了步子,剛走進籃球場。
「啊……」
梁溪閉著眼睛,抬起手臂,下意識擋住飛來的龐然大物。
許久之後,身上沒有傳來痛感,梁溪半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笑得放肆的臉。
梁溪擦擦汗,斂下剛才受驚的心緒。
「怎麼是你們?」
她抬頭,看了看楚郝寧,又望見不遠處同是實習的幾個男孩。
按理說,實習醫生的任務也不算輕鬆,有這心思跑來打籃球的,不如抓緊時間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