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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和釘崎聽到觀光還能繼續的時候立刻來了勁,唯有熟悉他的伏黑在心裡腹誹,五條老師的好地方肯定不是一般人能覺得好的地方。
阿梓的叔父擦了擦額角的汗,仍舊沒有釐清他們之間的關係,「你們要在東京轉一轉嗎?那我可以開車帶……」
「不,不用了。」五條悟打斷了他的話,歪頭問身邊的女孩兒,「望月同學還沒有正式報到,行李和宿舍都還沒有安排好吧?」
女孩兒淺粉色的唇張了張,還沒開口就聽得那人繼續說,「既然這樣望月先生就先把她的入學手續辦好,沒問題吧。」
「是是是。」阿梓的叔父連忙點頭,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那你們好好在東京逛逛,司機隨時都會待命,如果累了就打電話叫人來送你們回學校。」
「喵。」
女孩沒有回話,中年人卻如獲大赦一般和他們道了別匆匆下山。纖細的身影蹲下來抱起在腳邊輕蹭的貓咪,女孩仰頭露出白皙的小臉,彎彎的細眉下是一雙泛銀的瞳孔,薄透的皮膚有著瓷娃娃般光滑的質感,「你是老師嗎?」
柔柔軟軟的嗓音和她柔柔弱弱的外表很相配。
「是的喲。」五條悟的臉上出現熟悉的笑容,輕浮,卻又讓人難以忽視。
少女抱著貓微微鞠了一躬,「老師好,我是望月梓。」
頓了頓,她又朝向其他三人點了點頭,「你們好。」
那雙淡銀色的眸子掃過來時,無人不被吸引,伏黑呆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伏黑惠。」
另兩人也相繼報了自己的名字,如此,就算相互認識過了。
接下來的目的地依舊是五條悟帶路,伏黑看著小尾巴似的跟在老師身後的女孩,退了幾步和自己的兩個新同學走在一塊。
「喂,你們覺不覺得那個新同學很奇怪?」釘崎給了旁邊的人一肘,視線卻緊緊鎖定著那個黑色的背影。
標準的女生看不慣同性的發言,虎杖下意識地替阿梓說好話,「剛才突然之間就出現了,大概是個很厲害的人,伏黑覺得呢?」
伏黑掃了一眼還是個半吊子咒術師的虎杖,低頭繼續看著手機里剛搜出來的內容,虎杖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靜岡首富!?望月同學家里這麼有錢嗎?厲害啊!」
釘崎頭疼地扶了扶額,那麼大聲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背後議論,她按捺不住給了虎杖一拳頭,「閉嘴吧你!」
後面的人吵吵鬧鬧的,相反前面的兩人很是安靜,男人的黑色制服和女孩的黑色衣裙,仿佛約好一般。
最後,一行人在一幢廢棄建築前停下,伏黑抬頭看了眼前方,詛咒的氣息已經濃到光是站在外面就能明顯感覺,裡頭的詛咒如果不是很強的話那就是數量很多了,不愧是五條悟挑出來的好地方,「這裡有詛咒吧?」
「這附近有那麼大一座公墓,剛好又遇上廢棄大樓,產生詛咒是當然的。」五條悟在心裡評估著詛咒的等級,似有餘光輕輕掃過身後的學生們。
虎杖覺得老師的話並不難理解,「這裡離公墓並不遠,詛咒果然還是更容易在墓地附近產生吧?」
哪知伏黑卻瞥了他一眼,「問題不在墓地本身,而是覺得墓地等於恐怖的那些人的內心。」
原本詛咒就是從負面情緒中誕生的,如果人們不把墓地恐怖化的話其實並不可怕,但是人的情感是最難控制的,畏懼、仇恨、嫉妒,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都會誕生或者吸引詛咒。
這是咒術師最基本的常識,但是顯然……剛剛成為咒術師或者說即將成為咒術師的虎杖悠仁完全不知道。
伏黑不得不把前段時間虎杖不小心將特級咒物吃進肚子引起的一系列事件簡要解釋了一番,釘崎看著呆頭呆腦的虎杖,閃了幾步遠遠地離開了他,「好噁心,太可怕了!衛生意識糟透了!」
那可是特級咒物,放了多少年都不知道,就這麼吞進肚子……光是想想釘崎就覺得毛骨悚然,腦海中一時滑過無數個腐肉生吃的場面。
「我想看看你們能做到什麼程度,這次就當實地測驗了。野薔薇,悠仁,梓,你們三人,」五條悟神色得仿佛在告訴別人去吃一頓飯,「去把裡面的詛咒祓除吧。」
淡銀色的眸子微微抬起,少女輕輕摸了摸懷裡的貓,沒有說話。
五條悟給了還不會熟練使用咒力的虎杖一把咒具,掉轉的視線在全程安靜不語的阿梓身上停了停,「說起來,梓以前祓除過詛咒嗎?」
阿梓搖了搖頭。
「咒術的使用學過嗎?」
少女依舊搖頭,其實她和那位剛剛接觸咒術的虎杖同學差不了多少。
一旁的釘崎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同期怎麼一個個都是白紙?
「哦呀,這可真是……」五條悟托腮想了想,給出了三個字的中肯評價,「好極了。」
阿梓抬頭看了他一眼,一時不確定他那雙被眼罩擋住的眼裡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她抱著懷裡的貓,轉身邁步慢吞吞地踱向廢棄建築的入口。
「喂,貓就……」
不要帶進去了吧?
阿梓站在捲簾門前默默地回望著釘崎和虎杖,沒有一絲一毫要把貓放下的意思,釘崎挑了挑眉,不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啊,把他們當成開門的保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