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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淺川不敢多說什麼,或者說,連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中也則攔住白宰,他看著淺川這樣,深知淺川也不是故意的。不過他又想到自己的技能點, 於是手掌貼上自己額頭,隨即用出隱藏技能。
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隱藏技能在中也掌心浮現的霎時,竟又再次消散!
果然,這個隱藏技能是不能治癒自己的。
「我明白了。」白宰的語氣又恐怖幾分:「剛剛的高山龍司, 也是貞子的幫凶。他知道淺川手記就是病毒的傳播載體, 所以故意將手記偷走放在桌上,就是為了讓你看到裡面的內容。」
「高山龍司……」中也想想, 忽而暴怒:「好小子,枉我還給他治療病毒!」
「……」白宰沉默半秒,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他對這世界的認知有限,不如黑時宰和武偵宰的記憶那般堅固。而他又偏偏爭著搶著要出來,還說要獨占人格。
他憑什麼呢?
「淺川,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怎麼回事?」白宰冷漠地細盯淺川所有表情:「貞子能殺掉你,我也能。」
「哎,太宰!」
「砰!」
中也來不及阻攔,白宰已然用最快的速度舉槍射擊,那顆子彈朝著淺川方向射去,但卻沒有打穿淺川的身體,而是打碎了淺川的手記。
「太宰……」如果換了往常,中也一定會一腳踹開白宰,然後大罵白宰有病,但這回,他沒有。
中也深知白宰是在為他緊張,而更多的怕是自責吧。
手掌不情不願地拉拉白宰袖子,中也傲嬌又真誠地仰起頭來:「喂,想不到你還這麼沉不住氣!我,我們可是有劇本的,還能怕什麼貞子不成?」
「……」白宰沒有說話,但他已經被中也這個拉扯自己袖子的動作暖化了。
真真可愛。
「淺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得告訴我們真相!」中也將淺川從地上拖起:「你害怕什麼?有我們在呢,貞子又不可能在我們面前把你拽井裡去!」
淺川的領子掛在中也手裡,他大喘兩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之後才終於鼓足勇氣抬起頭來……他難得直視中也的雙眸,語氣堅定而認真地說:「你們跟我來吧。」
——
中也和白宰乘坐大船從小島歸來,之後就被淺川拉著來到一所醫院。中也不喜歡醫院的味道,那種消毒水的氣息在他鼻腔縈繞,腦子裡不由閃現小時候的悲慘遭遇。他只得「嘁」了一聲,強迫自己將所有情緒壓制下去。
「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中也壓低聲音有些煩躁,他不覺得醫院的醫生能治好他身上的Ring病毒。但淺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沉默地將中也和白宰帶到住院處。
他們靜聲來到安靜的走廊,直到行至一個病房前淺川才停下腳步。中也和白宰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將疑問的目光拋向淺川。淺川正低著頭,他的手掌慢慢抬起,指尖放於病房雪白的大門之上,可又遲遲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淺川?」中也不解地詢問緣由:「這裡住著你的家人嗎?」中也記得,在故事中,淺川似乎有一個兒子?
淺川沉默很久才搖起頭來,他又將目光鎖定中也的眼睛,認認真真地問道:「我們還是朋友吧?」
「……」中也很喜歡「朋友」這個詞,他不會主動拋棄任何人:
「當然!」
所以他說。
「可,是我害了你。」淺川自責不已:「我沒想叫你看手記的!」
「無所謂啊,我又不會死。」中也大大咧咧,一臉樂呵:「電影裡的貞子桑如果不是好鬼,那我一定直接把她從井裡揪出來揍死,免得她再害別人!」
「呵。」白宰笑了一聲,笑中也純粹的可愛。
「……謝謝你,中也。」
說著,淺川猛地將門推開,房間內「滴答滴答」的吊瓶聲迎面入耳,中也不禁皺下眉頭,他真的很煩很煩。
哪知白宰最先看清病房情況,他整個人都驚了一下,一秒之後慢慢明白了全部。
「這裡就是……」淺川張著嘴巴,木訥地說:「病毒的源頭。」
當中也的視線停留在病床時,他下意識後退一步,因為他清楚地看見那病床之上的人……竟是淺川?!
「就是我啊。」淺川說著,聲音顫抖。
中也沒有吐出任何字來,但下一刻,他就被白宰拉起手腕走到淺川的病床前。那淺川在病床里安靜沉睡,看起來……
「我是植物人。」會動的淺川也走到病床前,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和你們接觸的,其實是我的靈魂。」
「?」
「原著小說里淺川確實是植物人,他的手記也確實是病毒源頭,可以傳播病毒。但是……」白宰不可思議地打量淺川:「小說里可沒有他靈魂出竅。」
「……」中也仔細想想,那這麼說的話淺川就是鬼唄?之前三位死神都沒發現嗎?還是說……
「我只知道,貞子將我的手記作為病毒的傳播媒介,而我並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淺川說著,從懷裡掏出那本被白宰打爛的手記,他將掌心覆於紙面仔細撫摸:「我的靈魂就這樣離開軀體,我將手記帶走,毫無目標地逃。」
「……」
「是哪個貞子?」中也緊逼一步,就想問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