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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分類到A級的罪犯,無一不是窮凶極惡,罪大惡極之徒,像神夜這樣被別人隨便兩句吆喝,就忽悠的要跟人家走,怎麼可能是A級罪犯。
不過考慮到神夜的自尊心……
酷拉皮卡這個溫柔少年決定不拆穿他的謊言,笑了笑,「神夜真厲害啊。」
這下輪到神夜一臉懵逼。
就、就這樣?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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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帶著神夜找到了正確的,駛向多雷港的船。
這艘船很大,但是也很破舊,不過酷拉皮卡和神夜都不是一般人,搖搖晃晃的船身對他們並不能造成什麼影響。
因此還算。
船的主人就是獵人考試第一考核關卡的考官,酷拉皮卡藉口上廁所偷偷去找過他,讓這個考官幫忙查找一下如今還活著的A級罪犯有沒有一個名叫神夜的。
考官掏出手機點了幾下,給出的答案是沒有。
這下酷拉皮卡才算是完完全全放下心來,將神夜看成是自己離開森林,離開族人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神夜是不知道酷拉皮卡還去查了自己的話的真實性。
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只不過回到自己世界一個月,這裡已經過去了十年,因為席巴確實親手用匕首刺入他的心臟,除了旅團所有人都以為這個蜘蛛四號已經死了,懸賞令自然也被撤下來了。
也就是說。
他現在已經不是A級罪犯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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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了,我昨晚睡覺前有倒水嗎?可能是酷拉皮卡起床的時候倒的吧。」
神夜看到自己床前的柜子上放著大半杯涼白開,撓了撓頭。
不過他確實嘴巴乾乾的,一邊感嘆著有朋友真好,一邊坐直了身子端起水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潤澤了夜兔有些乾燥的嘴唇,神夜伸出舌尖舔了舔掛在嘴角的水珠,難得的盤著腿,用手撐著腦袋開始思考——
夜兔都開始動腦子了,可見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講確實挺讓人在意的。
「唔,昨天早上睡醒發現身上蓋著被子,散掉的辮子也好像被人重新編過了。」
「前天剛說想吃個小蛋糕,結果一轉身就有一個小蛋糕放在地上,旁邊什麼人也沒有。」
「按理說,以我的實力,但凡是個有生命的人靠近,我就都驚醒過來,可這幾天睡覺的時候都睡得很香,不像是有人靠近過的樣子。」
「怎麼…越想越有點詭異,總不會是……」神夜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身體都僵硬了,聲音也變得乾乾巴巴。
他機械的自己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現在是科學世界,我們得信奉科學……」
「咔嗒——」
船艙門被推開,神夜僵著臉抬眸看去,來人一頭金髮,正是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看神夜表情不太對勁,「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酷拉皮卡,你、你早上出門的時候,有沒有給我倒水?」神夜晃了晃已經被自己喝完的玻璃杯。
「沒有啊。」酷拉皮卡不明所以,搖搖頭,「你想喝水嗎,我幫你去接吧。」
不是酷拉皮卡,那就是有阿飄啊!
神夜跟炸毛的貓一樣,哭嚎一聲,從床上躍起,「酷拉皮卡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酷拉皮卡看神夜嚇得不清,下意識的張開手將人抱住。
溫柔少年的族群在充滿危機的廣袤森林中,他們日常捕獵砍柴挑水,雖然看上去並不強壯,但衣服下都是頗具力量的肌肉,抱一個比自己還小個兩三歲的神夜自然穩穩噹噹。
「房間裡有鬼。」
神夜一把摟著酷拉皮卡的脖子,將臉藏進他頸窩中,微涼的臉頰貼著酷拉皮卡的脖頸。
抱著少年腰的酷拉皮卡當即紅了臉。
神夜猶不知,還在溫暖的懷中蹬腿哭訴,拿屁股對著臥室,再不敢回頭了。
「酷拉皮卡快出去啊!我怕!」
這破房間誰愛待誰待吧,反正他是不敢進來了QAQ
「…哦。」
金髮少年的臉一直紅到了耳垂,就用抱著神夜的姿勢,出了房間。
兩個人完全沒意識到,就在神夜哭嚎著喊有鬼的時候,他光著腳一直綁到腳腕上的繃帶跟活了一樣,自己鬆開結頭,散落大約一兩米長的布條,在神夜周圍小範圍搜尋著。
似乎在找那個將神夜嚇到的阿飄。
搜尋一圈後,繃帶沒能找到阿飄,像蛇一樣揚起的頭失落的垂下,又一圈一圈的纏回神夜的腳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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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夜是真的被嚇壞了。
他跟神樂小時候在垃圾桶撿回來一個老式電視機,試了試發現還能用,後來他倆沒事就看電視機打發時間。
結果有一次,那個電視機放了一部鬼片,把他們倆嚇得嗷嗷叫,但誰都不敢去關,就被褥悶頭躲了一晚上。
後來神夜就多了個怕鬼的毛病。
現在阿飄就在自己身邊,神夜嚇得跟小粘糕一樣,酷拉皮卡走哪兒他就跟哪兒。
酷拉皮卡倒沒覺得神夜黏他這麼緊有什麼不對,接受良好,像一個照顧不太聰明的弟弟一樣,將神夜日常生活安排的妥妥貼貼。
知道神夜食量大後,他還時不時投餵牛奶餅乾小蛋糕之類的。
夜兔就在這種心驚膽戰中,長胖了好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