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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轉頭看看被中也關上的隔間門,他不禁冷笑一聲:「看來你也不像他們說的那樣,是朵高傲不染的小花嘛。你明明一直都在故意勾引男人吧?我今天就叫你看看這勾引男人的代價。」
「高傲不染的小花?」哪知門關上的剎那,中也一瞬變臉:「我倒是很想讓你看看什麼是血花。」
「什麼?」艾德根本沒反應過來,因為中也這一秒所變的臉絕對堪稱恐怖,說用眼神足以將他殺死,那也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可中也並沒有自己動手,而他的眼睛已經完全不若幾分鐘前的與世無爭,只聽他「呵呵」一聲:「喂,你可以動手了。」
「?」
艾德完全搞不清狀況,接著便聽旁邊的隔間傳來「砰」的一聲,一身著黑色風衣之人從隔間頂快速躍下。艾德頓覺心口一疼,緊跟著就癱倒下去,失去意識。
黑色風衣,是黑時宰?!
黑時宰正「呵呵」笑著,他抬起槍口,其實剛剛他發射的是一個空包彈。這空包彈也是梶井給的,因為太宰治的被動技能「弒夢」可以殺死人格,但太宰治又不知道該如何操作,於是梶井就給了太宰治幾個空包彈,這樣既殺不死艾德,又能幹掉艾德邪惡的人格,一舉兩得。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黑時宰笑得著實恐怖,連中也聽了都不禁發顫,想來黑時宰早就憤怒到了極致,已然等候多時。
「人家換人格,你也要跟著換換湊個熱鬧唄?」中也壓低聲音,埋怨著說。
「是我和武偵那個太宰治商量的,他剛剛已經出來耍過酷了,怎麼也該輪到我了。」黑時宰笑呵呵收起槍來:「怎麼也得讓我泄泄憤吧?」
「你有什麼可憤的?」中也尋思著,這太宰治的人格們終於一致對敵了,也算是有些進步。
然而「砰」的一聲,黑時宰忽然抓緊中也的領子,將中也用力壓至隔間的木板。這力氣好像一頭覺醒的雄獅,完全一副要狠狠吃掉中也的架勢。
「喂!你幹嘛?!」中也本來也窩著火氣,這忽然被黑時宰治住心裡自然不爽:「我又招你惹你了?你發什麼瘋?」
「眼睜睜看著我的戀人和別人約會,你說我發什麼瘋?」黑時宰咬緊牙關,殺氣四溢,甚至好像能直接將中也掐死一般:「上回我不是已經說了?我喜歡中也。」
「你,你……」中也頓感羞恥,他不知該如何回復黑時宰的話。而腦子裡又恰到好處地想起黑時宰的告白和熱吻……
不行!停下來!
用力將那段回憶甩出腦子,中也惱羞成怒般低吼:「誰答應你了?是你,是你自己……而且那個時候我都不記得你是誰!」
「跟我有什麼關係?」黑時宰一臉無辜:「我既然說喜歡中也,那中也就是我的戀人,我就是看不得你和任何人在一起說說笑笑!」
「……」
「聽見沒有,中也。」黑時宰笑著從懷裡掏出手帕,柔軟的帕子在中也鎖骨流連片刻,便在中也張嘴罵出口前塞進中也嘴裡。黑時宰按著中也的嘴巴輕聲細語:「中也,你是我的。」
常年握槍而粗糙的手指在中也鎖骨轉圈,其實他們都懂,剛剛艾德就是看見紅酒灑在中也鎖骨才換了人格,那真是絕美的佳肴。
「嗚!」
中也沉默兩秒,心情複雜。但他又在下一刻發力想將黑時宰推開,可黑時宰根本不用他動手,早就自己撤離了中也的攻擊範圍。
「呸,咳咳!」中也將帕子從喉嚨掏出,他大喘兩口氣隨手想將手帕扔掉,但高抬的拳頭還是遲疑了……最後也只是將帕子默默攥進手心,鼻腔間儘是粗氣。
黑時宰這會兒正忙著將艾德抬上馬桶,他一個人幹著這體力活,不敢勞煩中也,畢竟他現在搞不好就會被中也打死的。
「走,我們出去。」
黑時宰將艾德偽裝成醉酒,之後就拉著中也出了門去。洗手間現在一個人沒有,非常方便。等一會兒艾德醒了,也只會覺得自己是喝醉了,之後就會出來和中也繼續「約會」。
而中也就這麼乖乖任由黑時宰牽著,他們一路不避人群,重新回到剛剛的桌前。
奇怪的是,黑時宰的座位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紙袋,之後黑時宰就在中也好奇的目光中掏出一件新的衣服:「武偵那個太宰隨手從據點拿的,你換上?」
中也看看黑時宰,他沉默再三終是笑了。傻,什麼隨手拿的?分明就是特意給他準備的!
真不愧是太宰治,什麼都比別人想在前面。
但中也並未將衣服換上,而是伸手重新將衣服塞進紙袋。他清清嗓子,面上微紅:「那個……反正一會兒還有兩個人格要破壞,說不定又要怎樣,等任務結束再換嘛。」
中也被太宰關心,雖然想罵人,但又不自覺很開心呢。
「嗯?你以為我是怕你衣服髒?」誰想黑時宰仰頭「哈哈」笑起:「你一隻小蛞蝓本來就夠噁心了,還會怕什麼衣服髒呀?」
「哈?!」
「我是看你這衣服太大了,領子露得太開!」黑時宰沒好氣地「呵」了一聲:「被人看到,我還得費心滅口。」
「……」
「你可是我的戀人,以後這種事不要我來做,你自己自覺一些。」黑時宰的中二病又來了!
「去死吧你!」中也一個沒忍住,隨即羞恥地大吼一聲,和黑時宰「有模有樣」地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