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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男人一邊調整細節,一邊瀟灑的走入進去,猶如夜店常客,年齡瞬間下降了五歲有餘。
今年四十五歲的維克多·雨果可不認為自己老了,男人至死是少年,他又不靠容貌吃飯,在發揮魅力方面,他對女性的殺傷力是隨著年齡增長。
另一方面,他對愛與性的看法也日漸改變,有了一絲體會世間滄桑事的通透感。
夜店的燈光射來,讓每個人的容貌明明暗暗,唯有一個人如同聚光燈,點燃爆發性的視覺衝擊感,這場美的風暴刺激著法國人的興奮點。
全場每個人都想成為下一個請喝酒的人。
阿蒂爾·蘭波頹廢,藍眸黯淡,莫名讓人心疼。他身上穿的是衣服全是大牌,佩戴的腕錶是他在美國賭場裡作弊贏來的收藏品,錶盤的指針準不準是一回事,反正好看又時尚,很襯他的氣質。
巴黎的富二代們的眼光刁鑽,愛美不代表就願意自降身份,他們一見阿蒂爾·蘭波卻打破常例,蜂擁而至,一個比一個賽熱情地請阿蒂爾·蘭波喝酒。
雞尾酒,水果酒,咖啡酒,獵奇的和獨特的酒水刺激著阿蒂爾·蘭波的味蕾,喚醒他麻木的心靈。
這些享譽世界的酒水源源不斷,從便宜到貴的,從見過的到沒見過的,阿蒂爾·蘭波用酒精激發自己的精力,疲憊又亢奮,臉上有微微的紅暈,蜜里沾著玫瑰色,坐在沙發的身體仿佛隨著音樂而搖曳。
那份似醉非醉的模樣,不知多少人咽口水。
居心不良的人專點混合型烈酒,阿蒂爾·蘭波卻不會給他們面子,當場潑酒到對方臉上。
「滾!我不喝,不識相就滾開!」
對方想發火,又不敢面對蘭波借酒發瘋的氣勢。
不和諧的因素總歸是少之又少。
為了討好他,巴黎的「名流」們化身專業的舔狗,你一句我一句地捧著阿蒂爾·蘭波,譏諷失敗者,似乎把自己當成了猶有榮焉的酒友。
他們與英國超越者奧斯卡·王爾德的區別,只在於後者特別會看臉色,見美人說美話。
討好也是分檔次的。
蘭堂對他是冥冥之中我愛你的溫柔。
奧斯卡·王爾德嘴甜,技術高,屬於最好的檔次。
往下一個檔次,便是德國的尼采,尼采的全名叫什麼來著……這個傢伙沒有說過。
魅影則從來沒有討好過自己。
對方孤傲,醜陋但才華橫溢,上天沒有給予對方一個好皮相,反而給了一根不屈的傲骨。
【這些都不是愛……】
【他們看到的是我,不是我要的靈魂。】
阿蒂爾·蘭波痴然一笑,仰頭喝下酒水,晃掉腦海里一閃而逝的那些人。
刺激性的液體讓他嗆住,咳嗽出來,點點酒水灑在褲腿上,富二代們低頭看到的是對方包裹住的修長雙腿,吸睛至極,令他們恨不得用手撫摸上去。
聰明的年輕人已經抽出一張紙,大獻殷勤地擦大腿,然後被阿蒂爾·蘭波笑著捏住臉頰。
伸手一拉,阿蒂爾·蘭波就把人抱到懷裡,不顧對方背後的家庭是億萬富豪還是政客。
為獵美而來的富二代固然有錢,出手大方,阿蒂爾·蘭波和他們調侃,不拿頂級美人的捏架子,心底取而代之的是快要淹沒自己的寂寞。
他不喜歡這些人。
出生在羅馬的富二代,根本無法理解他。
這個時候,包圍阿蒂爾·蘭波的那些年輕人們被撥開,有一個紅髮男人拎起了離阿蒂爾·蘭波最近的年輕人,自然而然地占據了身邊的位置。
「我請你喝酒。」
一句話令阿蒂爾·蘭波提不起拒絕的心思。
自己不認識對方。
相比尚未成家立業的富二代們,對方是他比較喜歡的年長型,一身沉穩氣息怎麼也無法掩蓋。
成熟,有錢,有品位,不是毛頭小鬼。
「好啊,來喝!剩下的歸我!」
阿蒂爾·蘭波拿來一瓶頂級香檳,丟給對方,想要看一看對方放不放得開。
對方也很賞光地嘴對瓶,喝掉了三分之二。
紳士地留給對方三分之一。
「你看不起誰?學英國人那一套?」阿蒂爾·蘭波對著酒瓶看了看餘量,挑釁地一口氣喝完,他唇光艷麗,舌頭舔著嘴角,勾人至極。
阿蒂爾·蘭波已經喝了一些,混雜著不同的酒水本就極容易醉,但是他嘴硬的本領向來不錯。
不到一會兒,阿蒂爾·蘭波打了個酒嗝。
四周的富二代起鬨。
美人醉酒,那才是他們的目標。
維克多·雨果的到來,有意放慢了阿蒂爾·蘭波的喝酒速度,把另外那些人的色手阻攔在外。他的笑容不變,運用話術,不著痕跡地把阿蒂爾·蘭波分散開來的注意力給了自己一半。
喝酒喝三分之二,效果能有二分之一。
沒有人會不喜歡體貼的人。
紅髮男人的酒量不錯,初來乍到,混跡夜店,見識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保羅·魏爾倫」。
持美行兇,狂放不羈,像是一個浪蕩子。
即使在他來的時候,看到阿蒂爾·蘭波左擁右抱,卿卿我我,與四周的富二代們打成一片,他也產生不了對方風流成性的念頭。
以他第一眼的感觀來看,不過是一個寂寞的人,來這種尋歡作樂的場所放縱自己。