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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如果。
她也沒辦法回頭。
駱念點了點密碼,打開門。
房間裡面還是意料之中的黑暗一片,沒有人。
謝景煥還沒有回來。
駱念這會兒也沒什麼感覺,想宋兮庭的事情就已經想的身心俱疲了。
摸著牆上的開關打開了燈,她向前走了兩步,猛地看見在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坐著一個人影,嚇了一跳。
「你回來了!」
謝景煥靠在沙發上,單雙腿交疊放在前面的茶几上,手裡攜著一隻香菸,菸蒂正在向上飄散著煙霧,繚繞著他的面龐。
還有,他額頭上包紮了的紗布。
「你頭怎麼了?」
聽見駱念的聲音,謝景煥淡淡的掀了掀眼皮。
駱念快步走過來,看了一眼謝景煥額頭上的紗布,「你這是受傷了?」
「你關心?」
駱念聽著謝景煥這樣涼淡的反問,手一下頓住了,眼神繼而就冷了下來。
她現在沒什麼心情和謝景煥爭吵,更不想要把莫名其妙的冷戰變成吵架的熱戰,直接站起身來就要轉身上樓。
還沒走兩步,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轉瞬,駱念就被男人按著手腕壓在了沙發里,身體陷入了軟綿綿的沙發。
「庭審完你去了哪裡?」
「吃飯。」
「吃了飯呢?」
「我……」駱念咬了咬牙,「需要向你報備我的行蹤麼?」
「你去了綠水江汀,一直待到現在。」
駱念近距離的看著謝景煥,她才看到他除了額頭上包紮著紗布,在臉上和脖子上,也有細小的擦痕,好像是什麼東西破裂了擦過臉上留下的傷口。
「我庭審完,宋兮庭來接我了,來慶祝我脫罪,難道一起去吃頓飯都不行麼?你又沒來,我還不能和別人去慶祝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來?」
「你……」駱念疑惑的看過去,「你來了?」
謝景煥冷冷的勾了勾唇,直接從沙發上起身,轉身就上了樓。
這一夜,謝景煥索性都沒有回到主臥來了。
兩人也不算是吵了一架,也就算得上是冷戰的餘溫。
駱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里一直出現謝景煥的面龐,那白色紗布上隱隱透出來的鮮血,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駱念就頂著一雙黑眼圈,再也睡不著了。
她起了床,去廚房裡弄了點吃的。
八點,駱念去了公司。
她的出現,叫公司里的員工都有些震驚,「副總好。」
「你們好。」
駱念的回歸,對於公司里的高層管理,也必然是有人喜有人憂,喜的是那些年輕的新勢力,渴望著駱念能為已經走向垂暮的公司帶來新鮮活力的人,憂的是跟著駱海東的守舊派。
駱念一直感覺,駱海東在公司里的人緣是不錯的,可是自從上次跟董事會的兩位大股東吃過飯之後,她才覺得,駱海東這人很不得人心。
或許是已經積攢在人內心太久了的被壓迫感了。
駱海東已經不是她心中記憶里的那個爸爸了。
也不是一個足夠能統領一個公司走向輝煌的好領導了。
駱念到了辦公室,就叫倪朵進來了。
倪朵這幾天一直在收購駱氏往外拋售的散股。
駱念被誣陷的這段時間裡,駱氏的股票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她現在就在等待著一個契機。
等著藍萱那邊監聽的羅簡梅的手機出現漏洞。
中午駱念叫倪朵外叫了一份外賣,正在吃著東西,她接到了沈宸良的電話。
「駱小姐,謝少還好麼?」
駱念一時沒有明白。
沈宸良的聲音傳了過來,「謝少的電話打不通,我想要問問他出院了沒有,傷有沒有大礙。」
第40章 第一次正面交鋒
駱念懵逼了幾秒鐘。
什麼意思?
沈宸良察覺到駱念的不對,猜想到她興許是不知道。
可是這件事情駱念不知道,是謝景煥的授意呢,還是她這兩天沒有見過謝景煥所以不知道。
沒有得出結論,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給駱念說實話。
駱念問:「沈律師,您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吧,我看到景煥額頭上的傷了,只不過……」
在冷戰這種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來。
沈宸良明白了,才說:「就在你庭審當天下午,我去接方阿姨的時候,路上不是遇見了車禍麼,我只是把車子撞上了防護欄,是因為前面有車子追尾。」
他頓了頓,「其實出車禍的是謝少。」
駱念瞳孔猛地放大了幾倍,她瞪著眼睛,根本都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表達自己此時的震驚。
她回想起來,當天坐上沈宸良的車之後,透過車窗,她的確是看到路邊是有一輛車很像謝景煥的車,當時開車的是杜封,不過因為快要開庭,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等到庭審結束,又去和宋兮庭妮娜一起吃飯,回去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現在回想起來,難道……
沈宸良知道駱念是個十分聰明的人,自己這樣幾句話,她想必是已經想明白了,「是的,的確當時是有一輛車試圖是撞過來,也是怪我自己思慮不周,沒有想到會有人想要開車撞傷證人,讓證人沒有辦法上法庭作證,不過當時謝少的車就直接撞了上去,他受了傷,我就只是車的保險槓撞壞了點,送4s店已經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