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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只見過一次,但卻知道她是樓盛坤的母親。
看樣子,她也知道了秦煙就是向嵐依當年丟失的女兒這件事。
穆可可望著遠去的車子,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大團圓結局大家都會喜歡,但往往留不下深刻的印象。
她偏愛有殘缺的故事,大團圓?她可不喜歡。
樓盛坤回了醫院,沒去向嵐依的病房,轉步去找了周子勵。
關於秦煙之前那份鑑定的事,周子勵有新情況報告他。
為免隔牆有耳,他直接去了周子勵所在的病房。
樓盛坤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兀自點了一根煙。
咔噠一聲,他關掉打火機,朝周子勵道:「說吧,什麼新情況?」
周子勵搓了搓手,將陸小冰的說辭完完本本的講給樓盛坤聽。
樓盛坤聽完,吸了一口煙。
「這個人有問題,找人跟著她。」
周子勵皺眉,答道:「問題就出在這裡。」
他想起手下的弟兄報告上來的消息,繼續道:「我們的人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盯著她,結果早上的時候就出狀況了。」
樓盛坤挑了挑眉,意識到不妙。
只見周子勵繼續說:「陸小冰住在離醫院比較遠的一個小區,盯她的人自從見她進了屋之後,就再也沒看到她出來。她今天還是早班,都快中午了還沒來醫院上班。」
「我就讓一兄弟撬了門鎖,結果進去一看,根本沒有陸小冰的身影。」周子勵說著,聽起來玄乎乎的。
「又跑了……」樓盛坤所有所思的念叨了一句。
這情況似曾相識,之前保姆許淑芬也是,在跟他們見了一回之後,也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後來,在找到她之後,許淑芬指認是向嵐依讓她這麼做的。
向嵐依,這事兒真的跟她有關係嗎?
樓盛坤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若說向嵐依指使許淑芬撒謊的事還情有可原,那關於秦煙鑑定的事那就是絕無可能。
她比誰都想要找到自己的女兒,不可能這麼做。
樓盛坤無聲的念了念這個名字,叮囑道:「仔細翻翻那個什麼陸小冰的屋子,看看能有什麼線索,記住,別給人安保員留下把柄。」
周子勵點了點頭,應聲。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話。
樓盛坤摁滅菸頭,挑眉看向他:「還有事兒?」
周子勵想了想,還是開口問:「坤少,你出車禍那事兒,巡捕那邊有消息嗎?」
「還沒。」樓盛坤搖了搖頭,問:「你問這事兒做什麼?」
周子勵臉尷尬的僵住,道:「沒事,就隨便問問。」
樓盛坤嘆了一聲,說:「稀奇。」
他從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衣服,突然閒心道:「怎麼,張賢麗最近沒來找你?」
周子勵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做什麼,但依然老實答了聲是。
兩三天了吧,他有這麼長時間沒見張賢麗了。
樓盛坤就嘖了聲,不知道是看他老實,還是什麼,出口提醒他:「她這人可不老實,瘋起來誰都拉不住,你可得拴緊點兒。」
話落,他抬步出了房間。
周子勵立在原地,想著他話里的意思。
他當然知道張賢麗是一匹不好拴的野馬,從他還是個小豆丁的時候,他就知道。
只不過,她似乎完全記不得兩人曾經有過的短暫相處。
他摸出手機,想了想,得給這匹野馬緊緊繩子了。
這樣想著,他就給張賢麗撥了電話過去。
一周之後,向嵐依的傷勢有所好轉,在醫生的同意下,穆晉邯等人將她接回了家裡。
出院當天,秦煙和樓盛坤陪著一起。
到達鼎城國際公寓樓下時,秦煙才知道他們跟自己住在同一個小區。
只不過,秦煙靠東門,向嵐依他們近西門,相隔的樓棟有些遠。
客廳,秦煙扶著向嵐依在沙發上坐下,穆可可拎了衣服進臥室整理,穆晉邯和樓盛坤一起站陽台上聊天。
穆晉邯望了客廳里的妻子和女兒一眼,問樓盛坤:「中午留下來,一起吃頓午飯?」
樓盛坤朝秦煙抬了抬下巴,回道:「聽她的,我無所謂。」
穆晉邯就笑了笑,又朝秦煙問:「煙煙,中午留下來吃飯吧,爸爸掌勺,讓你嘗嘗我的廚藝。」
秦煙正跟向嵐依說笑,聞言抬起頭,跟樓盛坤對視了一眼,才向穆晉邯點頭:「好啊,我來打下手。」
向嵐依聽了卻不依:「你第一次來家裡,哪有讓你動手的道理。」
秦煙就抱住她的肩膀:「爸爸,既然媽媽不讓,那我就沒辦法了。」
她說著,朝穆晉邯調皮的挑了挑眉。
一時間,屋裡的兩個男人都笑起來,後來向嵐依也跟著笑。
小小的一個套三房,瀰漫著這個家裡二十多年來都沒怎麼出現過的歡聲笑語。
穆可可站在臥室的過道旁,看見秦煙抱著向嵐依笑,聽著那刺耳的笑聲,腦子裡一陣一陣的發疼。
她站在那兒,揉了好久的眉心,深呼吸一口氣後,才朝客廳邁出步子。
「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穆可可背著手走過去,歪著頭聲音甜甜的問。
穆晉邯看見她,忙招手:「可可,你來得正好,咱們正說著為了慶祝你媽出院,以及歡迎你姐姐回歸家裡,要煮一頓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