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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偵宰：是我。

　　  白宰：也是我。

　　  黑時宰：嗯。

　　  中也：難怪你的人格變化這回沒有規律！

　　  宰：我才不是早就準備好的。

　　  中也：你也太此地無銀了吧？！

　　  宰：不過，我才捨不得撕碎中也呢。

　　  中也：喂！！！

　　  宰：中也，我等這一天可等太久了。

　　  中也：……

　　  宰：我可要來了。

　　  中也：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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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吸血鬼狼人、睡美人（6）

　　  此時已然入了夜, 相當大的月亮掛在天邊，伴隨此起彼伏的蟲鳴，這樹林顯得靜謐而空靈。但那依傍在巨大月亮前的小木屋中, 卻傳來甜蜜而不和諧的樂章。  

　　  仔細聽, 那好像是誰在笑, 但也好像是誰在哭。那聲音時而痛苦、時而愉悅, 時而又酣暢淋漓。樹木花草是不知這聲音為何意，但有人知道。

　　  所以他根本，不得節制。

　　  沒錯, 太宰治就是不得節制。

　　  儘管中也的血很快就發揮了作用, 太宰治不至於變成沒有感情的狼人了, 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無法控制自己心中那本能的瘋狂叫嚷。

　　  他只能侵略中也的每一寸土地, 這土地現在是屬於他的。所以他要掠奪、索取……也極致占有。

　　  中也起初還有點力氣, 他會發出一些令他不恥的聲音。但後來他就慢慢軟了下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或許說是暈過去了會更準確一些。

　　  『疼死了，去死吧太宰治！死青花魚……』

　　  ……

　　  『但是，原來……這就是禁果的感覺嗎？』

　　  中也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今天的一切都完全突破了中也對人類的認知, 他也體會到了身為人類的快樂。其實雖然羞恥，但他心底還是潛藏著快樂，因為他是那麼討厭太宰治。  

　　  討厭得甚至捨得為太宰治去死。

　　  而太宰呢？強力的變種藥劑侵蝕了他的部分控制力，他只知道本能索取，極致享樂。

　　  況且……

　　  他可是有三重人格啊！

　　  他的三重人格此時好像合而為一, 正互通著全部意識。

　　  他就是太宰治。

　　  直到天際蒙蒙亮的時候, 太宰治方才罷手，而他也疲憊地直接倒在中也身上睡去, 那臉上是許久未見的暢意笑容。

　　  現在無法根據衣服判斷他是哪重人格，連他自己都已經串了頻道，他只知道……

　　  他盼這一天已經盼了很久。

　　  他終於徹底擁有這個人了，這個人就是只屬於他的中也。

　　  入睡之前，他出於本能地將中也緊擁，這是他永遠瘋狂的占有欲，這是他唯獨堅持的專屬領域。

　　  ——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中也只覺自己好像要死了。也是今天中也才知道，「睡覺」原來是一種運動。

　　  稍微動了動手指，中也忽然發覺自己連蜷起小指的力氣都沒有！他這難道是被誰用重力碾碎了嗎？！  

　　  「中也。」

　　  「……嗯……」

　　  嗓子深處好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樣，中也發不出聲音。

　　  「中也……」

　　  凌亂的碎吻悄然墜落，那吻落於他的臉、他的脖子，乃至他的鎖骨。

　　  忽而，皮膚火辣辣的疼，那是昨天太宰治咬過的痕跡。

　　  「謝謝你中也，謝謝你毫無保留地把全部都給我，我們殉情了。」

　　  「……」

　　  「我們萬劫不復了。」

　　  『這算什麼話？土死了。』

　　  中也終於攢足了力氣，他稍稍睜開腫痛的雙眼，好像昨晚哭的凶了些，今天這眼睛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他才不會哭，那是生理淚水！……

　　  極致快樂的生理淚水。

　　  瞳孔好久才聚上焦點，他見太宰治正握起他的手腕在那刀傷處親吻，中也連忙撕扯著嗓子問：「你怎麼樣……」

　　  然而卻不叫他說完，太宰治就搶先說道：「我這不是沒變成狼人嗎？中也。」

　　  「……」  

　　  「你又救了我一命。」

　　  「……呵，你比狼人都可惡。」

　　  中也這才安心地重新閉上眼睛，他實在是太累了。

　　  此時的中也衣衫凌亂，就連稍長的頭髮都是亂蓬蓬的，好像纏在一起的毛線團，但這樣極富凌亂的美感。

　　  而比往日高出很多的體溫又叫他湧出冷汗，他是有些冷的。

　　  太宰治胡亂拿起自己的衣服給中也蓋上，那是淺褐色風衣，看起來現在的太宰治是武偵宰人格。

　　  「中也，你的衣服它……」太宰治看看被自己撕扯得幾乎報廢的衣服，他現在心虛極了：「你還是穿我的外套吧。」

　　  「你就盡情享受現在的空氣吧，等我恢復力氣了……我一定宰了你。」中也閉著眼說：「我要洗澡！」

　　  ——

　　  太宰治異常細心地為中也清理了一番，之後便給中也穿上他的淺褐色風衣，這整個過程中也都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太宰治這就更自責了些。

　　  但自責歸自責，他可不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