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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見真把嘴裡的豆苗咬得咔嚓響,有點不好意思:「您不怪我?」

    唐禮濤覺得他可愛:「事情有做得成做不成,人有朋友敵人,這不是很正常的嘛。你這才哪兒到哪兒,真要把這個總經理坐長久了,以後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多一個也不算多。」

    哪有這樣說話的。賀見真拿筷子敲他手:「沒正經。」

    但他的話是有道理的,賀見真知道。

    唐禮濤繼續說:「你想,如果你今天不拒絕盧書記,要是女學生也有顯貴的親戚呢?人家北京的名校博士生,有沒有可能也有人際資源?再有,畢竟事發在校園裡,事情鬧大了可能殃及學校,校領導生不生氣?你不明正典刑,以後人家學校還敢不敢信任你?鬧開了投資者怎麼想?投資者樂不樂意養著這麼個仗著爹作威作福的酒囊飯袋?你不處理這個廢物,會不會讓投資者不高興?」

    賀見真愣愣地看著他,大約明白他想說什麼。

    「真真,你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不能怕了,明白嗎?」唐禮濤意味深長地說:「你是總經理,做事要決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最不要怕的就是得罪人。如果無論你怎麼做都一定會得罪,那就按你覺得正確的做。」

    第35章 可能改變整件案子

    賀見真默默點頭。

    「您不覺得我......有點魯莽?」他知道自己做得對,只是怕做得不夠。

    唐禮濤給他餵一口魚:「別想太多,做都做完了,就不要想了。以後要還有別的么蛾子,到了時候再想辦法。」

    他都這麼說了,賀見真總算能安心把飯吃下去。

    熱湯安撫了疲憊的身體和神經,賀見真捧著湯碗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愛人的懷裡,也不管嘴巴上是什麼味道就親過來,油膩膩兩張嘴皮子扣住,酸的辣的甜的混作一起。唐禮濤也不介意,半張臉給他當擦嘴巾。

    賀見真吃飽了就想起另外一件事。祝力要他勸唐禮濤請辭董事會的事情他還沒來得及談,被人力這個小助理硬生生打斷了,他差點把這茬忘過去。

    趁著這會兒氣氛還不錯,他鼓起勇氣提出來——

    「我和祝力現在都有點擔心你,董事會的問題你自己怎麼想的?」

    唐禮濤也想得明白:「他們是不是覺得我擅權?」

    賀見真對著他沒必要拐著彎說話:「我和祝力是相信你的,梁馳也就算了,其他人怎麼想我們也左右不了。」他乾脆一鼓作氣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但沒必要為了我把自己名聲弄壞了。要不咱們退出來,反正宋博士也抓了,接下來需要您操心的不多了。」

    「是祝力讓你來勸我的?」

    「他也是為了你好。」

    唐禮濤揉著眉心:「要辭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要保證補選上來的不要出問題,接下來能讓周芮順利上去。不然我退了沒有意義。」

    「選個職工代表上去就是了。您不在,還有祝力,還有梁馳,他們也會保障好的。」賀見真接過他的手給他揉,摸到他額頭的皺紋。

    操勞了半輩子,這個時候應該是安享富貴平寧的時候,卻還要為了他勞心勞力。賀見真心裡泛酸,不自覺吻他的額角。

    他們交換一個漫長的輾轉的吻。

    唐禮濤打橫抱著愛人上床去。工作聊得太多了,好像他們之間永遠只有工作。難得孩子不在,這時候他只想要他的愛人。

    一夜溫存終於暫緩了分別的想念。賀見真少有的睡得沉,到了鬧鐘響仍不願意起。他迷迷糊糊只覺得今天的鬧鐘響太久了,這時候脖子下枕著的那隻手突然抽走,身邊人也稍稍移開些,他才睜開眼見唐禮濤去接電話。

    他有點不滿意,一頭鑽進被子裡玩,被愛人輕輕拍了拍頭,示意他不要鬧。賀總經理仗著自己官大,沒聽唐總的意見,找到了那個要命的地方就含進去。被子裡又熱又暗,他也能玩得不亦樂乎。

    電話什麼時候結束的時候他是不知道,等唐總早上的興致抒發出來,他才被拎出被窩,就著滿嘴腥臊味道接了個吻。

    「要緊事你也鬧。」唐禮濤拿他沒辦法,給他擦嘴。

    賀見真只管賴在他懷裡撒嬌:「誰呀?」

    「派出所。宋博士的案子恐怕還結不了。」唐禮濤準備下床:「早上先不去公司了,要先去派出所。趕緊起了,我可沒工夫等你啊。」

    賀見真一個激靈:「結不了?什麼意思?」

    唐禮濤也不清楚具體細節,電話里只著急要他們去一趟。兩人到了派出所,刑警才和他們交代情況——

    「宋博士還有所隱瞞,我們認為這個案子可能還有其他人參與進來。」

    賀見真倒抽一口氣:「還有?」怎麼沒玩沒了了?

    「同志,是不是發現了其他疑點?這話是怎麼說的?」唐禮濤冷靜些。

    刑警解釋:「由於案子相關事件時間跨度大,所以我們捋了捋整個案情的時間線,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細節。萬泉松是2003年去世的,宋博士自述是在兩年前開始策劃墜機案件。也就是說中間超過十年的時間,宋博士沒想著報復梁崇正,十年之後他才真正開始策劃報仇。」

    「他說過,他好像一直對萬董事長的死有所懷疑,只不過是他一直沒有證據。」賀見真回憶起宋博士被抓前的坦白。

    刑警點頭:「怪就怪在這裡。要是他找到的證據是些容易被忽略的或者被藏匿的物證,那還能說的過去。但他找到的是梁崇正的自白,是他主動去向梁崇正求證騎馬事故的原因。如果他一直有所懷疑,為什麼不早點去問梁崇正?十年之後才去問?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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