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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的水流不緩不促, 「嘩啦嘩啦」地擊打在石面上,那聲音清脆而空靈。泉內「咕嘟咕嘟」,好像煮沸的茶盞, 而坐在石頭上的人, 就是那翻騰的清香葉芽。
中也咬緊牙關靠在石壁上, 在他的頭腦中這是他必須承受的任務, 但好像還有點什麼……他羞恥又興奮,整個人變得通紅不堪。
黑時宰正用牙齒解開他的衣領,手掌放於他的衣縫, 「嘩」的一聲, 他便被黑時宰褪去了襯衫。失去布料遮掩的皮膚被微風吹席, 儘管正浸泡在溫泉之中, 卻還是有些涼意。
「你的每一個雞皮疙瘩、你的每一根汗毛我都了如指掌。」黑時宰伏於他的耳邊, 漾出魔音。
中也近乎顫抖地深深吸氣, 他的鎖骨隨著呼吸的動作浮浮沉沉。不太明顯的喉結上下起伏,他實在忍受不住心中的羞恥和恐懼,齒縫間發出一聲敏感的喑噎。
此時此刻,他的所有技能點統統起了作用。
暴露的腰身忽然被著了厚繭的指腹觸碰,中也的抽氣聲更重。鼻音在黑時宰耳邊迴環, 中也下意識想抱住黑時宰的脖頸,但彆扭和高傲還是迫使他將手掌反過去緊抓背後濕滑的潤石。
「剛剛從大廈樓頂摔下來,你看你這腰上,青青紫紫。」
黑時宰在下一刻溫柔地為他揉起淤青,中也終是沒有忍住, 自唇齒泄出一聲:「啊嗯……」的羞恥痛吟。
「中也, 你一直以來都很乖巧。」黑時宰說著邪笑一聲,那指腹頗有下移的趨勢:「告訴我, 你不是為了任務在忍我。」
「去死吧,你!我,我是為了,為了任務。」中也眯起眼眸,不知那雙眼是被溫泉熏了還是什麼,竟像水鈴鐺一樣濕潤。
「哦?真的嗎?」
「我……」
「其實中也很喜歡吧?」黑時宰的指腹在中也腰際流連:「不用對我說謊,你的每一個謊言對我來說,都過於直白。」
「去死!太,太宰……」
「你看,雖然你在罵我,但對我來說無異於邀請。」黑時宰神秘一笑:「中也,你知道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嗎?」
中也閉上眼輕吭一聲:「我,我不知道!」
黑時宰的指腹變本加厲,中也覺得腹上一疼,卻又聽這人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個趁人之危的傢伙,除非你親口告訴我,你喜歡我,喜歡我這個人格……」說著,黑時宰不住嘆了口氣:「我才會絕對占有你,將你吃的骨頭都不剩。」
「?」中也一晃覺得,這不光突破了他的任務,更突破了他的認知。
「況且……我知道有一群人正看著。」黑時宰說著,向後退出一步,他將中也的大衣給中也重新披上:「挨個殺光他們,實在太麻煩了。」
「?」中也知道,黑時宰說的是據點的兩伙人。想必現在據點的人已經炸開了鍋,正分分調侃他們吧。
「你懂我的意思。」黑時宰說完放肆一笑:「你在為任務忍受於我,可你又知道我此時忍的有多辛苦嗎?」
「……你小子也在忍我嗎?」中也問出一句自己都知道很蠢的話。
「是,我當然在忍你,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想將你拆吃入腹。」黑時宰拳頭緊攥,好像指甲都陷入血肉。
而中也則質問自己,他現在之所以沒有將黑時宰踩扁,究竟是怕功虧一簣,還是他真的已經迷失自我。
然而,兩人的手機同時響起,是60w日元同時到帳的聲音,第四關通過。
中也幾乎下一刻就從溫泉竄出,他全身的衣服通通濕透。不過黑時宰很快也從水底爬上來,將那件未沾水的黑色大衣蓋在中也肩膀,不容反抗。
兩人小聲你一句我一句互相爭執,面兒上則和和氣氣地「並肩」走出溫泉屋。中也抬眼竟又見那個寸頭男主正站在溫泉邊的瀑布下盯著中也看,目光有些露骨,但並沒惡意。
黑時宰抱著中也濕漉漉的大衣冷哼一聲:「中也,魅力很大嘛。」
「你說因為誰?」中也現在已經習慣了。
「那個蠢貨。」黑時宰暗罵一句自己的武偵宰人格,之後就見中也主動走向男主去了。
顯然,男主也沒想到中也會向自己走來,這下手足無措,倒有些害羞。然而也正是他這個態度,中也反而覺得男主本質不壞,於是便走到面前問:「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男主張嘴閉嘴猶豫片刻,還是回答:「我叫阿奇。」
「你好。」
黑時宰這時也已走來,兩人同時打量阿奇,黑時宰立刻意識到,阿奇這是在執行遊戲任務。難道阿奇的任務……和中也有關?這是武偵宰把他們的資料輸進去後,又改變了什麼劇情?
但不待他們繼續說什麼,就聽瀑布下傳來「撲騰撲騰」的掙扎聲,和斷斷續續的呼救。中也下意識看去,卻沒想到下一刻,他們的手機同時傳來簡訊——
太宰治的簡訊:「您的第五關遊戲是:懲戒兇手。獎勵:100w日元。」
中也的簡訊:「您的第五關遊戲是:解救落水者。獎勵:100w日元。」
「懲戒……兇手?」黑時宰看著簡訊,向四周張望,果然看見一個人正站在水邊驚恐萬狀,兇手應該就是那個人沒錯了。
而中也不顧其他,回手將黑時宰的衣服從自己身上退下,又匆匆塞進黑時宰手裡,之後就順著水流跳了下去。哪怕那任務不是救人,他都會毫不猶豫跳進水裡去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