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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儘快真的是飛快了,聽說從東京一路過來高層上的GG牌還有山體都被撞穿了幾處,這都是儘可能拉大術式移動距離的後果。
面對難得為老師說話的真希姐,少女沉默了一會,點點頭,「嗯,我知道的,我也沒想過老師會一直在。」
不,這兩天他就是一直在,誰說要來替他陪護都不行,連趕過來的望月家管家都被他趕了回去,直到阿梓完全清醒過來他才放心離開,以前從未見過這份執拗的學生們紛紛開了眼界。
阿梓的聲音小了幾分,「其實是我太弱了一點,總是在拖大家後腿……」
身體活動不開,跑也跑不快,細胳膊細腿的也沒有和別人干架的本事,被人發現之後逃不了多遠就被抓住了。
「額,襲擊酒店的是特級詛咒師,那是和五條老師劃在一個檔次的術師,望月不是他的對手是很正常的。」挑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去面對特級咒靈或許還有一戰的本事,但如果對方是特級等級的術師……那可是輕輕鬆鬆就能解決特級咒靈的存在,是現在的他們只能仰望的存在。
要是阿梓面對這樣的敵人都還能全身而退,難道她是第二個五條悟嗎?
不過,敵人居然在支開五條悟後還要派出特級詛咒師來對付阿梓,顯然是把她當成一個巨大威脅了,今後的麻煩恐怕只多不少。
阿梓的傷有術式治療恢復得很快,在醫院的醫生看出端倪前她就出院了,在確認她不需要回望月本宅處理那些亂跳的親戚以後,一行人和京都校師生告別直接啟程返回東京。
返程的路上,阿梓膝蓋鋪了床毛毯,她赤腳在冰里走得太久,雙腿都有嚴重的凍傷,雖然經過術式的治療好了大半,但現在一落地腳底還是會鑽心的疼。
硝子坐在她身邊,餘光一直在打量這個格外安靜的女孩,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悟還有事情要去調查,不跟我們一起。」
阿梓撫著趴在她腿上一動不動的白貓,輕輕嗯了一聲。
「悟很緊張你。」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傢伙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昏迷中的某個人。
女孩的眉眼稍柔,老師對她很好,以前遇到這種事守著她的只有傭人,就算是父親和母親也只是坐一坐就走,「老師還好嗎?」
硝子詫異地轉頭瞧著她,一時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意思。
「我對咒力的變化很敏感,咒力是負面情緒的集合體,所以我能感覺到老師在生氣,」阿梓輕輕一眨眼,「就算他不說。」
硝子舒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面向窗外,「一開始的確有點擔心,你醒了以後就好了。」
所以她才說,悟很緊張她,早幾年大概沒人會想到最強咒術師有一天也會被中意的女孩左右。
「那家酒店呢?」
「……被他拆了。」調查之後沒什麼有用的線索,只留下了一大群無端出現的咒靈,不知道是發泄還是出於其他原因,那傢伙看過之後用術式把整座房子都給夷平了。
回到高專之後,男生們各自回房間休息,女生們在阿梓的房間裡逗留了許久。
看著幫她拎了一桶熱水暖腳的野薔薇,阿梓不自在極了,「真希姐和野薔薇已經很累了,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但是阿梓現在走路很痛吧?只是幫你打一盆熱水而已,小事情啦!」
真希也燒了一壺水放在她的床頭,還細心地放了幾個杯子,「行動不便的人不要逞強,二次受傷就不好了,有什麼事就打電話或者叫六條來喊我們,這幾天我們會給六條留門的。」
之前在醫院都是五條悟陪著她,現在……服侍的傭人進不來高專,她給身邊的人添麻煩了。
「別往心裡去,大家都是高專的學生,相互照顧是應該的。」真希拍了拍她的肩膀,「等悟處理完事情不知還要多久,他本就是大忙人一個,你傷沒好之前就安心接受我們的照料吧。」
阿梓微微咬唇,其實她也不是非要老師照顧她的。
釘崎忽然湊近低頭不語的少女,「梓和老師的關係好了不少呢。」
齒尖驀地用力咬出一片白,隨後立刻被漲起的紅潮替代,「還好。」
一左一右兩邊的床墊驀地一沉,女生們在阿梓身邊坐了下來,「之前沒來得及問,三個特級被祓除的那天你和悟是不是說了什麼了?」
「對對對,看那時候老師興奮的樣子,就差宣告全世界了。」
原來那時候老師這麼高興啊……白天有多高興,晚上就有多憤怒與自責。
「我……答應老師了。」想起那天的場景阿梓臉頰不由一熱,她還記得男人鬼使神差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脖頸也跟著泛起了紅。
「老師表白了?真的假的?」釘崎的聲音猛然拔高了幾個度,驚得阿梓往旁邊躲了躲,誰知另一邊傳來的聲音更讓她頭皮發麻。
「那傢伙大概不懂什麼是表白吧,沒直接把人帶去役所登記就不錯了。」
仔細一想,竟然有理。
釘崎的嘴巴張成一個圓潤的O型,阿梓坐在她們兩人中間微微抖了抖,紅著臉小聲道:「我只是答應和老師在一起而已。」
「梓真的很喜歡老師嗎?」女生們至今無法理解為什麼阿梓會喜歡五條悟這樣一個……一言難盡的男人,該不會是因為她以前生活在望月家接觸到可交往的異性太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